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過絕情,給個機會罷了。”
他待她的心意一直未曾改變,是他先錯過了她,此話無一絲作假。說到最後,胸腔發悶,滿腔愛意被壓抑著,剋制著,滿嘴苦澀。
他們有過最美好的時光,可惜他少年意氣,再歸來物是人非,他滿身才學、立於高位亦無法彌補遺憾。
趙樂君用袖子遮住了收回的手,被他握過的那片肌膚微微發燙,讓她思緒一時紛亂,長長的睫毛低垂,遮蓋著眼眸。
連雲見她不言語,也不追問逼迫,而是端起手邊的清茶。抿了兩口,壓下激湧的情緒。
“連雲,洛城貴女千百,我……”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他打斷了她的話。
她無非就是想說她嫁過人,與他已經不相配。然,換在她立場,是他親手將她推離了,他才是那個不配的。
趙樂君被他堵了話,再度無言。
當時的少年郎鮮衣怒馬,幾乎陪伴了她整個少女時期,那時,她心中都烙著他的身影。後來……她心頭湧起些許的澀意,她為人妻,兩人終究是錯過了。
可錯過了便是錯過,即便前緣再續,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我錯了,不該這種時候跟你說這些。”
在她思緒逐漸清明的時候,連雲卻是先退了回去,朝她笑得歉意。趙樂君抬頭,在他把姿態放到最低的笑容中,最後想說的話也就開不了口。
連雲過後仍舊跟以往一樣,給她調整藥方,笑著說一些朝中事,還有陳後突然組織的一事。
“陳後說開春風光正好,要帶宮妃和貴女到馬場去跑馬,估計到時還會喊上你。”
彷彿就沒有說過先前那些話一樣從容。
趙樂君也聽說此事,雖然不知道陳後在這節骨眼舉辦這樣的活動有什麼打算,但若是邀請她,她定然是會去的。
連雲之後也沒有多逗留,還是看著她喝了藥就離開。
等人走後,趙樂君含著去苦味的梅子,幽幽嘆息一聲,喊了竇正旭問魏衝的訊息。
而此時被她記掛著的魏衝正在汝南一處密林,奴役著謝星一眾。
自打‘俘虜’了那麼些苦力,他就把累活粗活都丟給了謝星,還扒了他們的上衣,防止逃跑。
閔家找不到被劫去的鐵,其實都被他直接就地埋在山邊,偽造了些車輪印子往南陽去。南陽那邊的鐵則是故意讓霍廷尋到,不然兩家怎麼起摩擦。
那日,謝星就那麼苦哈哈給他挖了整晚的坑,累得別說逃跑了,連著緩了三四天才緩過勁來。然而才有了精神準備策劃逃跑,又被魏衝從南陽帶回汝南先前劫礦的地點,讓他領著人再把鐵給刨出來。
謝星憋得臉色鐵青,最終在魏衝的長劍下屈服,拿著就地取材的木棍,開始刨鐵。
“魏公子,公主不是說讓放了他們?”士兵也看不過去了,悄悄地提醒。
魏衝望著憤憤挖坑的少年,彎著眼笑:“公主是讓放了,但沒有規定何時放。我用完他們自然就放了。”
士兵一陣無語,好像是這樣沒錯。
可憐的謝星就被逼著又挖了一晚上的坑,然後還得按照魏衝的吩咐,帶著士兵把鐵全部從山上滾到下邊的官道上。
等到做完這些,魏衝終於把他們的武器和衣服都還了,蹲下身拍了拍快要累暈過去的謝星:“好歹先前是有交情的,哥哥就發發好心。你們別歇太久了,一會閔家和暗中藏著的霍廷的人多半要給引來,你最好現在能跑多遠跑多遠。”
說罷,自己帶著人先揚長而去。
謝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真是被他整得快哭了,穿好衣裳,帶著自己的人幾乎是爬著走的。
等到他脫離了危險,重新回到洛城已經過了七八日,聽到楚弈居然回了上郡,又馬不停蹄追著義兄去了。
再見到楚弈,謝星慚愧的跪倒在義兄跟前,在沙場上受重傷都不曾哼一聲的少年,在義兄跟前哭了個撕心裂肺。
楚弈見他憋屈成這樣,心疼又想笑,對那個妖孽一般的魏衝恨得牙癢癢。
等謝星哭痛快了,他就帶著人來到軍營外那個土坡上,一人一罈酒,遙望著戈壁對飲。
謝星覺得自己不但丟了臉,還累得義兄也把臉都丟乾淨了,喝酒的時候悶悶不樂,沒怎麼作聲。
楚弈自此回了上郡,也不太愛說話,兩人沉默喝了大半罈子。謝星才收拾好心情,想說話,卻是先打了哭嗝,又是憋得一陣臉紅。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