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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他那隻扣在她手腕的手,嗓音微挑,“還不鬆開?”
他並無所動,緩道:“方才微臣便已與皇上講理了,皇上雖尚幼,但也能認同微臣之言。此際,長公主便莫要進去探望了,先讓皇上獨自好生想想,許是今夜晚膳之際,他還會一改態度,專程邀長公主與他一道用膳了。”
是嗎?
這話入得耳裡,鳳瑤著實不信。
自家幼弟的脾氣,她一清二楚。是以,連她都說服不了自家幼弟,這顏墨白,又如何能說服?難不成,這廝如往常一樣,對待她那幼弟,是用了極端之法?
思緒至此,鳳瑤瞳孔一縮,森涼而問:“你打皇上掌心了?”
大抵是她問得突然,顏墨白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隨即乾咳一聲,“微臣歷來不欺負孩童。”
這廝又在張口胡言了。倘若當真不起伏,最初她從別宮歸來時,自家幼弟又如何會對她告狀,說這顏墨白強行要當他的皇傅,甚至還用戒尺打了他的掌心?又倘若這顏墨白當真滿身的平和與良善,今日自家那幼弟待瞧見他時,又如何會心生懼怕?
鳳瑤面色也逐漸沉了半許,陰沉而道:“是非曲直,攝政王如此言道倒也無憑無據。待得本宮入殿去瞧了皇上情形,自然知攝政王是否以下犯上的打了皇上。”
這話一落,瞬時用力掙開了顏墨白的手。
“長公主太過溺愛皇上了。對皇上一味的忍讓與愛護,並未妥當。而長公主並無野心,也終歸不是這大旭之主,便是長公主再鞠躬盡瘁,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得嫁衣罷了。是以,微臣以為,長公主最該顧及之人,是你自己。你自己能安平一聲了,便也是長公主的最大之事。”
冗長繁雜的話,語氣卻不若尋常那般溫潤平和,反倒是莫名的增了幾許幽遠與厚重。
鳳瑤足下頓時一停,森冷的瞳孔再度朝他望來,卻見他靜立在原地,滿身平和認真,只是不知為何,此際竟覺得他那滿身素袍的身影,竟顯得尤為的單薄。
瞬時,心底的複雜與惱怒之意也開始沸騰,似是隻要面對自家幼弟之事,或許是太過在意,太過維護,維護得容不得他人說他半句不好,是以,這情緒,便也容易被帶動,被惱怒。
“這話,攝政王已不是第一次與本宮說。只不過,上次本宮放你一馬,不與你計較,而今,攝政王仍是未能收斂,竟還敢再言這話,你如此……”
陰沉涼薄的嗓音,冷意十足,奈何後話未出,不遠之處,則突然揚來幼帝那稚嫩嘶啞的嗓音,“許嬤嬤進來,替朕傳膳!朕要吃宮保雞丁,桂花糕,大酥鴨,雪蓮排骨……”
鳳瑤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噎了後話,待循聲回頭過來,便見不遠處的廊簷上,許嬤嬤急急忙忙的推開殿門,踉蹌入內,嘴裡欣喜如狂的道:“皇上說慢些,慢些。你要吃什麼,老奴差御膳房的人為你做。”
“朕要吃宮保雞丁,桂花糕,大酥鴨,雪蓮排骨……。”
稚嫩的嗓音,雖是嘶啞無力,但卻卷著幾許掩飾不住的積極之意。
鳳瑤瞳孔一縮,下意識的轉眸朝顏墨白望來,則見他靜立原地,勾唇朝他笑得朗然。
“長公主這下該放心了吧?而今皇上已是重新振作,但也許未能太好收斂心緒,一時半會兒倒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長公主。是以,長公主何須此際進去,待得夜裡之際,說不準,皇上自然就放下了倔強,邀長公主一道過去用膳了。”
他嗓音委婉幽長,平緩不淺,整個人也言笑晏晏,端的是一派風雅十足的俊逸。
這番話入得耳裡,鳳瑤並無太過排斥。
畢竟,自家幼弟能主動用膳是好事,且前一刻還對她極是惱怒排斥,而今要突然改變態度的面對她,自也需要時間來磨合,來緩和心情。是以,亦如這顏墨白所說的一樣,自家幼弟需要時間來緩和心緒與態度,而她姑蘇鳳瑤,自也需要時間來稍稍釋然。
不得不說,自打惠妃死後,自家那幼弟,便成了她的一塊心病,失望而又無奈,束手而又無策。
思緒翻轉,一時,瞳孔稍稍鬆懈了下來,只是心底深處的各種想法,卻如雨後春筍般層層的冒了出來。
一時,淡風習習,略顯清爽。
不遠處那顏墨白再度溫潤出聲,“長公主可要隨微臣去那個地方?稍稍放鬆一番?畢竟,皇上能主動用膳,的確是好事。而長公主你,自也不必太過逼著你自己了,偶爾的放鬆與釋然,必不可少,若是不然,長公主這人生幾十載,都日日夜夜瑣事糾纏不得脫身,不得放鬆的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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