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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父,孩兒知錯了,請您用軍法處置孩兒吧。”
“急什麼,要處置你用什麼法,現在說為時過早,你先聽著,然後自己想想該用什麼法對待你。聽你說,你懷疑他勾結寧藩?這話有什麼證據麼?”
“這……只是一點懷疑,畢竟他一個錦衣小官,每月才有多少薪俸?可是他的家業,怕不有幾萬兩身家。這一點太可疑了,而且滑縣地處漕運要衝,不可不防。”
錢寧總算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這是他唯一翻身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如果能搞到一點證據,他現在就可立於不敗之地。問題是現在他沒有過硬的證據,就只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謀反這種紅線,往往不需要什麼過硬的證據,只要大概差不多,就可以定罪。楊承祖現在是個座上客,想要定罪不大可能,他只求把自己從陷害忠良這種事裡摘出去就去好。那麼一個好心辦壞事的評價,比一個壞心辦壞事,總是要好的。
“一點懷疑,就可以把人打成這樣,怪不得南鎮撫司厲害呢,不過用這手段,最後要是他不是勾結寧藩的,又該怎麼辦呢?”
“義父,這還是老郭去的早,要是去晚了,怕是這人就算救出來,也打廢了。不過老錢做事很是把細,想來最後肯定能把楊承祖的罪過定死。咱要是明天再救人,這當口怕是連口供都有了。”江彬一句話,就把錢寧擠兌到了死路上。
正德笑罵道:“就你的廢話多。錢寧,你兒子胡作非為,其實不能怪你,畢竟他那麼大了,在外面說些什麼,你也不會知道,如果我為這個怪你,就不算明君了。至於楊承祖的事,其實也不算什麼,你貪圖別人家的銀子,老婆,所以要把他弄死,這也是常有的事。不過有種的,應該是去找人單挑,而不是玩這種手段,懂了麼?所以這些事,都不是什麼要緊的罪過。”
一聽這話,錢寧暗出一口氣,只要這次能過關,那就什麼都好。忙不迭叩頭道:“多謝義父恩典,多謝義父手下留情。”
“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些事不算什麼,可是勾結寧藩,吃裡爬外,那就是罪無可赦了。朕不恨搞錢的,也不恨搞人的,只恨吃裡扒外的。誰如果犯了這條忌諱,就別怪朕對他不客氣!”
錢寧的額頭佈滿了汗珠,說話也不大連貫,“義……義父說的極是,吃裡爬外的小人,人皆曰可殺。孩兒執掌南鎮,如果發現有人勾連反賊,必以王法處置,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話說的對我心意,那朕問你,如果有人身為錦衣衛,卻勾結藩王,內通反叛,為其掩蓋罪行,傳遞訊息,幫助其與朝臣勾結。後又助其購置軍械,乃至於陰謀與其內外聯合,弒君犯上,該當何罪?”
“該……該殺。”錢寧的聲音已經變的有些絕望,眼神中透出窮途末路的悲涼。似乎一切,都到結束的時候了。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麼,還是等把臧賢找來,你們兩個當面對質一下?”
“義父不必如此了,孩兒若是這麼不開竅的,也不配在您身邊,侍奉那麼多年。一切都是孩兒的錯,只是當我想回頭的時候,發現已經回不去了。只是請義父信我一句,我從沒想過,要弒君犯上。”
“哼,你這麼說,以為就能讓朕心軟麼?”正德忽然站起身來,走到錢寧身邊,猛的飛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你本事啊,吃我的飯,砸我的鍋。你這樣的小人,就該三刀六洞。江彬,你給他解開繩子,朕要跟他單挑,讓他死個心服口服!”
第二百五十五章朝天闋(六)
正德的這個要求當然沒得到執行,江彬只說著“這樣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跟您動手,要是單挑,也要等到咱們把寧王抓回來,當著他的面,由孩兒跟錢寧單挑。您只在旁邊看著就好,如果孩兒不是他動手,您再出手也不晚。”
他顯然是摸清了正德的脾氣,這麼一說,正德果然不再堅持,而是用手指著錢寧的鼻子道:
“便宜你了。要不然,朕非要打死你不可。你收寧王的錢,這沒什麼關係,滿朝文武,大家都在收他的錢啊。所有人都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們出來做事,不就是為了收錢的麼?如果不讓你們收錢,你們又為什麼跟著我幹?”
“他有錢喜歡送,你們就收啊,這個沒什麼關係的。可是軍械,那也是能賣的?連邊軍都沒的用,卻反要給寧王用,這他孃的就太黑心眼了吧?就算你肯賣他軍械,可是他已經造反了,你想的不是怎麼幫朕,相反是要把幫朕的人幹掉。你個勾結寧王的,反倒要說別人勾結寧王,這簡直是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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