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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笑容,不知道該怎麼辦。無措的站著,只朝著皇上身前的大伯父看去……不過她大伯父也沒有再說什麼。
皇上低頭繼續玩那鳥兒,倒是不似先前所說,要親自將這雀鳥贈與蕭姑娘。
蕭淮不太明白,卻也並非沒有眼力勁兒的,他便詢問帝王的意思:“那臣……先將臣的侄女帶回去了?”
“嗯。”
見皇上點了頭,蕭淮才去看蕭玉枝。只是這蕭玉枝淚盈盈的看著對她冷冷淡淡的皇上,頗為不捨,是蕭淮在她身邊說了一聲,她才慢吞吞的跟著她出了碧浮亭。
廊上,蕭玉枝紅著眼眶,嗚咽著開口道:“大伯父,我……”
蕭淮乃是錚錚男兒,最是見不得姑娘家落淚,這世間能將他的一腔凜然化作柔情的,也唯有家中千嬌百寵的小女兒。他蹙眉說:“莫要哭了。先回去吧。”
蕭玉枝也沒這個膽子在大伯父面前哭哭啼啼,只好點了頭,跟著隨從回到宴上去。
蕭淮回過頭,看向遠處亭中的年輕帝王。見那亭中,有個身影走了出來,朝著他這邊走來,彷彿是來找他的。
蕭淮見著那人,便在原處等著。他過來後,恭敬的朝著自己行禮:“蕭大人。”
是新帝身邊的宦臣何朝恩。
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是帝王身側的?雖是內監,便是蕭淮這樣的品階,也得給他幾分薄面。何朝恩不過而立,生得白皙秀氣,更顯年輕,看上去性情溫和,待著蕭淮也是恭恭敬敬的。
蕭淮心下有些疑問,眼下見著何朝恩,便問道:“適才皇上究竟是何意思?”
不拘禮數的要見玉枝,見著人後卻冷冷淡淡,一句話都沒有說。別說是對未婚妻,便是對一般的臣子之女,也不應是這般的態度。
何朝恩見蕭淮魁梧沉穩,也知他心中疑惑,便微笑著說:“蕭大人可還記得,蕭六姑娘還是太后的時候,攜著幼帝出逃,在宮外躲了半月?”
這個他當然記得。
蕭淮點頭,恍惚間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何朝恩。就見何朝恩繼續說:“那日,是皇上將蕭姑娘捉上了馬背,親自帶回宮的……”
蕭淮登時面色刷白。
……
蕭魚在席上與蕭玉錦說話。蕭玉錦見她笑得甜甜的,彷彿並沒有因這落差而難受。她心下還是有些佩服的,原以為這六妹妹嬌嬌氣氣的,怕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如今想來,是她小看她了。既是有能力垂簾聽政的,自然不單單是一般的小姑娘了。
蕭玉錦自愧弗如。她能為亡夫守孝,也是花了極大的勇氣的。剛開始並沒有什麼,之後聽到一些人私下說她,她有時候心裡也會難過。
原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貴女,忽的齊齊發出動靜來。蕭魚抬頭看去——
果然見那蕭玉枝回來了。
有人圍上去,羨慕的與蕭玉枝說話,可蕭玉枝的臉上卻無半分剛才的喜色,臉僵僵的,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問了幾句,見蕭玉枝冷冷的回答,那些個貴女自然也是面面相覷,不敢再多問了。
蕭玉錦一看,轉過頭對她說:“六妹妹,瞧五妹妹有些不大對勁,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她才不去呢。蕭魚說:“我就不了,你曉得我和五姐姐素來不合的,她不開心的時候我若是湊過去,定然以為我是專程看她笑話去的。”
的確是這個道理,蕭玉錦也就不多說,猶豫了片刻,就自己過去看蕭玉枝了。畢竟她是姐姐,總是要護著妹妹的。
春茗小聲的在蕭魚身邊說:“姑娘,您說……剛才五姑娘還好好的,笑得跟朵花似的,怎麼一會兒工夫就蔫兒了呢?”
蕭魚兩手一攤,道:“我也不清楚。”
這個她哪裡知道?只是不會是那粗魯的新帝欺負了蕭玉枝吧?也不大可能,他即將立蕭玉枝為後,依著蕭玉枝的性子,若是那新帝不正經的欺負她,估摸著她也不是這樣的表情。而且也就一會會兒的工夫啊?
入席時,蕭玉枝就坐在蕭魚的身旁。
因她黑著臉,其他貴女也不敢在與她說話。蕭玉枝要當皇后,她們來套近乎是一回事,可她們也是出身金貴的嬌小姐,做不得太掉價的事情。
蕭魚隨意看了一眼蕭玉枝。
見她脫了斗篷,身上華美的衣裙悉數顯露,那衣裙的顏色襯得她膚色白皙,近些瞧,便能看到她的眼眶處微微有些泛紅。蕭魚沒有多看,她一向不大喜歡自己看到她難過的時候,正欲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無意間朝著她的腰際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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