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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皇提拔成了攝政王,那時,他的日子才徹徹底底的安穩,從而,有一闕之府邸為他遮風擋雨,也算是,他的家了。
“往事都已過去,墨白,如今的你,也已全然安定,再也沒有任何起伏與紛擾了。”鳳瑤默了一會兒,才低聲朝他寬慰。
他轉頭過來朝她笑笑,繼續道:“此番踏足這裡,便也稍稍有些感觸罷了,終究是多年未來,此番再度踏入,往事紛繁而來,記憶也是猶新。曾還記得,當初在這攝政王府裡,我最是喜歡親手栽種一些茶樹,栽種花木,我雖看似性情溫和,但我卻極喜歡獨處。是以,獨自對弈,亦或是親手栽花栽樹,採茶煮茶,便也成了常日閒暇之日打發時辰而經常想做的事了。那時的日子,全盤布控,卻也能鬆緊自若,閒暇自處,呵,卻是終究不曾料到,本以為自信的將一切布控在手,但有些事啊,卻仍是會猝不及防的發生,全然超出棋盤之外,控制不得。”
冗長的一席話,鳳瑤聽得極其認真。
若說真正命途坎坷的話,顏墨白的命途無疑是比她還要來得坎坷。
只是正待思量著要怎麼回他這話,顏墨白已話鋒一轉,溫柔的朝她道:“鳳瑤,這邊來。”
嗓音一落,牽著她便朝一旁的岔道行去。
伏鬼與跟來的小廝都已止了步,識趣的未再跟來。
鳳瑤被顏墨白牽著一道往前,不久之後,兩人行至了後院,置身在了一片茶樹裡。
鳳瑤轉眸朝周遭掃了一眼,微微而笑,“墨白,你突然帶我來這個地方作何?”
他神色微動,面容帶笑,卻並未回話,反倒是垂頭朝地面稍稍打量了幾眼,隨即便撿來一根樹棍開始撬地上的土。鳳瑤怔了一下,面露微愕,卻也沒再問,僅是學著他的樣子,也撿來一根樹棍蹲在他身邊與他一道開始撬土。
則待將地上撬出一個稍大的窟窿後,竟見這土洞裡有隻鐵盒子。
鳳瑤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住,目光緊落在那鐵盒子上。
顏墨白笑笑,隨即便伸手去將那鐵盒子拿了起來,稍稍開啟,便已從鐵盒子裡拿出了一隻玉佩來。
因著時間太久,那玉佩雖色澤通透,但拴著玉佩的繩子卻已是有些腐化,鳳瑤愕問:“你以前將這玉佩埋在這裡的?”
顏墨白稍稍點頭,隨即便將玉佩朝鳳瑤遞來,緩道:“本以為當初大英左相之人挾制攝政王府,早已將攝政王府翻了個底兒朝天,卻沒料到這東西仍是倖存。”
鳳瑤伸手過去便將那玉佩接過,仔細打量,卻見那玉佩上竟刻著一個極為精小的‘楚’字。
鳳瑤面色一變,頓時會意過來,“楚,是你曾經從楚王宮帶出來的玉佩?”
顏墨白緩道:“我出生在大楚王宮,身份自然是大楚皇嗣,且楚王的所有子嗣一旦出生,都會得此象徵楚國皇族的玉佩,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後來隨著孃親逃亡,孃親一直讓我將這玉佩收好,且說危急之際,這玉佩許能救我性命,卻也極可能要我性命,我當時年幼,被她這話嚇住,是以便一直將這玉佩仔細藏著,不曾拿出來後。後來,我孃親溺亡,我輾轉之中參了軍,其間也一直極是謹慎的將這玉佩藏著,直至,到了這大旭的京都城,當了攝政王,大多之事皆控制於手,那時候,才終於將這塊一直藏著掖著的玉佩埋在了這裡。那時候啊,手中權勢在握,便也從來不曾想過落魄之際再憑這玉佩去投靠楚王,只是也不曾狠心將此玉佩徹底銷燬,便做了埋入地下的處理,卻不料,命途就是這般輾轉無情,到頭來啊,我竟不是楚王的子嗣。”
鳳瑤心口稍稍有些發緊,忍不住伸手過去牽上了他的手。
顏墨白麵色則渾然不變,似是並未受他這番話影響,僅是反手將鳳瑤的手裹入掌心,慢騰騰的問:“如今這玉佩,鳳瑤覺得該如何處理?”
鳳瑤緩道:“你都已經決定挖出來了,難道你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它?”
“我只是突然想起這玉佩來,好奇過來想看它還在不在。”他答得隨意。
鳳瑤默了片刻,才道:“你既是都將它埋著了,那就繼續將它埋著吧。”
顏墨白神色微動,沒說話。
鳳瑤也不等他回話,僅是稍稍將手從他的掌心抽開,隨即便將那鐵盒子拿過來,重新將玉佩放在了盒子裡,而後也不耽擱,當即將鐵盒子放於土坑裡,而後親自填土。
待得一切完畢,她朝顏墨白道:“今夜倒是有些累了,我們先去府中主院休息吧。”
“鳳瑤今夜不打算回鳳棲宮?”顏墨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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