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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想懷疑楊春,因為楊春與閔家人有滅家之仇,在未殺盡閔家人以前,他心中的仇恨很難放下。那麼,是不是寧平?寧平從郡衙逃離,是想避開仇殺,還是想借機逃走?恰恰在他要被殺的這天,兇手沒有一點動靜,怎會這麼巧?
楊春基本沒有嫌疑,因為他的同胞弟弟同樣被殘忍地殺害了。若說楊春給敵人通風報信,他總該有個動機吧,顯然他沒有任何動機。情報工作最害怕遇到這樣的迷霧,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以前,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你的上司。想到此處,唐三足不由有些洩氣,認定楊春沒有嫌疑,嫌疑最大的就是寧平,若是寧平再無一點嫌疑,兇手該是誰呢?
根據張椿手中的檔案,寧平好色,缺點很明顯,但他平常不好殺戮,人緣不錯,他為什麼會賣身投靠對方?他實在無法對寧平進行判斷。唐三足這樣翻來覆去,將玉梨花驚醒過來,他問道:“梨花,你說楊春或寧平會不會是付丘的人?”
玉梨花認真地想了想,道:“楊春肯定不會,若楊春是付丘的暗子,他不會殺那麼多閔家的人。寧平若是付丘的暗子,也不大像啊,佈置這樣的暗子不容易,何必這樣毫無價值地暴露?”
唐三足索性不再去想,精神頭上來,又弄了玉梨花一會,折騰到天色都放亮,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日上三竿,唐三足才睡起來,吃過早飯,玉梨花道:“你不去衙門了?”
唐三足道:“若是有事,他們會過來找我,若是無事,過去我也是閒著。”說完,打大花和小花上街買東西,等兩人出門,唐三足道:“你收拾一下東西,隨我搬去衙門,這裡太危險了,這幾天讓大花和小花住在這裡就行。”
唐三足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他擔心黃猛現寧平沒死,或者寧平根本就是黃猛的暗子,那麼他就再也得不到付丘的信任,說不定還要遭到付丘的兇殘報復,所以說玉梨花一人住在這裡,實在太不安全。
唐三足留了個紙條,讓大花小花兩人看家,與玉梨花來到衙門。玉梨花是關夫人的義女,就在關靖家的客房安頓下來,至於唐三足,在張椿居處隔壁討了間房子。無論是唐三足還是玉梨花,正是密裡調油的時候,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還是選擇了安全第一。
若是見到付丘以前,唐三足雖然也查案,但是未必如此擔心。現在他意識到,付丘隨時會現他沒有殺死寧平,也就是說唐三足欺騙了付丘,並從付丘嘴中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情報,是否會讓付丘雷霆大,殺他或他身邊的人洩憤?
唐三足又不能怨恨張椿,張椿將這麼複雜難纏的任務交給他,說明認可他的能力,如果他最終不能出上力,於破案用處不大,就辜負了張椿的信任。到了那個時候,唐三足自己也會感到慚愧,只有自請尋地隱姓埋名隱藏了。
然而,從目前的情況看,除了楊春和寧平,他可能成了處境最危險的人,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所面臨的已不再是能否破案的問題,而是能否活命的問題了,因為他欺騙了黃猛,併成功地從黃猛那裡探得訊息,很有可能被兇手視為謀殺目標,所以他現在已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唐三足之所以將玉梨花接進官衙,其實他有些不安,或者說感覺有些害怕。面對那些神出鬼沒的兇手,誰敢說自己不害怕?該死的楊春,這都是他招惹來的麻煩。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沒有理由找其他人脾氣,也只能遷怒於楊春。
內心洩一通之後,唐三足感覺好多了,然而,在他奉命出衙調查取證時,他的心情又糟糕起來,此時他看到周圍的行人,總感覺像有兇手在跟蹤他。
唐三足忽然記起一點,在兇手的情報中,寧平已經被他殺了,昨夜接寧平回衙時,寧平一直易容,沒有露出真面目,兇手昨夜的目標應該是楊春才是。若是寧平是暗子的話,黃猛肯定不會與他見面,那麼楊春的嫌疑就大了。但是楊春與閔家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會與閔家人共事,成為黃猛的暗子呢?
在調查完後,唐三足回了一趟他與玉梨花的住處,大花與小花已經回來,見唐三足進門,一起上前問安。唐三足不動聲色,與兩個丫環聊了幾句,沒現什麼疑點,道:“關夫人接夫人去住幾天,你們這幾天守在家裡,不要亂跑,有什麼事情去衙門尋我。”
回到衙門時,正好是午飯時間,唐三足正在猶豫,有人尋了過來,道:“我家夫人請姑爺過去吃飯。”
唐三足從衙內來到郡衙東北邊的關府,剛進家門,遇到一位年青貌美的小姐,他不由心神劇震,望著小姐目瞪口呆。原來這位小姐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