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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將對父皇的思念寄託在了徵兒身上。再者,徵兒也想念父皇了,穿穿父皇衣袍改制的衣袍,也是極好的。”
鳳瑤心底起伏劇烈,森冷的目光,也將幼帝怯弱稚嫩的姿態全數收於眼底。
她並不想在自家幼弟面前發怒,更不想親口數落於他,只是自家這幼弟,著實被惠妃禍得太深,便是穿了這身衣袍,竟還在為惠妃辯解。
思緒翻騰,鳳瑤立在原地,並未言話。
待得片刻,幼弟抿了抿唇,似是壯了膽子伸手拉了拉鳳瑤的衣角,怯怯而道:“阿姐,你別生氣了,可好?你若不喜徵兒這身衣袍,徵兒此際脫下便是了。”
他嗓音極為怯怯,卻也委屈十足,待得這話落下,他眼中竟已帶了淚水,整個人竟顯得極為的小心翼翼,卑微可憐。
鳳瑤深眼觀他,並未言話。
縱是心底再大的火氣,此際,也被自家幼弟這可憐的模樣澆熄了大半。
她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強行按捺心神的緩道:“阿姐並非要生氣惱怒。而是,衣袍上繡這白菊,並非祥順。”
幼弟似在努力的噎著眼淚,怯怯而問:“為何白菊並非祥順?”
鳳瑤瞳孔一縮,目光驀地有些幽遠,隨即唇瓣一啟,“就如,徵兒以後祭祀之際,會對父皇的陵墓送白菊。而惠妃對送給徵兒的衣袍上繡白菊,便相當於在給徵兒送白菊……”
話剛到這兒,鳳瑤突然噎了後話,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幼弟渾身一顫,似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整個人竟瑟瑟發抖,隨即竟不可置信的朝惠妃望來,滿目的震撼驚恐。
“不過是一件衣袍,長公主莫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便是在袍上繡四十四多白菊,也正是為了在悼念先帝。怎麼,長公主如今,是要刻意誤導皇上,讓皇上恨上本宮?”
正這時,惠妃再度挑著尖細的嗓子出了聲。
鳳瑤轉眸,冷眼觀她,陰沉而道:“惠妃為皇上親手繡袍之事,無論出於何種目的,本宮等會兒,皆會與惠妃好生閒聊,但此際,本宮未對惠妃言話時,也望惠妃莫要插嘴,若是不然,本宮可無皇上這般好脾氣,竟會對惠妃畢恭畢敬。”
說完,眼見惠妃面上的諷笑稍稍一僵時,鳳瑤目光再度落在了幼帝面上,深沉的目光也將幼帝面上那幾個赤紅印記打量了片刻,低沉而問:“徵兒臉上的這些印記,從何而來的?”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幼帝似是這才突然想起臉上有東西,他頓時目光一顫,臉色發白,整個人竟開始突然間發抖開來。
他來不及說話,目光緊張躲閃,袖袍中的手也急忙伸出不住的在臉上胡亂擦拭,似要將臉上的皮都全數擦下一般。
鳳瑤心底越發的陰沉,一股股怪異之感也越發的翻騰。
“徵兒,臉上的紅印從何而來?”她強行按捺心神,再度低沉沉的問了一句。
待得這話一落,幼帝整個人僵在原地,便是擦拭臉的手,此際也僵著不動了。
這其中,定是有事。
若是不然,自家這幼帝又如何會這般驚慌失措!
鳳瑤心底瞭然,目光緊緊的鎖著幼帝,“說。”
幼帝渾身再度應聲而顫,似是嚇得不輕,整個人臉色發恐發白,眼見鳳瑤面色越發一沉時,他猶豫片刻,才緊著嗓子道:“阿,阿姐,徵兒,徵兒臉上的這些紅印,是,是……”
話剛到這兒,他突然噎住,整個人似是急得不行,忙抬眸朝惠妃望去。
鳳瑤將他的反應全數收於眼底,低沉而道:“徵兒,說。”
這話一出,幼帝渾身再度一顫,落在惠妃面上的目光也越發焦急。
僅是片刻,惠妃戲謔諷道:“皇上臉上的這些印記,是本宮印的,怎麼,本宮的皇兒不在身邊,皇上又對本宮極好,本宮自得將她當做兒子來寵。他那臉上的印記,是本宮拿胭脂描的,不過是因皇上在本宮的妝盒裡發現了胭脂,心生好奇,本宮念他好奇,便為他玩笑的畫了幾筆。”
是嗎?
這話入耳,鳳瑤自是不信。
曾還記得,往昔這惠妃一直活在後宮爭寵爭位之中,便是連她的親生兒子贏易,也不過是她握在手裡爭權奪勢的棋子罷了。
是以,她連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在意,更不會寬厚以待,又怎會對待她雲鳳瑤的幼弟如此親暱靠近!
思緒翻騰,鳳瑤心生冷冽,再看幼弟落在惠妃面上的目光瞬時由焦急變為感激,鳳瑤眉頭也終歸是皺了起來,隨即朝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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