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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翻騰,鳳瑤面色也越發複雜。
大抵是瞧出了鳳瑤的不信,顏墨白麵上的笑容越發的幽遠清透,隨即薄唇一啟,繼續道:“微臣之言,的確屬實,國師這話,微臣當真不知何意,望長公主明鑑。”
鳳瑤瞳孔微縮,嗓音稍稍一挑,這才出聲而道:“攝政王不知國師此言何意,本宮,倒稍稍猜到了一些,不若,此際便讓本宮為攝政王解惑?”
他極為難得的怔了一下,卻也僅是片刻之間,便依舊笑得溫潤如初,“長公主請說,微臣,洗耳恭聽。”
鳳瑤也不打算與他拐彎抹角,陰沉而道:“國師前兩句,自是在說月餘之際,乃多事之秋,想來諸事都需謹慎與防備。而後面兩句,則在提醒攝政王,你月末之際,許是紅鸞星動,需迎娶一名女子。”
說著,眼角一挑,嗓音也跟著一挑,“攝政王曾對本宮說過,你這滿院的姬妾,都是各大朝臣或是其它家族所送,你並無真正鐘意的女子,而今,竟連國師都要讓你月末之際迎娶一名女子,是以,國師此番之舉,可是早已知曉攝政王心底有心儀之人,如此,攝政王當初在青州之際與本宮言道你並無心儀之人,可是在刻意的欺瞞本宮?”
似是未料到鳳瑤會想得這般遠,顏墨白麵上溫潤的笑意也稍稍僵了半許。
卻也僅是片刻,他便稍稍收斂住了面上的笑意,略微認真的朝鳳瑤望著,奈何眨眼之間,他瞳中竟漫出了幾許不曾掩飾的隨意與戲謔,隨即挑聲而問:“微臣是否有心儀之人,也終歸是微臣的私事。是以,長公主此際能如此質問,可否在惱怒微臣將長公主矇在鼓裡?亦或是,長公主不喜微臣有心儀之人?”
鳳瑤冷道:“攝政王這話,倒是膽大妄為了。你乃大旭權臣,你若有心儀之人,本宮何能不快?今兒既是國師都對你留了書信,讓你迎娶那女子,而今,本宮自也要順著國師之意,對攝政王做回好事才是。”
說著,嗓音越發一挑,“說吧,你心儀之人是誰?本宮今日回宮之後,便順國師與攝政王之意,專程頒佈懿旨為你賜婚。”
她語氣依舊極為直白,冷涼之中,也透著幾許淡漠,只是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竟漫出了幾許怪異,再瞧這顏墨白雖是滿身溫潤,但面上的笑容著實虛浮表面,看著太假,是以,也不知哪家的姑娘如此倒黴,竟被這假仁假義的顏墨白給相中了。
思緒至此,落在顏墨白麵上的目光也越發複雜。
奈何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那雙深幽溫潤的瞳孔也不深不淺的朝鳳瑤落著,待得片刻後,他才薄唇一啟,略微認真的道:“長公主能分析出這點來,倒也出乎微臣意料。不瞞長公主,微臣也不知國師為何會對微臣留下這般書信,也不知國師要讓微臣迎娶何人,但微臣心底,的確無真正心儀之人,是以,長公主若要對微臣賜婚,怕要辜負長公主好意了。”
是嗎?
鳳瑤淡漠無溫的道:“都到了此際,攝政王還不願意說真話?”
說著,瞳孔驟然而縮,心底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又或者,攝政王心儀之人的身份極為特殊,甚至特殊到讓本宮都無法賜婚?就比如,你那心儀之人,並非大旭之人……”
她尾音拉得略微幽長,嗓音中的探究與複雜之意,也彰顯得淋漓盡致。
顏墨白嘆了一聲,“微臣心底,確無心儀之人,長公主明鑑。”
他並未太過解釋,僅是力挽狂瀾一般,僅是言道了這句話,且神態與語氣都略顯恭敬與無奈,著實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
鳳瑤瞳孔明滅不定,面色,複雜與森涼交織,只是滿心的懷疑之話,也稍稍被她壓了下來。
憑如今這顏墨白的態度,想來她無論說什麼,這顏墨白都不會承認了,是以,多說無益,今兒若當真想在他嘴裡知曉些什麼,定不容易了。
鳳瑤心底也略微瞭然,滿目沉寂,並未言話。
正這時,不遠處的女童似是盪鞦韆蕩得累了,而後便讓伏鬼將她抱了下來,待在地上站穩後,她便小步朝涼亭而來。
待入得亭子,她小臉上蕩著疲憊,又或許是玩鬧得太過,此際竟忍不住咳嗽起來。
“孃親。”待忍住咳嗽後,她先是朝顏墨白掃了一眼,而後便朝鳳瑤撲來,鳳瑤神色微動,雙手接住了女童,隨即忍不住抬手稍稍為她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漬,低低而道:“可是累了?”
女童點點頭,“伏鬼叔叔推的鞦韆最高了,悅兒好生喜歡。”
正好一落,縱是滿面熱汗與疲倦,竟也會咧嘴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