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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給你帶點兒肉稀飯來,你好好歇著。”
小茶壺看到珉丫頭要走,連忙大聲叫起來:“喂喂!慢點兒啊,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喊我做小茶壺?難道我沒有名字?”
珉丫頭愣了,想了一下扔下小茶壺,大步走出房門:“我說易姐,這是個問題啊,小茶壺滿十六歲了,不能再老是小茶壺、小茶壺地喊了,應該給他起個名字了撒。”
“啥子名字?五年前撿回來就喊他小茶壺,到現在我都不曉得他姓什麼,他自己也曉不得自己姓什麼,怎麼起名字?這個野生的瓜娃子,有沒有名字都無所謂,你看他沒良心的樣子,我現在恨不得打死他拖去餵狗,挨刀砍腦殼的死瘟喪!”
“唉啊!這也是個問題啊……”
床上的小茶壺呆呆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心裡已經極度抓狂:狗啃的……老子竟然沒有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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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啥子叫感情
小茶壺在兩個女人伺候下喝完藥湯和一碗稀粥,期間不管珉丫頭如何在言語上挪揄他,易姐如何數落他,他始終表現出令人意外的安靜和乖巧,對一切不聞不問,逆來順受,任憑兩個女人擺弄嘮叨,再難聽的話他也能坦然承受。
小茶壺的異常表現與往日的頑劣,有著天淵之別,讓熟悉他的易姐和珉丫頭很是擔心了一把,懷疑這瓜娃子捱了一刀之後,是不是真成了哈兒?
兩人關切地用問詢和觸控探查小茶壺,發現小茶壺眼珠靈動,反應正常,珉丫頭惡作劇地想掀開被子,小茶壺立馬緊緊捂住被子,神色一片驚惶,於是,認為小茶壺死性不改的易姐氣得給了他腦袋一個爆慄,然後衝著痛苦捂住腦袋的小茶壺接著開罵。
小茶壺此時感覺自己無比的冤枉,整個上午他一直在忍受著兩個女人連珠炮似的發難,心裡卻是一片茫然,他發現所有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和荒謬——糊著發黃砂紙的窗戶、潮溼簡陋的散發出難聞脂粉氣的房子、蓋著的緞面百子圖被子,以及眼前兩個女人,他除了感覺絲絲親近之外,卻沒有絲毫印象,就連自己是誰他都記不起來……
這種揪心的遭遇,令他無比痛苦,緊皺的眉頭和慌亂的眼神落在兩個女人眼裡,變成了小茶壺偷奸耍滑乞求同情,他這幅惹人又恨又可憐的摸樣,才是兩個女人慣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市井小賴皮形象。
正午過後,名曰“百翠樓”的後院子裡,開始喧鬧起來,因昨夜貴人遇刺全城搜捕而被嚇了大半宿的妓女們陸續起床,廚房伙伕弄響鍋碗瓢盆,尚未成年的仍在充作苦力使用、等待接班的小丫頭們一邊洗衣服,一邊嘰嘰喳喳叫喚,抖衣服倒水盆的聲音此起彼伏,幾個大嗓門龜公低俗不堪的粗話,不時夾雜在這一陣陣市井交響樂之中。
沒過多久,伺候小茶壺半天的兩個女人要到前堂“上班”,小茶壺終於可以安靜下來。
小茶壺無力地躺在床上,長久地茫然四顧之後,開始費力地搜尋記憶,尚未理出個頭緒只聽肚子“咕呱呱”一陣鳴響,感覺肛門肌肉群失控在即,急得他連忙掀開被子,費力地捧著纏繞綁帶的肩部和左臂挪下床,顧不上一絲不掛赤溜溜的模樣,忍著鑽心巨疼,艱難地移到床尾,開啟易姐臨走時放下的便桶,坐下去“嘩啦啦”解決存貨,嘴裡不停發出痛苦的呻吟,整張臉因生理和心理的多重摺磨扭曲起來,似乎已到崩潰的邊沿,但他仍然強忍著,直到四處找手紙最後只能找到竹篾做的廁籌時,他終於絕望地發出了嘶聲裂肺的慘叫。
慘叫聲引來了伙房的大師傅,這個矮胖的五十多歲老頭進門看到赤溜溜的小茶壺無比狼狽的樣子,竟然沒心沒肺地開懷大笑,笑夠了才上前去幫助小茶壺清理,一邊笑罵一邊用油膩膩的大手把小茶壺扶回床上,吩咐一聲“瓜娃子蓋好被子莫要涼著”,最後不情不願地提著便桶出去了。
仰面躺在床上的小茶壺擦去一頭冷汗,接著進行痛苦的自我尋找,這是個茫然而糾結的過程,每次當他好不容易感覺到腦子裡熟悉的幻影出現,卻怎麼也抓不住,直到天色擦黑,他的努力也沒有太多結果。
入夜,風花雪月的前院傳來了隱約的絲竹聲,已經累得閉眼睡覺的小茶壺突然睜開眼睛,呆滯片刻之後他慢慢坐起來,很快就看到窗戶邊上懸掛的一把秦琴。
一股暖流從小茶壺胸腹間生成,熟悉的感覺很快湧入腦海,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掀開被子挪下床,艱難地把懸掛牆上的秦琴取下來,慢慢回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好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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