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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的規矩還挺多。”
“兄弟,上個月有個叫陳夢華的親兵,就因為調戲後院的丫頭,被把總活活打死了。”呂叫驢小聲說,“把總大人後院可去不得,你要是憋得難受,我帶你去翠香樓。”
李石頭笑道:“叫驢在那有個老相好的。”
曹躍笑著搖頭,問道:“我本想初來乍到請大家喝酒,有什麼法子?”
“這倒好辦。”呂叫驢道,“大人只是對後院管的嚴,前院到沒有那麼多說法,要是趙隊長同意,我帶你出去買酒肉。”
“一言為定。”曹躍笑道。
“一言為定啥意思?”呂叫驢撓著頭問。
“就是說定了的意思。”
“哦,好,定了。”
李石頭在一旁嘲笑道:“曹兄弟,別理他,他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沒文化。”
呂叫驢氣道:“你他孃的不就會寫幾個字嗎?能咋地,等老子將來娶一個女先生做老婆,天那天叫俺寫字!”
李石頭嘲諷道:“你這驢臉能取個球老婆?”兩人頓時吵了起來,弄得曹躍哭笑不得。
第10章 曹躍獻計
過了康府的影壁之後,康家大院才展現在眾人面前。層巒疊嶂,大房套小房,大院套小院,赫然是北方少見的江南別院結構。呂叫驢道:“看傻了吧,這院子是以前縣令的,前縣令在任十年,建了這座院子,他老家是蘇州人,就從蘇州找工匠修的院子。沒想到院子剛修好,人就死在任上了。聽說是在潼關賴著不走,得罪人了,嘿嘿……”
曹躍見到深庭大院只是微微一笑,另一個面貌清秀衣著乾淨的親兵冉東問道:“張兄弟,感覺這裡怎麼樣?”
“挺好的,房子挺大。”曹躍淡淡地說道。
冉東豎起大拇指笑道:“不錯,沉得住氣。”
“什麼意思?”曹躍問道。
冉東解釋說:“一般鄉下人見到這樣的宅子,早就吃驚得不知所措了,可你不同。”
曹躍心中笑說我上輩子當僱傭兵那會兒,阿拉伯的王宮都去過,跟別說這小小的把總家院了。安排好了一切,趙勝帶著眾人回到房間之中。晚上的時候親兵沒什麼工作,又不能隨意走動,只能在自己的房子裡賭錢玩。
曹躍衝呂叫驢眨眨眼睛,呂叫驢便走到趙勝跟前說道:“隊長,曹兄弟想請大家喝酒,您能賞個臉給個假嗎?”
其他人立即抬頭看了過來,趙勝看了看曹躍,又看了看眾兄弟期待的眼神,淡淡地說:“現在不能出去吃酒。”
“不出去,買回來。”李石頭在一旁幫腔。
趙勝看了一眼眾人,心知此時要是拒絕肯定惹下眾怒,便道:“叫驢,石頭,你倆帶著他去吧,早去早回,最近潼關不安全。”
“得咧,有您這句話就夠了。”呂叫驢笑道。
曹躍把辮子在脖子上盤好,李石頭也呲牙笑了起來,說:“潼關哪東西又好又便宜,我都門兒清的很。”
那邊吊著膀子的郝虎子也跑過來說:“我也去,我也去,我力氣大,幫得上忙。”
“豹子,咋哪兒都有你呢。”呂叫驢咋呼道。
“有你二驢,咋就不能有我?找揍是不?”郝豹子瞪著眼睛道。
曹躍笑道:“同去,同去,多買一些回來,我還怕人手不夠咧。”
眾兄弟一頓感謝,曹躍便與三人在城裡逛了一圈,買了五十斤牛羊肉和十罈好酒回來,李石頭嘴皮子靈,倒是一個做生意的材料,幫著講價省了曹躍不少錢。三人又告訴了曹躍一些軍營之中的規矩和關係,端地受益匪淺。
清兵的軍餉不高,自從宋朝開始,中國這片土地上就信奉著士兵需要廉軍餉來培養飢餓感的觀念,大概是覺得要是士兵的軍餉高了都會貪生怕死。而清兵尤其是綠營士兵軍餉更低,康三石的親兵算是其中“高薪”者了,可據郝豹子說他的月餉才四錢銀子,普通綠營士兵更少才二錢銀子,還常常不及時發放。綠營士兵想要賺錢養家養活自己只能靠搜刮地皮,這也是造成了當下老百姓見著當兵的都恨的咬牙切齒的原因。俗話說好男不當兵,並不是說當兵這個職業不好,而是一旦當了兵,自家的孩子就成了壞人了。
所以曹躍請的這頓酒肉可是讓兄弟們好一頓高興,就連冷麵的趙勝都難得露出笑容來。
大家正在吃著酒肉,有個叫馮黑子的兄弟回來通告說:“曹兄弟,康大人叫你過去書房有要事說。”
“行,我認得路,自己去就行,你先吃點,別讓這幫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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