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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百姓妻女為婢妾。至於奸亂宮人公主,其凶逆如此。
董卓信任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等,用其所舉韓馥、劉岱、孔妯等出宰州郡。而諸人到官,皆不聽號令,董卓以為同毖、伍瓊等通情賣己,皆斬之。
董卓奪得朝中大權,袁家後悔不迭,為董卓兵威所懾,又不敢有所動作。袁傀思忖無計,謀求族人外放,袁術任南陽太守,袁紹任遼東太守,袁遺任汝南太守,以固外勢。遼東太守程立拒不奉旨,袁紹不能接任,無奈回京具告,袁愧親去董府周xuan,袁紹得以轉任晉陽太守。
朝內政局變迭,氣候也不正常,上半年數州大旱,入冬又酷寒。今年冀州的雪來得很早,下得也很大,雪花如大片鵝毛鋪天蓋地灑落。霎時間,四圍白雪皚皚,迷迷茫茫一片混沌。山巒,河流,道路,村舍,都成了渾然一體的雪原,到處都是銀白色的世界。
百姓都窩到屋裡,誰也不願此時出門。在這風雪漫天的夜裡,幾百匹快馬飛速地在村野山間的雪地上賓士,馬蹄翻起厚厚的雪塵,立即飛散到凜冽的北風裡。馬上騎客似有火急之事,哪怕雪鎖千里道途艱澀,也非趕路不可。
為首青年男子一臉威儀,目如寒星,騎在馬上神態瀟灑,身上裹著一件密絨貂皮斗篷。左側一位美貌少女,身披粟黃色的雪貂皮裘,彎彎雙眉深鎖,憂心如焚,不斷抽打座下飛奔白龍寶馬。右側兩位老者皆是道裝打扮,兩人鬚髮皆白,臉色紅潤,行止之間絲毫未見老態。四人身後,則是數百名全幅武裝的大漢騎兵,為首兩名大將身材魁偉,眼神銳利。
一行人從臨淄急赴南皮,五六百里路程,沿途下著漫天大雪,北風象刀子一樣,裸露在外的臉上如刀割一般疼痛。
天色將要吐白之際,雪忽然停住,除了這群連夜趕路的兵馬,茫茫四野一片寂寥。前方出現城郭的影子,目的地將要到了,他們沒有放慢馬蹄,繼續打馬飛馳。
來到高大的城門前,黃裘女子嬌呼數聲,只見城門緩緩開啟,城內搶出一位短鬚滿腮的魁梧男子,不及細述,引領眾人急奔城內。穿過數條主街,趕到一處大宅門前停下。
青年男子翻身下馬,兵丁急忙上前接過韁繩,身上雪花不及抖去,短鬚男子領著為首數人急奔入內。一行人飛快穿過數進院落,院中人員眾多,皆面露悲意。來到後院簷廊堂屋門前,滿臉憂傷的黃裘女子撲了進去,仔細看時,此女面板粉嫩白皙,如芍藥籠煙,霧裡看花,豐胸細腰,妖嬈多姿,讓人一看就心跳不已。
“師妹,師父快不行了,正惦記著你…”室內一位威猛大漢見少女進房,嗚咽地說道。
“父親怎麼樣了?”少女神色緊張,深呼一口氣,語氣滿含悲傷之意。同行青年男子搶前一步,拍去少女裘衣上的雪花,順勢將她摟在懷裡,一同步入內房。
屋內寂然無聲,瀰漫著濃郁的草藥味道,中堂坐著數人,神色凝重。中堂和左邊寢室隔著八駿圖屏風,屏風後面榻上躺著一人,已是奄奄一息。床邊立著一位身材長大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十餘歲的少女,病人輕聲唸叨:“寧兒回來沒有?”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春去秋來,夏榮冬枯,是常人無法改變的規律。此人彌留之際,一些事情無法放下,苟且延喘苦苦等候,就是要等女兒女婿回來,交代未了心願,方能安心閉上雙眼。
這位病人不是常人,而是大名鼎鼎的天公將軍張角,床邊立侍的中年大漢為地公將軍張牛角,城門引路者是周倉,室內迎接之人為張角大渠帥人公將軍管亥。雪夜趕路之人正是姜述、張寧夫婦,于吉、左慈隨在左右,典韋、許褚統兵護衛。
此刻,黃巾主要將領已經聚齊,張角弟子一百零八人,存世者五十三名皆在宅內。大家明白張角即將撒手人寰,黃巾軍不能群龍無首,在與朝廷征戰的關鍵時刻,需要一人擎起黃巾大旗,率領黃巾兵,完成天公將軍未了心願。
張寧忍住悲傷走到張角床前,躬身跪在榻前,望著父親的枯槁病容,說道:“父親,寧兒回來了……”眼淚忍不住流下,隨即哽咽起來。
張角看見張寧跪在榻前,頓時精神一振,想要坐起身來,但虛弱的身體已不聽使喚,姜述、張寧夫婦連忙上前攙扶。張角坐直身子,緩緩喘了口氣,指著榻前少女,道:“寧兒,二叔三叔皆已戰死,堂弟也已殉難,只有雁兒妹妹逃了回來。張家人丁單薄,只餘你姐妹兩人,你要好好撫養雁兒長大。”
張寧摟住張雁,鄭重點頭道:“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
張角又謂張雁道:“雁兒,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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