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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神色一變,當即閃身而避,本以為這會武的柳襄會自行穩住身子,豈料這柳襄竟不曾發力,整個人活生生的跌在了地上。
“長公主。”瞬時,委屈不堪的嗓音自柳襄嘴裡冒出。
鳳瑤毫無顧及,正要抬手朝那黑袍男子揮去時,不料那黑袍男子頓時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消失在了花叢深處。
僅是眨眼間,那黑袍男子便沒了蹤影。
鳳瑤雙手緊握成拳,眸色越發劇烈,待稍稍穩住身形不曾追去時,身後遙遙之處,驚慌失措的呼聲越發的激烈,一眾凌亂腳步奔走之聲也極為突兀刺耳償。
她強行按捺心神一番,轉身過來,肆意朝原路返回。
整個過程,她來不及朝柳襄掃去一眼,只是待出得花叢並行至小道上時,身後才聞柳襄急急跟來的腳步聲,隨即,是他那道委屈柔魅的嗓音,“柳襄今日歸宮,聽說長公主在惠妃這裡,是以便過來尋找,豈料還未靠近惠妃殿,便被人拉入這花叢中輕薄了。您看,柳襄的手腕和臉都受傷了。”
柔膩的嗓音,委屈十足,然而不得不說,這麼一個大男人用這等柔魅酥骨的嗓音言話,著實是有些不男不女,那所謂的男兒乞丐,在柳襄身上著實無半許的體現。
前方惠妃寢殿的方向,依舊嘈聲四起。
鳳瑤眉頭皺得厲害,也覺柳襄這番酥骨之話越發的讓她心頭髮緊。
她仍是強行按捺心緒,不曾扭頭朝柳襄觀去一眼,僅是極為迅速的朝惠妃寢殿靠近,待終於行至惠妃殿前時,則見殿外宮奴猶如失了主心骨一般驚慌奔走。
“出了何事?”鳳瑤迅速捉了一名宮奴的手臂,低沉而問。
這話一落,那驚慌的宮奴似是這才回神過來,待轉眸看清鳳瑤後,當即驚得要下跪,鳳瑤已是捏緊了她的手臂,繼續問:“出了何事?”
那宮奴不敢耽擱,戰戰兢兢的道:“回,回長公主的話,惠妃,惠妃亡了,撞亡了。”
撞亡?
鳳瑤瞳孔一縮,當即鬆開宮奴的手臂,迅速轉身入殿,才見偌大的寢殿之中,那不遠處的牆角與地面上,竟是血紅一片,而那滿身幹練的王能,則不住的用手捂著惠妃的腦袋,嘴裡沉寂剛毅的吩咐,“速傳大夫,快。”
鳳瑤迅速靠近,待站定在王能身邊時,王能下意識的抬眸朝她一望,瞬時,王能瞳孔縮了縮,隨即面色也跟著沉了半許,剛毅無奈的道:“長公主,惠妃許是,不行了。”
這話入耳,瞬時,只覺心口發緊得厲害。
鳳瑤袖袍中的手再度緊握成全,且兩手握得極緊,骨節發白。
“究竟出了什麼事?”鳳瑤強行按捺心緒,陰沉冷冽的問。
王能垂眸下來,低沉沉的恭敬道:“長公主剛離去片刻,屬下正出殿去招來宮中暗衛,準備吩咐他們護送惠妃去京郊深山的庵堂入住之事,不料還未吩咐完,惠妃便在殿中癲狂大笑,而後,而後便突然猛烈的,撞了牆。”
說著,嗓音越發的低沉,“此事是屬下的確未曾看好惠妃,讓惠妃撞牆求死,屬下大罪難辭,望長公主降罪。”
冗長低沉的話入耳耳裡,鳳瑤僵在當場。
心底,起伏萬率,嘈雜湧動,雖多次想過要這惠妃性命,但因這幼帝之故多次饒恕,卻不料這一次,惠妃竟主動求死。
而今倒好,她用這條性命來陷害她姑蘇鳳瑤,倒是猙獰而又高妙,若幼帝知曉這惠妃亡了,想必,定情緒激動,認定是她姑蘇鳳瑤動的手了。
如此,她在幼帝與贏易面前,自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思緒翻騰,鳳瑤瞳色也越發的沉重。
這時,立在她身後的柳襄也不委屈叫喚了,一雙修長的媚眼,正靜靜的鎖著那躺在地上的惠妃身上,只是片刻之後,他便已是挪開了目光,整個人猶如嚇著驚著了一般,滿面的緊張與驚畏。
僅是片刻,便有宮奴急急忙忙的將御醫喚來了。
御醫奔走得極快,僅是殿內這麼短的距離,他都差點幾番摔倒。
待得跑至鳳瑤身邊時,他先是氣喘吁吁的朝鳳瑤緊張行禮,鳳瑤滿目深沉,並未言話,一旁的王能則低沉而道:“有勞御醫為惠妃診治,望御醫盡最大之力,務必,將惠妃救活。”
御醫點頭,而待目光朝地上的惠妃落去時,急促疲乏的面上,竟陡然驚了臉色,便是他那雙略微老態渾濁的雙眼,此際都起伏不定,整個人顯得驚愕重重。
此際的惠妃,滿頭是血,地上也蔓延著一大灘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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