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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述道:“近年外人欺負我家孤兒寡母,述兒只想趁此震懾立威,使外人不敢相欺,或能因此少些麻煩。母親教訓得是,述兒日後自當小心行事。”
周氏笑道:“倒不是責怪述兒行事不當,此番行事尺度火候把握得都好。述兒現在尚小,無須太過擔心,後面事情母親自會處理。”
周氏話語神色之間,欣慰之餘不自覺流露出無限憐愛,讓姜述感受到濃郁的舔犢之情。姜述感念這份真情,心中暗下決心,誓要維護慈母與家族不受傷害,頓覺肩上責任沉重,正色道:“述兒雖然年幼,卻是姜家嫡子,不平之事豈可聽之任之。”
周氏不由啞然失笑,道:“述兒志向可嘉,當前還是學業要緊,不能牽扯太多精力。田家與我家世代姻親,飛葉姑母掌管田家事務,定會查明真相,給我家一個交代。”
姜述搖頭道:“述兒恰逢此事,又問過陽叔前後過程,認定此事絕不簡單。”
周氏心中微覺詫異,不由生出考究之心,道:“且試說之。”
姜述道:“兩家世代姻親,姑母又掌田氏家事,田讓不知內情否?姑母心向孃家,往昔兩家發生衝突,皆是協商解決,何曾有過惡性衝突?田讓曾經捱過斥責,近日行事卻肆無忌憚,不需顧忌姑母嗎?故而述兒猜測田讓如此妄為,應是田家出了變故,姑母失勢所致。”
周氏思索片刻,對貼身婢女枝兒道:“速去前院通知姜乙,讓他帶人速去探聽田家內宅近況。”又欣慰地望著姜述道:“述兒年紀雖小,卻有如此見識,姜家後繼有人,母親心中甚慰。”
姜述見周氏心情甚好,趁機說道:“母親,述兒欲遍訪名師,不知可否?”
周氏一怔,旋而笑道:“述兒所言是一樁好事,母親又怎會不同意?曲阜孔家,鄒縣孟家,大儒無數,母親探聽一下,為述兒聘請一位名師。”
姜述道:“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不出家門,有若井底之蛙,述兒欲遊學天下,請母親答允。”
周氏臉色一變,急道:“此事萬萬不行,述兒年小,怎可遊學?述兒有此志氣甚佳,遊學須在冠禮後方可為之。”
姜述見周氏色變,不敢再堅持己見,道:“述兒聞知天下文武賢者數人,想重金聘到府中,如此即可學文習武,又不需遠離母親,如此可行否?”
周氏尋思聘人不過花些銀兩,若是愛子文武長進,花費再多也是值得。唸到此處,周氏道:“母親自會派人去辦。”
姜述忙道:“述兒心中已有人選,只須母親答應出錢出人,述兒自會辦理妥當。”
周氏異道:“不知述兒欲聘何人?說與母親聽聽。”
姜述正色道:“若說學問高家境差又未出仕者,人選不是很多。述兒欲聘之人,一為賈詡字文和,一為程立字仲德。兩人皆非青州人,欲聘兩人為師卻是不易,並非銀兩多寡,還要用些手段方行。天下武藝高深者,數人可為良師,一是童淵,然其飄蕩江湖,居無定所,聘其為師需要緣份;一是王越,此人在洛陽定居,或能請到府上。”
周氏笑道:“便依敘兒之意,需要多少銀兩,與母親言語便是。”
母子兩人聊了半個時辰,婢女匆匆來報,道:“夫人,姜乙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告。”
姜乙性情穩重,催促婢女急促來報,必有大事發生。周氏拉著姜述,道:“述兒隨母親一起去前廳看看。”
姜乙黑麵環眼,身材魁偉,為姜家三世家生子,武藝高強,辦事精細,此時一臉焦慮,正在前廳走來走去,見周氏與姜述來到前廳,匆忙上前施禮,道:“夫人,姑小姐出了大事。”
周氏先是一怔,掃了姜述一眼,謂姜乙道:“莫急,細細道來。”
姜飛葉未出閣以前,對下人甚是寬厚,姜乙等眾對她十分敬重。姜乙得知姜飛葉出事,一路快馬加鞭回府,心中擔心不已。姜乙接著稟告道:“小的費盡周折,從田家一位僕婦處探到訊息,方知姑小姐犯了家法,已被軟禁在後宅。田家姑爺本欲出姑小姐,礙於兩家情面,一直拖延至今。此事涉及事大,姑爺吩咐下人保密,所以我家一直沒有得到訊息。”
姜飛葉系姜乩長姐,已經四十餘歲,對姜述一向倍加疼愛。姜述雖是穿越而來,但記憶裡卻保留著這份溫馨親情,急問道:“姑母所犯何事?”
“這……”姜乙臉色忽然變得通紅,話語期期艾艾。
“不必諱言,儘管講就是。”姜述表面看來雖是稚子,其實卻有幾十年見識,曉得姜乙說不出口之事,應該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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