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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們今天在這裡喝酒,萬一有人趁機到我的家裡去搗亂,也說不一定。只是我大明是有王法的地方,今天當著溫太守,徐公爺的面,我要說一句,南京是大明朝的天下,是講王法的。再說,我是朝廷命官,是徐公爺的親戚,難道四十九衛幾十萬兒郎,會看著我吃了虧去?希望今天沒有人會蠢到到我家裡鬧事,因為我家裡的那些護衛不知輕重,而且有個最大的毛病:手黑!我這個人心眼也小,如果有人到我的家去鬧事,我幹出點什麼,也難說的很了。溫太守,咱們南京的治安也該抓一抓,你看,像我這種武人呢還好,有人來搗亂,我直接拿刀砍回去就是。謝老爺這種文人可怎麼辦?他老人家有兩個幼子,一個寵妾,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是追悔莫及!”
不知哪裡,一個爆竹炸響,這爆竹聲音大的出奇,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順著窗戶看出去,見一朵的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第六百九十八章倭人
楊承祖的這種發言棉裡藏針,已經接近威脅,不過畢竟是謝遵的人放火在先,讓他抓住了痛腳,發一飆也是情理之中。謝遵的臉色由紅轉白,似乎舊疾即將發作,楊承祖這時卻又跟進追斬
“大家出來做生意,求財不是求氣。謝家做生意,楊家也可以做生意,天下這麼大,錢這麼多,一個人是賺不完的。何必非要搞的你死我活,你好我好大家好,有財大家發不是很好麼?謝老爺是有名的善人,家大業大,不會為了幾個小錢就跟人計較的,所以請謝老爺回去管好自己的家人,讓他們不要做傻事,咱們天下太平。今後的南京生意場,還是需要謝老出來掌舵才行。”
他話說的客氣,可是今晚這事一出,人們都看的出來,他是有備而來,鐵了心要和謝家為難了。一陣腳步響起,一群人已經從樓下衝上樓來,為首一箇中年漢子,幾步來到謝遵身邊,小聲問著什麼,隨即被謝遵說了兩句,退向一邊。
其中最為惹眼的,就是那十幾個梳月代頭的異國人,先是排成兩排給謝遵鞠躬行禮,接著為首者就操著流利的漢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有人膽敢對謝老爺無理?”
扶桑人?楊承祖不管歷史知識多糟糕,看這身穿戴,也能認出這些人的身份,思緒也一陣凌亂。他前世來過腳下這個城市,除了演出之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參觀大圖殺紀念館。而那場慘絕人寰的殺戮中,正是眼下這些扶桑人的後代子孫,做了那個劊子手。
他倒並沒有糊塗到,認為這些人需要發生在另一個時空中幾百年後的事負責,不過這不代表他對這些人有什麼好感。因為就在當下這個時代,這些人同樣與一個詞緊密聯絡在一起,那就是:倭寇。
大明的倭寇問題,從洪武建國開始就一直存在,持續到嘉靖年時斷時續,始終未絕。朝廷於沿海城市設立備倭千戶所,乃至楊承祖這個祭海神,設立的動機,都是為了防範來自扶桑的海盜。
不過這些盜賊對大明的影響,還是停留在強盜鬧事這個層面,數量也少,危害也有限,遠不能與北虜或是四川雲貴等地的生番土人可比。朝廷對他們的重視程度,其實也很一般,基本就是發現了就打,如果沒能及時發現,就只好隨他去。好在他們只能攻破一些村莊寨子,對於像樣點的城市就沒辦法,朝廷不是太在意。
在日本,這些倭寇也同樣是盜賊,本國的正規軍與他們遭遇也是要打的。是以雖然盜賊猖獗,可是大明與日本國家層次的外交,並沒有受太多影響。該有的朝貢貿易始終保持,朝貢貿易也是日本方面的一個重要收入。
能夠大搖大擺進南京的,肯定不會是強盜,多半就是日本派來的朝貢貿易人員。按現在朝貢的規格,一般來一次的使臣團數量不會少於百人,有幾個倭人跑出來觀賞景色也不奇怪。雖然按規定,這些倭人有自己的活動區域,不能四處亂竄,不過只要肯用錢打點,或是有自己的門路,這種事壓根就不叫事。
按說一些日本人出現在南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楊承祖那有限的歷史知識裡,還是反覆提醒著倭寇兩字。不知道怎的,他見到這些日本人後,就總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覺。
這倒不是說因為對方的國籍屬性帶來的仇恨光環,而是一種實打實的不舒服,再加東南沿海衛所糜爛的現狀,水師營那些裝門面而無實際作用的船隻。這些問題總和在一起,就讓他覺得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這些日本商人與謝遵顯然很是相熟,還有幾個日本來人對著楊承祖這邊怒目而視,似乎有為謝遵出頭之意。不過在謝遵說了些什麼之後,這些人的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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