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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未能放心啊,畢竟那段太傅滿心滿眼裡只有聖上,美人在懷,恐怕早已將當日誓言拋之腦後了,若聖上真的對本官發難,他未必會管我的死活……”
“咳咳……”莊青未握拳咳嗽了兩聲:“尚書大人說當今聖上與段太傅……”
李道元看了莊青一眼,嘆氣道:“兩位賢侄初入京城,恐怕還不知道箇中緣由,這當今聖上與段太傅……一言難盡啊……”
周懷素捏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水灑出大半。莊青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蹙了蹙眉,轉頭看向李道元:“難道這兩人之間還有私情不成?”
“何止是有私情?那段太傅對聖上……嘖嘖,那可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本官有心,這些年但凡本官在場,兩人之間種種情狀,可都教本官看在眼裡了……不然賢侄以為段太傅已過弱冠,愛慕他的女子直從城西排到城東,他何以至今未娶?”
莊青未挑眉:“不定段太傅是在等什麼人呢。”
“等人?”李道元訕笑道:“若段太傅真的是在等什麼人,那他等的也該是當今……”察覺到周懷素神色有異,李道元連忙住了嘴,乾笑道:“這等宮闈秘聞怕是汙了賢侄的耳了罷?唉,天家醜事啊……”頓了頓,又正色道:“言歸正傳,這聖上對我的心結一時半會怕也解不開了,可我總不能坐以待斃……聖上今年下令科考擴招,又一再加派官員籌措相關事宜,我尋思著,聖上既然那麼重視科考選舉,那勢必是有心在新晉官員當中選取有才之人委以重任,培養心腹,若那人能成功取得聖上信任,那他說話必定是舉足輕重的,等到本官真有一日觸了聖上逆鱗,若得貴人相助,那事情必有轉機,賢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周懷素微微一笑:“尚書大人太抬舉晚生了,若大人以後能有用得著晚生的地方,晚生自當為大人效犬馬之勞。”又轉頭看了莊青未一眼,笑道:“青未亦同此心,我二人初入官場正是無依無靠之際,若得大人庇佑幫扶,那真是我二人的福氣了。”
李道元聞言眸中精光乍現,哈哈笑道:“賢侄果然是明白人,那我們就說定了,以後兩位賢侄的事便是我的事,只是日後二位賢侄青雲直上了,可不要忘了本官才好……”略一沉吟,又凝重道:“可二位賢侄也知道咱們聖上的性子,這明面上本官可不能和你們走的太近,以免讓聖上看出什麼端倪……”
周懷素似笑非笑:“晚生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
第26章 尚書府之行
正說話間,一名侍婢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朝周懷素略一福身,正欲將托盤上的醒酒湯端下,不防周懷素突然起身,伸手去接那醒酒湯:“有勞了。”那侍婢應對不及,一時失手將醒酒湯打翻,正淋了莊青未一身,莊青未連忙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抓起周懷素的雙手來回翻看,緊張道:“懷素你怎麼樣?燙傷沒有?”
周懷素好笑道:“那湯藥都潑你身上了,我能有什麼事?”
莊青未聞言鬆了一口氣,低頭展臂察看,笑道:“我也沒事,只不過溼了衣裳罷了。”
周懷素轉而看向他座位旁的畫軸,說道:“你人沒事,可你的畫卻遭殃了。”
莊青未“呀”了一聲,連忙俯身拿起畫軸,展開一看,心疼道:“啊我的畫啊,全毀了……”
那侍婢反應過來,連忙下跪求饒道:“奴婢一時疏忽,還請大人恕罪……”
李道元朝那侍婢啐了一口,怒斥道:“毛手毛腳的賤婢,衝撞了兩位賢侄,還不下去領板子!”
周懷素忙道:“尚書大人息怒,這原是晚生的不是,這酒喝多了手打顫,這才一時失手將醒酒湯打翻,害的青未溼了畫,怪不得旁人。”
“算你走運,有賢侄為你求情,還不快滾下去!”李道元重換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周懷素、莊青未二人,笑道:“兩位賢侄真是對不住了……”目光掃向莊青未手中那畫:“不知是哪位名家的大作,賢侄這般心疼,可還要緊麼?”
周懷素擺手道:“不妨事的,左右不過一幅畫罷了……說來也不怕大人笑話,我這賢弟之所以這麼緊張這畫,不過是因為他聽說華如姑娘是名雅妓,想拿這畫去博美人一笑,但又不知這畫是真是假,知道大人對書畫頗有研究,便順道拿來請大人辨辨真偽,不料竟教我給打溼了。”
莊青未與周懷素交換了眼色,亦作悵然狀:“看來我與華如姑娘註定無緣啊,唉……”
李道元聞言笑道:“原來如此,不過這畫雖然已被打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