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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在杜相那裡探聽到了甚麼了不得的訊息?”說著還不待他開口,便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古怪笑道:“慢著,先讓朕猜一猜,唔,這杜衡杜丞相向來喜好風月之事,可如今年歲已高,色心卻未減,既是昨晚發生的事,該不會是他壯陽藥物補食的太多,昨晚氣血上湧體力卻不支,就這麼死在床上了罷?若真是如此,那杜衡這個老匹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只是此事若傳了出去,免不了成為天下第一笑柄,哈哈……”
風影忍笑道:“只怕要令聖上失望了。”
宋卿鸞倒並未流露出甚麼失望神色,只收了笑容,淡淡道:“說罷,究竟是什麼事?”
“是有關段太傅的。”
宋卿鸞聞言神色一頓:“哦?”
風影正色道:“聖上命屬下日夜監視杜衡的一舉一動,屬下昨晚親耳聽到他與他長女杜莞商議,說是要將她許配給段太傅,怕是今早朝堂便會向聖上提及此事,屬下因此特來稟報,望聖上儘早想好應對之策。”
“他真這麼說?”宋卿鸞深吸一口氣道:“杜衡這個老匹夫,實在欺人太甚。”
風影問道:“未知聖上有何打算?”
宋卿鸞“哼”了一聲,舉起剪刀穿入繁盛花叢中:“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到底這天下是姓宋的,這杜衡難道還能反了天不成!“言罷手上的剪刀猛地一開一合,竟生生地將枝上那朵最為豔麗的芍藥給剪了下來。
紫色芍藥從枝頭滑下,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宋卿鸞揚手扔了剪刀,負手從風影身旁走過,忽然停住腳步,想起一事,轉頭笑問他道:“怎麼雪兒還不回宮?這麼些時日了,他在外頭還沒玩夠麼?他那性子,當心別出什麼事才好。”
風影搖頭苦笑道:“聖上聖明,我那小師弟又攤上事了。若非如此,他心中掛念聖上,一早便回宮了,哪裡會捱到今日。”
宋卿鸞點頭笑道:“也是,他從小到大,還沒離開過朕這麼長時間。”又道:“說罷,他又闖甚麼禍了?”
風影嘆口氣道:“好像是沈將軍的一位小姐擺了擂臺招親,以武藝擇婿,我那小師弟不知死活,竟也上去打了擂臺,結果比武勝了人家姑娘卻不肯履行婚約,眼下正被沈家人困在沈府出不來呢,也是活該。”
原來前些日子沈將軍的千金在長安街上舉辦了一場比武招親,說是隻要哪個男子能打得贏她,無論對方家世背景如何,有無婚配,她都願委身下嫁。那沈小姐生的標緻,出身又好,上臺比武者自然是多不勝數,可偏偏那沈小姐武藝十分高強,一連上臺數十位英雄,全都被她打下了擂臺。雪影自恃武功不弱,但料想與她仍有差距,想著與她切磋一番也無妨,禁不住心癢,也上了擂臺,不料才過了三招,便輕輕鬆鬆將那沈小姐打敗了。比武既勝,那沈小姐便說要嫁給他,雪影大呼上當,萬般不肯,無奈他們人多勢眾,他打他們不過,被他們困在沈府,沈小姐揚言道:除非他答應娶親,不然絕不放他出來。雪影因此數日未歸。
宋卿鸞道:“沈將軍,可是那個常年鎮守邊境,如今剛回京不久的沈正清?”
風影回道:“正是此人。”
宋卿鸞道:“難怪他不識得雪影。”笑罵道:“好個沈正清,這般欺負人。”又看向風影道:“你既知事情原委,想必已經命人見過他了,或是從他出宮起就一直派人跟著他,你這麼關心他,那怎麼不想法子救他出來?”
風影道:“總該叫他吃些苦頭,長長記性。”
宋卿鸞笑道:“要朕說,這苦頭沒必要吃,這記性也無所謂長。”又道:“你且派人去將雪影救出來,就說是朕說的,叫他回宮之後好好休養,不必擔心,後事朕自會幫他擺平。”
風影聞言並不意外,卻終歸有些懊惱:“可是聖上……這事畢竟是小師弟理虧,您這樣做……”
宋卿鸞道:“理虧?怎麼會是雪影理虧呢?朕一會就下旨給那位沈小姐賜婚,賞她一門上好親事,以報她爹多年鎮守邊境之功。天子賜婚,她焉有不從之理?可一女不能嫁二夫,她既領了朕的賞,那便再不能嫁雪影了。這樣一來,悔婚的人便是她,你又怎麼能說是雪影理虧呢?”
風影皺眉道:“聖上您太寵著他了,這些年來他無法無天,恕屬下直言,全因您過分寵溺……”
宋卿鸞不以為意道:“朕就是寵著他了,那又如何?若說從前朕還有顧慮,可如今朕是天子,只要朕在位一天,他哪怕把天給捅破了,也有朕頂著。”一面提步往前走了:“好了,朕該去上朝了,你也自去忙你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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