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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道:“當前局勢,洛陽與齊郡互不相容,勢力相若,正是主公坐大之機。幷州刺史何,文名雖高,久居廟堂,不知地方諸事,董卓重其名而用之,初到幷州,德威不足服眾,可設計殺之。丁原久據幷州,地方受其恩惠者眾,殺何而以為丁原復仇為名,可得幷州軍民之心,由此幷州可為大人根本。幽州刺史韓馥,為袁家門生故吏,可為主公臂助,連結兩州之地,可以割據一方。”
袁紹起身施禮,道:“公之言,令紹如夢初醒,得公相助,紹無憂也。”
次日,袁紹在府中擺設靈堂,遙祭袁愧等人。袁愧久居廟堂,聲望甚高,眾官多來祭奠。幷州治所亦在晉陽,何素與袁紹相善,欲往祭奠,長史王粲勸道:“公得朝廷看重而任此職,袁紹發文響應齊郡,公宜發兵徵之以報朝延,因袁愧之故拖延至今。今袁愧為朝廷所斬,袁紹與朝廷已為死仇,今往祭奠,或有禍事。袁愧犯通敵之罪,若公然往祭,必為朝廷見疑。”
何不聽,道:“前太子劉辯與當今陛下為兄弟,其中是非曲直,非我等臣子敢言。本初響應齊郡,興兵討伐董卓,實董卓胡作非為所致,出於公心。我雖為董卓所薦,卻不會助紂為虐,不會因為董卓而罪責本初。袁愧之罪,並無實證,實在讓人同情。本初向來與我友善,如何能行無義之事?”王粲見何不納其諫,知其必敗,回府即棄官留印,舉家還鄉。
何祭過袁愧,袁紹請其入內奉茶,何欣然從之。方落座奉茶,袁紹將手中茶杯一摔,抽身便走。何大驚失色,欲待退時,甲兵齊出,取了何性命。袁紹除了何,召麾下將士道:“董卓無道,冤死丁原,又害袁家,今起義兵,共歸朝廷,諸位協力,清除卓黨。”
眾人欣然相從,晉陽諸官不從者皆殺之。袁紹盡奪晉陽附近州軍,奪了刺史大印,使人傳檄四方,月餘皆定。由此袁紹盡得幷州,上表臨淄,求幷州牧一職。
再說袁術得知袁愧身亡訊息,嘔血數次,悲憤萬分,勒兵突進,十餘日殺到武關城下。武關守將李催為董卓心腹,轄下精兵六萬,見袁術突進,與主力脫節,起兵與戰。袁術兵少,久戰不支,正在難以支援之時,公孫瓚引領騎兵前來接應,兩軍大戰將近天黑,死傷無數。李催見天色將黑,敵軍越集越多,收兵回關固守。
董卓安排洛陽諸般事務,與呂布、李儒引領兵馬出城。呂布呆在洛陽日久,所謂靜極思動,正待建功立業,不由意氣風發。董卓麾下皆涼並邊軍,士兵精銳,卻不嚴軍紀。路上大肆劫掠,金銀財寶,綾羅綢緞,部分將校甚至搶美女隨行,司隸百姓苦不堪言。
呂布此時高官厚祿,又為董卓義子,曾得董卓承諾繼承衣缽,不禁做起權傾天下的美夢,夢想有朝縱馬皇城,如董卓般出入宮殿,享受宮內如花似玉的妃嬪宮女。
“溫侯。”一個聲音打斷了呂布的幻想,呂布不由有些氣鬧,勒馬看去,不由一怔,溫言道:“阿順不在後邊領兵,過來做甚?”
來人姓高名順,與呂布、曹性、魏續、侯成等皆相交微末,雖是上下有別,實有兄弟之誼,其中高順與呂布關係最好。高順低聲道:“溫侯,弟以為董卓必敗,需思退路。”
呂布叱道:“尚未交戰,如何言此不吉之語?此語再莫復言。”高順喏喏而退。
虎牢關離洛陽五十里,董卓大軍到達,徐榮等接入關中。關城雖大,亦容不下十餘萬大軍,卓令呂布統領本部軍三萬,去關前扎住大寨,以為倚角。
訊息傳入姜述帥帳,姜述召集眾將商議。孫堅道:“董卓屯兵虎牢關,可分兵阻住,集中兵馬,先破呂布這路偏師。”
姜述笑道:“前番大軍不動,實因欲候董卓親至。呂布雖勇,卻可擒之。之後破關而入,以喪董卓之膽,待其退兵之時,自有妙計可以破之。”
姜述分兵十萬,阻住虎牢關通道,引領餘軍來戰呂布。呂布接報,並不懼怕,引領親衛鐵騎,出營迎戰。諸將瞧呂布拍馬上前,頭戴紫金冠,內著百花袍,身披連環鎧,腰繫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赤兔馬。眾軍喝一聲彩,果然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孫堅目視呂布,謂姜述道:“吾欲出戰,請齊侯應允。”
姜述打量孫堅一番,道:“文臺兄欲要建功,卻要準備妥當。呂布英猛傳於天下,坐騎赤兔快捷無雙,若文臺兄不敵,坐騎平常,如何得免?”
孫堅目光剛毅,道:“無妨,吾有四員大將,可跟隨衛護。”
姜述見孫堅固執,不好再勸,但喜此人猛烈,不想其喪命於呂布之手,道:“文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