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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理的說話自己的猜測，李晨倒是吃了一驚。

不過在聽了狄仁傑所說的理由後，李晨也理解了狄仁傑為何會這麼想。

狄仁傑告訴李晨，明崇儼就是武則天用來對付李賢的一枚棋子，這次事情，很可能是武則天反擊李賢日益強硬表現的一種手段。狄仁傑對李晨表現的非常信任，很直接地把他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狄仁傑對如今的情況，也就是太子李賢和代皇帝理政的武則天之間已經明顯升溫的爭鬥很擔心。

“曉陽，其實太子自被立後，表現還是很不錯的，陛下都數次誇獎，”，狄仁傑在說了自己的猜測後，也把一些對時局的看法向李晨說了出來，“陛下曾在上次太子監國後說，‘皇太子被立雖然時間不長，但留心政務，撫愛百姓，做任何事都非常盡心，對刑法所施也細審詳察。加之政務之餘，能夠專心精研聖人經典，領會深意。先王所藏書冊都能研討精華。好善正直，是國家的希望，深副朕所懷。命賞賜絹帛五百匹。’在太子的人選問題上，太子賢比先太子弘更讓陛下滿意。”

聽狄仁傑對他敞開心懷，說這些涉及朝堂上高階爭鬥的避諱事，李晨也挺欣慰，當下很耐心地聽狄仁傑說起來，沒有任何的插嘴。

見李晨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狄仁傑也將他所知道及所擔心的一些事都說了出來。

太子李賢這段時間在許多方面表現不錯，特別是對《後漢書》的編著更得天下文人的稱道。許多他親自注解的東西，傳出去後，獲利文人的高度稱讚，狄仁傑也絲毫不吝惜他對李賢這方面的稱讚，稱李賢才學非凡。李賢所做的其他很多事，也得到了狄仁傑的稱讚。

不過狄仁傑也說了一些他對李賢表示失望的地方。

李賢平日頗好聲色，養戶奴趙道生為男寵，多賜之金帛，曾有東宮官員上書勸諫不聽。

“這些是太子賢讓人詬病的地方，只是權貴人家的子弟，總有一些這方面的小毛病，一般人不會去注意，但武皇后，肯定是很不滿意太子賢在這些方面的表現，會做一些文章。”

“懷英兄是說皇后娘娘會利用太子賢這方面的問題，加以鞭策，或者打擊他、毀他名聲嗎？”

第一百三十一章狄仁傑的坦誠

“是的，皇后娘娘已經在這樣做了！”狄仁傑意味深長地看著李晨說道：“曉陽，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一件事，一件與明崇儼有關的事。”

“什麼事？我應該不曾聽說過！”李晨輕輕地搖搖頭。

狄仁傑並沒馬上說話，而是起身，檢查了一下門窗後，這才走回來繼續說事。

兩人說話是在狄仁傑府中的書房內，剛才狄仁傑已經屏退了下人，現在又再這樣做，足見接下來要說的事是如何的機密，不能入其他人的耳。

對於接下來狄仁傑要說什麼，李晨越加有興趣了，也在狄仁傑重新坐下後，又催問了一遍。

“據老夫所聞，明崇儼曾對武皇后說‘太子賢不堪承繼，英王顯貌類太宗皇帝，更能繼承大統’，又言‘相王旦面相最為富貴，如能繼大統，也比現太子好’，太子賢聽聞後深感厭惡。”

狄仁傑說完這話後，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沒再馬上說什麼，而是端起了茶喝了起來。

李晨聽了，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狄仁傑：“明崇儼這也膽子太大了吧？這種事豈是他可以評價的？他說這樣的話，而且還入了其他人的耳，難道他不怕因言獲罪嗎？”

“曉陽，你想一下，事情會那麼簡單嗎？”

“哦？！我明白了，”李晨頓時恍然大悟，“一定是皇后娘娘當著明崇儼的面，說過對太子賢不滿意的話，所以明崇儼才敢這樣說！”

李晨這麼快就明白過來，狄仁傑還是挺滿意的，當下放下茶杯，繼續說話：“曉陽，還有一件事你應該聽聞過吧，皇宮中曾有流言起來，說太子賢不是武皇后親生，而是武皇后的姐姐韓國夫人與陛下所生的兒子。只不過為了避免醜事傳出去，損害了皇家名聲，所以才將太子賢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扶養。你應該明白，太子賢聽到這樣的傳言後，會有什麼樣的心情，會如何的感到恐懼。”

聽狄仁傑這樣說，李晨有點尷尬地搖搖頭，“懷英兄，我到長安才沒幾個月，其他時候都在西北，所以這些事我都不曾聽聞。希望能聽懷英兄好生說說這幾件事，也讓我心裡有點數。”

李晨在宮中當值，竟然不知道這些傳言，讓狄仁傑有些吃驚。不過他聽了李晨所說後，也相信了。當下也詳細地將情況與李晨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