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姜述搖頭道:“女並非後所殺。”
田希一愣,道:“難道是妃所殺,天下安有害親女者?”說到這裡,田希猛然省悟,見姜戰在旁只是冷笑,遲疑道:“難道另有內情不成?”
姜戰從懷裡取出口供抄本,遞給田希,語氣不善地說道:“往昔以為清正豁達明理,家務卻是如此糊塗!”
田希讀完翠花口供,已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賤婢安敢如此欺我!”
姜述勸道:“姑父勿怒,事已至此,姑父做好善後便是。且請閱完供狀,其中涉及人命,倘若處置不妥,恐于田家聲譽有礙。”
田希心中一驚,坐下又看田讓口供,此案過程瞭然於心,霍然立起身來,吩咐下人道:“田句,帶人去將孔氏那賤婢抓了!田遠去請夫人過來。”話音未落,又止住田遠,道:“我親自去請夫人。”拱手又對姜述、姜戰道:“失陪一下,請稍候片刻。”
不一會工夫,田希與一位中年貴婦走進客廳,貴婦正是姜述嫡親姑母姜飛葉,姜述上前見禮:“見過姑母。”
姜飛葉遭此大難,險些名節不保,見到孃家親人,感覺委屈異常,抱著姜述放聲大哭。姜述見田希神色尷尬,勸道:“姑母別哭,事情已經查清,姑父為奸人所騙,事情既已過去,先安排善後為好。”
姜飛葉止住哭聲,上前對姜戰行下大禮,道:“葉兒謝過六叔。”
姜戰扶起姜飛葉,指著姜述道:“此事不要謝六叔,實則述兒出力最大。”
姜述忙道:“莫聽六叔祖胡說,全是六叔祖一力操辦。”
姜戰笑道:“述兒此番功勞不小,只憑打探來的訊息,便將此事因果大致推斷出來,六叔不過按此思路執行罷了。”
田希夫婦又謝過姜述,重新落座,田希嘆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然而此事涉及人命,已是遮攔不得。致家門蒙羞,實某治家無方所致。”
姜述道:“不然,此事知者不多,叔祖思慮周詳,擔心連累姑父名聲,已讓所涉公人保密。若以家法處置涉案之人,然後到衙門銷案,或可解之。”
田希眼神一亮,拱手道:“多謝敘兒指教。”
姜戰見姜述所為,渾然不似九歲頑童,處事有急有緩,輕重有度,又有禮有節,一舉一動與長相極不協調,心道:“述兒病癒之後,前後判若兩人,神授之人果然名不虛傳。”
再說周氏在家,以為既有供狀在手,田家一行定會非常順利,不料陸續接到訊息,可謂一波三折,心境大起大落。先有隨去家丁來報:“門房無禮,少主命人將門房拋於河中。”
周氏不由有些揪心,嘆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此行事太過魯莽。”
正逢姜陽等諸位管事在側,姜陽勸道:“夫人不必過於憂心,依糧鋪前例來看,述兒所行之事表面強橫,然行止有度,乃謀定而後動。田家門房如此行事,應為孔氏心腹,得了囑咐故意如此。少主如此行事,定會驚動田家人,此是入門捷徑。”
周氏放不下心,讓姜虎帶人前去接應,此時又有家丁傳來訊息,道:“少主此舉果然驚動田家,多人聚於莊門,有人取了少主與六爺的名刺,已經報入府中去了。田家人撈起門房,少主又讓姜丁拋其入水,不許眾人搭救。”
周氏奇道:“目的已經達到,何必多生枝節?”
姜陽道:“與上次之事類同,述兒此舉意在立威。”
周氏心道門房卑賤之人,即便丟了性命,田家也不會與姜家翻臉,憂心不由去了七分。又有家丁來報:“孔氏到莊門與公子鬧翻,孔氏惱羞成怒出口大罵,公子讓姜丁上前掌臉十記。孔氏捱打後怒不可遏,讓家丁圍住公子,欲對公子不利。”
周氏不由站起身來,又慌又急道:“案情將要大白,孔氏已將伏法,何須生出爭執?述兒金貴之軀,何必與這般賤人計較?怎麼這般糊塗!傳令,集合家丁,火速奔赴城外田家莊園。”
姜陽止之道:“孔氏初掌家事,人心不附,家人雖然不敢違背命令,卻也不敢傷害述兒。再則姜丁等人護衛左右,田家家丁即使上前,也不會真心出力,定然無事。”
所謂兒行千里母擔憂,周氏雖知姜陽所言有理,但依然放不下心,讓姜陽帶人前去接應。姜陽還未聚起家丁,訊息又傳了過來,道:“姑老爺出門,已喝住家丁,請少主與六爺莊內奉茶。”
周氏撫胸道:“述兒此行差點致身於險地,性情如此剛直,如何讓人放心得下?”
姜陽道:“夫人,我認為少主激怒孔氏,使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