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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倒也不是很難相處。
不過……
蕭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痠痛無比的腰,想著昨日那廝架著她的雙腿不要命的頂撞,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蕭魚便有些害怕。只是這新帝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又無其他女人,自然只能將全部精力發洩在她的身上了,日後有了其他妃嬪,應當會好一些。
蕭魚靜靜望著鳳藻宮,忽然想到了她的姑母。
……
薛戰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御書房正中三間為廳,設有龍椅、御案,北牆設書架,東面設有暖閣。
昨日新婚,他固然大喜,卻也未到荒廢政務的時候。只是想到那蕭家女兒的嬌嬌模樣,便下意識翹了翹唇角……想到了適才的早膳,薛戰才叫了一聲何朝恩。
何朝恩忙上前,拱手道:“皇上?”
薛戰望了他一眼,說:“你替朕將昔日蕭太后在宮中的膳食用度擬個單子遞給朕,朕要看。”
何朝恩這便領旨,下去擬單子。
……
壽寧宮面闊九間,歇山頂黃琉璃瓦,前後出廊,明間前後簷安裝槅扇,槅扇門為楠木雕萬字錦底、雙交四碗菱花欞心,明間正中間高懸熙和帝御筆匾額“敬修內則”。宮門設有垂花門、遊廊。這裡曾是太后寢宮,端莊富貴,昔日前院擺滿各種奇花異草,如今卻只剩破損花盆及殘花枯葉,被風一卷,看上去甚是荒蕪。
蕭魚沿著遊廊往前走,裙襬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掀動。
那日叛軍攻入皇城,宮裡亂成一團,她就是領著趙泓來這裡找姑母,欲隨她一併逃出皇宮。未料姑母如此剛烈,寧死不屈,臨終前將趙泓託付給她,要她務必要護著趙泓周全。她還記得,那時姑母躺在血泊中,細白的脖子汩汩的淌著鮮血,眼睛沒有閉上,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自己……
當時的情況太緊急,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姑母的後事,只能攜著趙泓從密道逃脫。
如今這麼久過去了,她姑母自然不在這裡了。
她在宮外逃亡的時候,便聽說當時那新帝將那些個反抗不屈的皇親國戚一併處決,扔到了亂葬崗,那裡面就有她的姑母。回府後,她父親也與她說過,並未在亂葬崗找到姑母的屍身,怕是已經被山上的野獸叼了去。最後只能用姑母生前的衣物替她做了一個衣冠冢,立了無名墓碑。
當時姑母自刎的時候,她真的怕自己也會死,好在還有一個趙泓,她至少還有活下來的理由,為大魏皇室保留最後的一絲血脈。自她勸父親歸順新帝后,她便不敢想起姑母。她知道若是姑母在,肯定不會同意護國公府苟且偷生的。
元嬤嬤知曉她在想什麼,上前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娘娘莫要傷心了。”
蕭魚說道:“元嬤嬤你不必擔心我……”
她頓了頓,微微笑著看向她,“事到如今,我哪裡資格傷心?只是我再想,若是姑母在天有靈,知曉我嫁了這新帝,怕是覺得我這個侄女太令她失望、令大魏蒙羞。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我活著,興許還能改變一些事情呢。”
至少現在,她父親母親、大哥大嫂,都好好的。而且趙泓也平安無事。
至於那薛戰……
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可是以後,她總會想到辦法的。
……
那薛戰雖是莽夫出身,如今登基稱帝,卻也稱職。開國初期總是政務繁多,饒是當了皇帝,也根本沒有辦法享受帝王該有的榮華富貴。而今日這午膳,的確如他離開時所說,沒有時間過來用。
蕭魚倒是覺得這樣挺好。一個人用膳自是自在些。不過便是她獨自用膳,這午膳也依著現下宮中的規格來,粗糙些便粗糙些,比之尋常人家,已經好上許多了。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那薛戰還未來。因他未說不來用晚膳,蕭魚便靜候他。
等到差不多戊時的時候,才見那勤政的帝王來了鳳藻宮。
這回蕭魚吸取了教訓,派個宮婢在廊下守著,瞧見薛戰過來了,便趕緊過來稟告。如此,蕭魚就在宮門外等著他,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匆匆的從茫茫夜色中往這邊過來。
見走近了,蕭魚立刻迎了上去。只是這帝王卻不似早上那般溫和,微微頷首,隨後闊步進了殿門。
蕭魚表情一滯,只道他是因為政務,也未說什麼,只跟著他一併走了進去。哪知剛邁進殿門,面前的男子就忽然停了下來,蕭魚一個不留神,險些撞了上去。
男人卻已經回過頭了,低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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