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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龔都兩部騎兵各自轉向,一左一右各向四十五度方位分了開去,繼而兩部速度陡然提升,不等高覽弄清情況,兩部漢軍已是呼嘯著衝向幷州軍兩翼。
兩部漢騎配合極為默契,不等幷州軍有所反應,兩部漢軍幾乎同時來了一個漂亮的打馬迴旋,勢若奔雷般從幷州軍側翼七十步外掠了過去,劉闢、龔都幾乎同時下令:“放箭!”數千支羽箭如暴雨般,射向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幷州軍兩翼。
呂曠與楊柞兩將也是戰場老手,反應很快,漢軍弩箭方才發出,兩將已經下達命令,早已擎弓在手的幷州弓手這才如夢初醒,各自側身張弓反擊。一撥非常壯觀的箭雲,呼嘯著向疾馳的漢軍反擊過去。
“嗖嗖嗖……”箭雨穿梭,密如蝗群,遮天蔽日,箭嘯聲淒厲無比,論及箭雲規模,是兵力雄厚的幷州軍要強,說到殺傷效果,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漢騎弓箭數量雖少,戰果卻是驚人至極,一輪箭矢下去,幷州軍陣數百人中箭跌落馬下,而幷州軍箭雨大多落到空處,僅有數名漢騎中了流矢,傷亡雖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戰果之懸殊實在讓人無法想象。說穿了也並不奇怪,漢軍新式弩弓執行新標準,射程為八十步,而幷州軍弓箭射程並不統一,除了個別特製良弓射程達百步開外,絕大多數士兵手中的制式軍弓射程為七十步,實際射程只有五、六十步,這不是雙方士兵力量上相差懸殊,而是因為軍弓質量標準不一樣。幷州軍所用的制式軍弓,縱使拉滿了弓,極限是七十步射距,很難傷到七十步開外的漢軍騎兵。還有一個原因,大漢騎兵正在高速行軍,射擊活動靶子的準頭本身就低,而幷州軍停在原地,屬於死靶。兩個主要原因疊加,幷州士兵倒了大黴實屬正常之事。
得勢不饒人,劉闢、龔都二將絲毫不給幷州軍喘息之機,率部兜個圈子,再度殺了回來,又是一通箭雨,生生射得幷州軍鬼哭狼嚎,剛才兩個回合對射,幷州軍兩翼明顯陷入被動挨打的窘境。
劉闢、龔都兩部開始發威,周倉並未急於發動衝擊,而在距離幷州軍兩百餘步外兜起圈子,根本不似衝鋒打仗,而似觀敵掠陣。
這讓高覽左右為難,兩翼騎兵若不出擊,弓手處於明顯劣勢,騎兵一旦出擊,原本嚴謹的防守陣型便不復存在。射程方面能佔漢軍騎弓上風的強弩,全都集中在中軍,無法參與兩翼對射。若是調動中軍弩手,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周倉部就會乘機衝陣。
高覽帶兵近十年,大小數十戰,從未遇到如此賴皮的打法,眼看兩翼成了漢軍的靶子,損失慘重,臉色瞬間變黑,再也無法忍耐,下達軍令:“傳令,左右兩翼騎兵出擊!”
左右傳令軍隨即下令,已經火冒三丈的兩翼騎兵,早已蓄勢待發,此時聽得軍令,無不奮勇爭先,如脫韁之馬,瞬間加速,殺氣如虹貫日,氣勢兇悍地向漢軍猛撲過來。
“撤!”一見幷州軍兩翼騎兵殺出,劉闢、龔都兩將不驚反喜。這個戰術是後世蒙古鐵騎的遊獵之法,用來對付高覽的烏龜陣非常有效。幷州軍兩翼始終不出,漢軍可以多來幾波箭雨,幷州軍定會承受不往。不變陣死傷慘重,變陣只能向中軍靠攏,陣型嚴整的中軍紛亂之時,早就閒得手癢的周倉部豈會放過破敵良機,一個衝擊就足以令幷州中軍崩潰。
這種戰術也有破解之道,但需要兩個條件之一,或以威力超出的強弓勁弩對射,或用速度更快的精銳輕騎出擊,遺憾得是高覽沒有想出破解之道,即便想出對策也沒用處,部下根本不具備破敵條件。
幷州騎兵出擊看似勢大,卻正好落入漢軍彀中。劉闢、龔都二將興奮之餘,各自下達軍令,率部向斜刺里加速撤離。
呂翔是高覽部將,驍勇異常,並不畏懼漢軍的強悍,一見劉闢率部往斜刺裡逃竄,大聲呼喝道:“追上去,休走了逆賊!”
單純論馬術,兩軍相差無幾,幷州軍雖然成軍時間較短,但境內有不少牧馬之人,尤其邊境郡縣招募計程車兵,騎術奇佳。但是漢軍騎士是從各軍挑選出來的好手,馬術精湛自不消說。還有一個關鍵點,漢軍配備馬鞍和雙邊馬蹬,這是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的根本所在。若想逃走,劉闢只需率部狂奔,幷州軍就望塵莫及。劉闢心思很黑,暗中壓住速度,任由幷州騎兵從後急趕過來。
“手駑攻擊!”劉闢待幷州騎兵前鋒距離己方五十步左右時,毫不猶豫地高呼下令。早已準備好手弩的漢軍騎兵,立馬紛紛回身,將手中弩機瞄著衝上來的幷州軍暴射,可憐幷州軍那能想到漢軍會來這麼一手,一瞬間,衝在最前面的百餘騎登時便被射成了刺蝟,又絆倒不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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