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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怔了怔,目光朝姝兒小小的背影瞅著,著實愕然,顏墨白溫潤柔和的出聲解圍,“那小東西該是害羞了。呵,第一次送鳳瑤東西,倒也不知那小東西會選什麼來送,鳳瑤且開啟瞧瞧吧。”
鳳瑤這才稍稍回神過來,扭頭朝顏墨白望來,忍不住輕笑開來,“難得姝兒那般大大咧咧的性子竟還能想到給我送禮,我還以為她今夜只是想騙我誇她,故意撫琴,沒料到她竟還給我準備了禮物。”
她心頭極是寬慰,突然覺得自家那姝兒乖巧起來也是著實讓人喜歡的,許是,她常日裡對她要求的確太過嚴格了,束縛了她的天性,且也因心思太過敏感,一直擔憂姝兒會不學無術,長成個男兒的性子,卻沒想到姝兒也是個心細的孩子,知曉分寸的。
這般一想,所有對姝兒的擔憂竟是莫名的化為虛有。這大鬆一口氣的釋然之感來得有些突兀與陡峭,但她卻極為受用。
她也不耽擱了,垂頭下來,便開始伸手將錦盒開啟,卻見錦盒內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一條用尋常珠玉穿成的手鍊。且珠子的顏色極多,花花綠綠的,著實影響了手鍊的美感,頗有幾許怪異突兀的意味。
她神色微動,默了片刻,將錦盒內的手鍊拿了起來,再度仔細打量一番,隨即便了然的笑了。
顏墨白也不多說,僅道:“那小東西倒是當真有心了。”
鳳瑤點點頭。
是啊,的確是有心了。這手鍊雖花花綠綠得極為難看,但仔細一瞧,便知是姝兒親手所為,且還是自己一顆一顆珠子的穿起來的。說來,她平生之中見過的奇珍異寶也是極多,且大多都已是看膩,如今姝兒突然給她送這手鍊,親手所為,這番做法無疑是觸到了她心底最是柔軟的地方。
她忍不住將手鍊戴在了手腕,再度打量。
顏墨白勾唇笑笑,僅是道:“莫要只顧著瞧這手鍊了,夜色已晚,我們早些回寢殿去休息了。”
說完,不待鳳瑤反應,便伸手過來牽上了鳳瑤的另一隻手。鳳瑤也不說話,僅是順著他的拉力緩緩起身,隨即跟著他緩步往前。則是行了不遠,她才稍稍回神過來,目光朝顏墨白望來,緩道:“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將姝兒寢殿的那些東西全數給她送回去。”
顏墨白下意識朝她望來,“鳳瑤也妥協了?”
鳳瑤故意瞪他兩眼,“這不是你與姝兒打了賭麼?你都與她說了只要我表揚她,你便會說服我將她的那些東西送回去,我若不將東西送回去,你這個中間人豈不是下不了臺?”
顏墨白神色微動,也不說話。
兩人之間氣氛諧和,一道手牽著手緩緩往前,周遭偶有微風蕩來,風中還染著輕輕淺淺的花香,沁人心脾。
鳳瑤心頭極為安然,臉上也浮出幾分笑容,不曾消卻。
卻待剛抵達寢殿外,便見那光影橫斜搖曳之中,祁兒與幾名宮奴正立在不遠,小小的身影依舊單薄得讓人心疼,卻是一見鳳瑤與顏墨白來,祁兒也不如悅兒姝兒那般激動的朝他們奔過來,反而是小小的人兒揹著手慢騰騰往前,直至站定在鳳瑤與顏墨白麵前,他開始彎身一拜,像模像樣的朝鳳瑤與顏墨白行了一禮,“姝兒拜見爹爹,孃親。”
這中規中矩的小模樣,倒是惹人喜歡,只是卻又太過規矩了,終究是少了幾許孩童該有的天真與爛漫。
鳳瑤神色微動,當即關心的問:“祁兒怎在這裡,可是有什麼事要與孃親和爹爹說?”
不得不說,祁兒與姝兒著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子,祁兒安靜沉寂,無論何時,情緒也不會波動太大,姝兒則激動跳躍,隨時都能大大咧咧的上房揭瓦。她擔心悅兒太過外向,會長成男兒的性子,自然也擔憂祁兒會太過沉悶,太過年少老成。
卻是這話剛剛落下,祁兒便垂頭下來,極為恭敬的道:“今日孃親壽辰,祁兒是專程過來為孃親送賀禮的。”
他嗓音稍稍有些稚嫩,但那不苟言笑的小表情淡定得緊。
鳳瑤忍不住蹲身下來,笑著道:“哦?祁兒也要送孃親禮物?那你要送孃親什麼?”她順著他的話問他,說著,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他也不笑,僅是回頭朝身邊的宮奴望去,淡道:“拿過來。”
短促的幾字,卷著幾分大氣與威儀,頗有皇子高貴的風範,且那捧著錦盒的侍奴竟也極為難得的有些畏懼祁兒,不待祁兒的尾音全數落下,她便跪身下來,當即將手中的錦盒朝祁兒捧來。
祁兒抬手接過,隨即將錦盒遞到了鳳瑤面前,“孩兒祝孃親壽辰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