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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陸小藝開始從宋晚的飯盒裡撈肉吃。
筷子一探過去,發現宋晚的飯盒基本都沒怎麼動過,燻鵝一塊一塊都碼在遠處,宋晚手裡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燻鵝,但卻沒有夾起來,看這樣子心思完全不在吃飯上。陸小藝看了看她另一隻手裡握緊了的劇本,又看了看她眼神的落腳處,以為猜中了她心中愁緒就開了口:
“晚晚,你也想去找孟導啊?”
宋晚被這一問,手裡的筷子差點沒把飯盒戳穿,偏頭看向陸小藝,條件反射地就想解釋一下她和孟導之間“清清白白”的關係。
不過還好她忍住沒急著開口,陸小藝接下來又接著說了:“謝老師都霸著孟導這麼久了,她的戲份可不多。你是我們戲的主角,也該讓孟導給你講講戲啊。”
謝晗的資歷不低,組裡很多演員都算是她的小輩,而她這個人又好為人師,很喜歡給被人講戲,所以宋晚也好、陸小藝和其他大部分演員也好,面上都喊她一句謝老師。至於有些時候,這聲“謝老師”喊得是尊重還是挪揄,就不好說了。畢竟謝晗有時候太過喜歡拿腔拿調,也不論人家願不願意就隨時隨地開啟老師模式,這點也不是太招人喜歡的。
陸小藝這句話是給了宋晚一個臺階,她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把飯盒遞給陸小藝,自己就拿著劇本拎著小板凳走過去了。
而此時的謝晗還在對著孟其芳發痴,耳鼻口目裡彷彿就剩下了眼睛能用,其餘的感官都停止了工作,大腦也暫時罷工了。以至於孟其芳問她“懂了嗎”的時候,她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太過於沉浸在獨佔孟其芳的歡愉裡,謝晗一時也忘記提出新的問題,把對話繼續下去。
直到孟其芳把後腦勺轉向她的時候,謝晗才回過神來,但為時已晚。
她就看著宋晚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了孟其芳的腳邊,從橘色的棉大衣裡仰出一截雪白的脖頸,蔥白的指尖點了點劇本,聲音聽著都帶點嬌氣:“孟導,我這個地方不太懂。”
孟其芳坐在一棵老桃樹下面,過了一冬,樹上的葉子稀稀疏疏的,遮不住這當空的太陽,陽光大片大片的灑下來。宋晚挨著孟其芳坐下來,孟其芳給她講戲的時候又微微俯身,恰好就給她遮了陽,兩人之間的間隔不過兩掌。
謝晗眯眼看了看,只覺得兩人倒在地上的影子都快合成一個了,再看看自己與孟其芳中間這還可以坐下一人的空位,心裡生出一絲煩躁來。但她硬生生地把這絲煩躁給按住了,面上還笑盈盈地看著這兩人,只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著急。
不著急,想這些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她見得還不少嗎?在孟其芳這裡又是有哪個貼上來的成功了?沒有,一個都沒有。當年的李婧剛剛接了孟其芳的女主角的時候也是要把尾巴給翹到天上去,一進組就恨不得貼一個“孟其芳女朋友”的標籤在自己腦門上,也是無時無刻、變著花樣地纏著孟其芳,到最後又如何,主動送上門去自薦枕蓆不還是被當面拒絕了。
她能等著一個李婧倒下去,就能再等著一個宋晚倒下去。
謝晗在沒進組之前有擔心過,畢竟先前孟其芳為這宋晚破例做過好些事,她擔心這緋聞萬一是真的。但進組之後就放心了,一來這緋聞也就只是緋聞,她親自盯著半個月,宋晚和孟其芳兩人看著私下並沒有接觸。酒店的房間宋晚就住在自己對面,她也從沒見著宋晚在夜裡偷摸出去過,想來她是沒有得手,也還沒有出手。二來這宋晚和李婧那些人一樣,都是些蠢材,不足為懼。自以為長得有些姿色就以為所有的男人都會為之動心,一有機會就黏上來搔首弄姿,只會使些三流招數。
孟其芳一貫不喜和人接觸,所以平常她去同他討論劇本的時候,都明智地選擇坐在不會引起他不快的距離上。如今宋晚黏得這麼近,其實已經是越界了,她想孟其芳之所以還不生氣,是因為還在講戲,若是宋晚再得寸進尺、或是因為這點就得意忘形,那必然是要落得和李婧一樣的結局的。
反正宋晚已經越雷池了,就不如讓她再來推上一把,就如同當初推李婧那樣。謝晗心裡這麼想著,臉上掛著的笑意更深了。
☆、第68章 驚夢
於是這天晚上,謝晗特意留在五畝園裡同宋晚一齊練身段。宋晚每天都是劇組裡練到最晚的那一個,平常這個時間大家早就回去了,孟其芳也沒有繼續留著,謝晗自然也是跟著他早走的。但今晚不同,她也待到了十一點,拉著一個學院的小學生磨洋工地練著指法,直等到宋晚結束了要走才約著一起走。不僅如此,兩人回到酒店,她還邀宋晚去自己房間裡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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