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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神色微沉,扯聲嘶啞而道:“今日大婚,著實陣狀極大,攝政王也的確破費。只不過,如此大的喧囂與陣狀,自也容易讓大盛太子……”
似是知曉鳳瑤心中的隱憂,未待鳳瑤後話道出,顏墨白便已悠然而道:“此事,長公主自是不必擔憂。此番大婚,雖是舉京同慶,但微臣也是差人全全封鎖了訊息,大盛太子那裡,自也是不知實情。”
是嗎?
鳳瑤下意識的噎了後話,深眸觀他,待默了片刻,繼續而道:“攝政王如此自信,確為好事。只不過,這世上之中,並無不透風的牆,是以行事之間,也該多留一手,好生防備著才是,而不是,一味的自信,自得。到時候若當真算計有誤,諸事一來,猝不及防之中,也是難以應付。”
這話一出,鳳瑤便不再觀他反應,僅是略微自然的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眼角一挑,唇瓣一啟,再度道:“更何況,今日大婚,本為作戲。攝政王此番將前戲做得這般足,究竟是何意?”
她終歸還是再度將懷疑之言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今日這顏墨白所安排之事,無疑是一件比一件高調宣揚,使得她心頭無底,似覺一切的事都懸浮半空,令她全然的不踏實。
“微臣辦事,長公主何來還不放心。從長公主大選之事開始,到而今的大婚,這期間,一切都相安無事。是以,便是此際,長公主自也該相信微臣才是。”正這時,顏墨白溫潤幽遠的出了聲。
這話驀然入耳,鳳瑤神色微動,目光幽幽的落在前方道路那蜿蜒的紅毯上,並未言話。
則是片刻,顏墨白嗓音微沉,竟是再度出了聲,“再者,微臣方才便已解釋,長公主金枝玉葉,此番大婚雖為作戲,但微臣既是有這能耐,自也該為長公主辦一場像樣的大婚才是。而長公主你,今日也只需摒除一切雜念,好生做一回你自己便是,畢竟,常日太過嚴肅緊繃,滿身之責,而今突然大婚,自也該,好生放鬆一日。”
他這話說的倒是溫潤柔和,看似極為仁慈大義,然而這話落得鳳瑤耳裡,卻是再起波瀾。
這廝今日之為,哪裡是要讓她姑蘇鳳瑤好生的放鬆一日,明明是讓她詫異而又震驚,無疑是將事態徹底的喧囂而大,讓她心底越發的擔憂。
是以,今日她哪裡有半點放鬆了!明明是驚嚇的程度最多。
思緒至此,鳳瑤再度稍稍皺了眉,所有思緒在心底輾轉蔓延,本是要與這顏墨白據理而爭,奈何回神之間,見他仍是滿面的清風儒雅,從容淡定,一時之間,到嘴的話也下意識的噎住了。
這顏墨白本是圓滑腹黑,加之今日行事,他自也是有備而來,想必她無論如何問,無論有何等情緒,他都會極是完美的徹底糊弄過去。
是以啊,今日之事已然如此,她便是與這顏墨白據理力爭,怕也落不到任何好處,爭不到任何上風。
一時,心底也逐漸明瞭開來,鳳瑤稍稍將目光挪開,不再望他,僅是幽幽的朝周遭百姓望著,將這場盛世的百姓夾道而迎,一點一點的徹底收於眼裡。
許是見她許久不言,耳畔之邊,則再度揚來了顏墨白那悠長平緩的嗓音,“長公主可是生氣了?”
鳳瑤按捺心緒一番,不曾觀他,僅待沉默了半晌後,才低沉而道:“何來生氣。攝政王之舉,也未有哪裡不善。只要攝政王能將大婚之事徹底掩在京都,不會外洩到大盛太子耳裡,如此,今日攝政王如此讓本宮風光下嫁,本宮,也自是寬慰與感激。”
冗長的話語,卻以一種極是嘶啞低沉的嗓音言道而出。
待得這話一落,鳳瑤神色微動,再度轉眸朝顏墨白望來,則見他滿面從容,儒雅無波,只是那雙黑瞳之中,卻或多或少的捲了幾許複雜。
僅是片刻,他那雙黑瞳便略微自然的迎上了鳳瑤的眼睛,隨即神色微動,平緩而道:“微臣此舉,並非是要讓長公主感激。倘若長公主能真正面對自己的心緒,這場盛世之婚,長公主,也該是略生高興,而非,寬慰。”
鳳瑤瞳孔一縮,眸色逐漸起伏,深眼觀他,並無回話。
顏墨白也沉默了下來,靜靜凝她,待得半晌後,他似是對這般沉寂對峙的氣氛妥協了下來,而後故作自然的挪開目光,溫潤幽遠的道:“今日大婚,既是作戲,微臣如此配合,也望長公主也稍稍配合。再者,依照微臣之意,既是長公主下嫁,是以,拜堂之禮,便在攝政王府進行,如何?待得晚宴過後,長公主也於攝政王府婚房入住一宿,也算是將大婚之禮徹底行完,如何?“
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