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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民分勞……”
這首詩流傳甚廣,版本不一,楊承祖所記的,是前世所學吳佩孚作品中的一首。這詩他還能記的住,此時原數照搬上來,倒也正合適。要說文理,未必算得多高明,可是勝在適合這個客觀環境,還能配合上他方才說說的話,也並不算劣作。
詩中天淚落時人淚落,正好符合老天下雨,湖廣水患的這個被景,至於歌聲高處哭聲高,在場中人基本都中了槍。這年代的讀書人,喜歡講一個悲天憫人,憂國憂民,他這詩一念出來,既掃射了場內的文人才子,也抬高了自己的格調,即使那些老夫子也難以抓出他的錯處。
而那幾個評審還沒回過神來,他第二首跟著唸了出來“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
他這次直接祭起了魯迅大神的作品,只是把最後一句中躲進小樓成一統,這句作死的言語改成了躲進小樓謀一醉。這首詩一出,如同在文會上丟了幾枚擊賊神機石榴炮,滿座譁然。
那些士子們交頭接耳著,大家都有一個感覺,這次似乎,是自己有些孟浪了。這個武將,似乎不怎麼好對付,一口氣做了兩首詩出來,而且質量都不低,至少對上萬嘉樹這等的人物,也沒落了下風。再加上他有那些話本加成,自己這邊就更有點不佔優勢。
最重要的是,這人是個武將他不是文人啊,如果一幫才子跟一個武夫打成平手,那其實就是輸了。就在這當口,楊承祖那邊已經挽起如仙的手,向著島邊走去,口內又高聲念道:“南北驅馳報主情,江邊花草笑平生。封侯拜相非我意,只願四海永太平!”
第三百六十三章禍根(一)
戚繼光的這首詩,最後兩句原本是一年三百六十日,皆是橫戈馬上行。如果用在楊承祖身上,就不太恰當。便把戚繼光另外一首詩中的兩句稍做修改,挪到了這裡,卻也看不出斧鑿痕跡。
這首詩在這小小到湖心島瀰漫開來,一路飄到了岸邊一艘小舟上。這裡聚集了安陸如此多的才俊,大家以文會友,本是風雅之極的事,像是張嗣宗那樣喝酒吃狗肉的,只能算是敗類。
各處的小販,將新鮮的果蔬運到此地,就能賣出超過城裡幾倍的價錢,因此除了各家各戶送人來的船隻,還有不少,是百姓商販的民船。
這條船就是一條民船,如果看外觀,似乎就是一條來這裡販賣鮮貨賺錢的。在船頭有幾個大筐,裡面還放著一些蔬果。可是如果越過船頭,看向艙內,就會發現這條船與那些普通貨船全然不同。
小巧的船艙內香菸繚繞,用上好的薰香,驅趕著那刺鼻的味道。兩人對面而坐。一個是個二十出頭的後生,身材高大,面板黝黑,坐在那裡,如同一尊鐵塔。如果仔細端詳,會發現這後生相貌著實不錯,濃眉大眼,肌肉結實,身上充滿著陽剛與活力,彷彿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散發著光芒。
而在他對面,則是一個頭戴儒冠,身穿長衫的白面書生,這書生面板白皙,相貌俊的不像話,即使穿著男裝,依舊讓人難以挪開眼睛。當然,若是老江湖的話,就能發現,這根本不是個男人,而是一個大姑娘,女扮男裝,做個男兒裝束而已。
那男子雖然生的黑壯,衣著也很寒酸,舉止卻不粗魯,反倒是很有禮貌的為那女子點著茶。
“聖女嚐嚐,這是咱安陸的特產,雲霧茶。生在大洪山上,是上好的茶葉,價格也貴的很。可是,這些茶農,日子過的都很苦,不管這茶賣到多貴,他們的日子都難過。茶樹越種越多,茶田越開越多,可是茶農的日子,越過越難了,聖女覺得,這事公平麼?”
那位白蓮聖女微微一笑“若是天下事都公平了,你這白蓮麒麟兒,豈不是就沒事做了?天下十事九不平,天降不平殺不平;不平反被不平殺,殺盡不平方太平。白蓮麒麟兒,不平王石金梁,不就立志殺盡不平,為締造太平盛世而來麼?”
那條大漢一陣大笑“聖女,您這是誇我還是貶我,我可是有點分不清了。不過不管你是誇是貶,我都認。我石某是窮人家出身,知道窮人的疾苦,最恨的就是這些富人。我家的田,被王府佔了,我爹去給王爺當佃戶,每天起早貪黑,日子越過越窮。”
“我姐姐被賣到王府當宮女,後來不明不白就上了吊。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如果不是師父,我也會死。所以從那以後,我就發過誓,要殺光天下的富人,救濟所有的窮人。就拿這雲霧茶來說,大洪山的茶田,倒有七成都是興王府的產業,這便是不平,就要殺!”
他又看看艙外“眼下安陸水患,那些佃戶們連飯都吃不上,前段時間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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