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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誰,渡過渭水河的小廝和家丁再也不敢囂張了,指著抓住船舷的一個穿二品獅子簿服的乾瘦老頭在河水中忽上忽下,嚎啕大哭道:“那是我家大人,甘陝總督陶模陶大人,完了,完了,陶大人要是死了,我們都死逑了。”
曹躍吃了一驚,原來遇難的居然是總督陶大人,難怪這些惡僕如此囂張,他忙道:“你看看,陶大人還活著嗎?”
“那個人就是我家大人,他沒死,將軍,救救他,救救我家大人。”惡僕們道。
曹躍道:“你們幾個下河游過去,快去!”
惡僕們頓時猶豫了起來,這湍急的黃河水,哪個敢下河?正在相互張望的時候,曹躍指揮手下將這幾個人揣進了河裡,剛剛毆打羊皮客的時候這幾個惡僕下手比自己下手還恨,當做一報還一報吧。
不過幾個惡僕下了河之後很快就被河水席捲到河底了。
但見湍流的黃河水吞噬活人,曹躍再看了看那陶模幾乎就要被河水淹死,心中發了狠,回頭說:“日逑的!來幾個人,跟我下河救人。給我拆羊皮筏子,把自己捆在羊皮子上。”
冉東忍不住說:“二哥,水太急了,別救了!不行啊!跳下去別說被淹死,這水能把你撞死逑了。”
“是啊二哥,別人沒救上來人完蛋了。”李石頭擔憂地說。
“這是個機會啊兄弟們。”曹躍著急說道,“那個人是誰?那個人是陶總督,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員,咱們把他給救出來就官升三級,倒時候什麼康三石什麼高英都他孃的滾蛋!幹,還是不幹?”
其他人猶豫起來,曹躍怒道:“快點他孃的給我拆羊皮筏子,我自己去救人。”渡口的羊皮客說道:“可不成嘛,這羊皮筏子是我們的生計嘛,拆了就等於毀了我們的命嘛。”
曹躍一刀砍斷了羊皮客的划子,怒道:“我現在就剁了你讓你沒命!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人都要淹死了,還只顧著自己,你們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土匪響馬來的時候你們為啥報官,官府欠著你們啊?自己不幹好事兒還不讓別人幹好事兒,摸著自己的良心,聽聽,聽聽,你們一個個都見死不救是不是?”
一席話說的羊皮客們羞愧不已,相互看看,拔出腰帶將羊皮筏子砍斷。曹躍走過去接過來一個羊皮子捆在身上,一個老羊皮客說道:“你現在遊不過去,水太急了,一下河起碼把你衝下去二里地。你要到河道中間,就往上游跑二里地,然後順水游過去。”
“中,我明白了。”曹躍道。
“我跟二哥去。”李石頭不再猶豫了,嘚嘚瑟瑟地走過去抱著一個羊皮子,笑嘻嘻道:“二哥啊,官升三級嚒,以後我可不當糧官了啊。”
曹躍笑道:“行,以後不讓你管糧了。”
冉東終於下定決心說道:“二哥,我聽你的,我他孃的把命交給你了。”便也拿了一個羊皮子捆在身上。
韓錚喊道:“我的命是曹二哥救的,二哥下水我也下水,二哥去哪我去哪。”戴建龍也不說話直接拿了兩個羊皮子,把自己捆上了。
郝豹子哭喪著臉猶豫道:“訥不會水啊,訥一下河就沉底了——算逑了,訥也去,要死就死在一起嚒。”
曹躍阻止道:“豹子你就不用去了,你那體格子不成,太壯了,跟秤砣似的,你下水之後肯定沉底,免得倒時候大家還得救你。你趕緊生一堆火等一下兄弟們游上來別被凍死。”
“好。”郝豹子聽說不用下水,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因為他小時候差點被淹死過,所以對水有心結,上一次北上過黃河,這小子愣是拖到最後一個才上皮筏子,上了皮筏子之後就屁股朝天趴在上面一動不敢動活像一隻王八,遭到李石頭一路的嘲笑。
馮黑子、李亮、辛洛陳開天等人也要去,曹躍道:“這次只救陶總督一個,其餘人不用救了,所以我們幾個去就行只要有任何一個人救出來陶總督即可,其餘人不用救,太過危險。所以人數適中就行,我們幾個夠了,你們不用去了。”
曹躍回頭對幾個捆了羊皮子的手下說道:“走,去上游,救人。”他率先向上游跑去,跑了大概二里地看到了上游渡口,渡口那邊還有百十多人和車馬等著渡河。此時他們也得到翻船的訊息嚇得失魂落魄,卻沒有一個敢下河救人的。
此渡口水流原本不大,但幾場秋雨之後,渭水河水位暴漲,導致水流驟急。渡渭水河的最好交通工具是皮筏子,尤其是羊皮做的皮筏子,可總督大人偏偏要坐船,說他上次就是乘船而行,若是坐什麼皮筏子顯得太沒架子了。原本陶模等人在對岸等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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