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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為父也考慮過,到底是怎麼鬧起來的。歸根到底,還是興王這些藩王的存在,讓百姓無以為生,才會走上絕路。百姓苦啊。亂軍、寒冬,如果不做出安置,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石金梁?要想救他們,就要糧款,不把這些藩王的財產拿出來,又哪來的錢糧?等到為父把這些證據交上去,王府削了藩,王府財富充公。正好拿來賑濟子民,我想,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年好過一些吧。”
“說的好啊,鐵萬同果然愛民如子,在下佩服。只是你們父子如果不是有王府提供保障,現在怕是都已經被亂軍砍下頭來祭旗了。結果轉過頭來,就想著該如何對付王府,還想要削藩,究竟你們的心,是被什麼玩意吃了?”
風雨之中,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窗外,父子皆是一驚。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一身夜行衣的楊承祖手提寶刀走入房中,反手又將門帶上,接著朝萬同一笑道:“萬州牧你好,不速之客冒昧打擾,還希望州牧不要見怪。沒打擾你們父子聊天吧,萬公子,你寫的什麼,我可以看看麼?”
第四百四十五章刺(七)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萬嘉樹顯然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一時間竟是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把身子護住父親。萬同的神色也一變,駢指道:“楊承祖,你到這裡來要做什麼?”
楊承祖表情平靜,彷彿真的是過來串個門“沒什麼,只是剛才到儀賓烏景和那裡坐了坐,然後聽說了一些事,就過來看看萬州牧。怎麼樣,您的傷不要緊吧?萬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剛見面就急著走,不好吧?”
萬嘉樹趁著楊承祖說話,抓起桌上的一方硯臺向他丟去,接著也不看是否丟中,而是快步衝向窗邊。他當然知道,這人是不懷好意的,不過自己一個文人,不可能在搏鬥中佔上風,惟一的希望就是逃出去。
不管喊來王府的儀兵,還是巡更的更夫,都能阻止對方行兇。只要他不想造反,就不敢在人前殺死朝廷命官。
他的行動很快,丟硯狂奔,幾乎是一氣呵成,門是出不去了,不過從窗戶走也可以。作為有著數次歷險經驗的人,他對於走窗戶並不怎麼陌生,可就在他的手,剛剛摸到窗戶的一瞬間,背後就是一涼,接著是胸前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低下頭去,半截刀尖已經出現在了胸前,萬嘉樹彷彿不相信這一切真的會發生,張開嘴想要喊些什麼,但是什麼也喊不出來。隨著刀被抽回去,一股血箭噴出,萬嘉樹人向前倒去,猛的趴在了窗戶上。
雙手彷彿溺水者自救一般的拼命抓弄,將無數木屑都摳了下來,但終究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無力的向下滑去。楊承祖寶刀再揮,這次是直接將萬嘉樹的頭砍了下來,用手提著髮髻,將人頭熟練的塞向腰間的皮囊。
這些日子殺人殺的多,這種動作已經算駕輕就熟,一邊放著人頭一邊道:“烏景和、萬嘉樹,你們兩個既然交情那麼好,離的近點沒什麼的。萬州牧,到你了。”
萬同似乎想從床上掙扎起來,可是傷勢牽動下,他終究只是勉強站起,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不過他的語氣並沒有多少恐懼,只是多了一份威嚴與憤怒“這是世子指使你做的?殺害儀賓、殺害朝廷舉人,你難道不怕抄家滅門?”
“怕啊,誰不怕抄家滅門呢,不過你是做親民官的,應該比我清楚。沒被抓住的罪犯就不是罪犯,事實上,就算抓住的,也未必一定是罪犯。這種事衙門裡見的多了,不用我多說吧。”
他一邊所一邊朝萬同走過去,寶刀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擊著“你不用想著救兵什麼的,你在這間院子裡的僕人,都已經被解決了。而且這院子為了清淨,地處偏僻,是不會有人過來的,所以別想那麼多,乖乖等死就好。”
“你敢殺害朝廷命官?”
“你連藩王都敢對付,我殺你個命官,有什麼大不了的?順帶提醒你一下,我現在是重傷員,躺在床上養傷呢,你家的事,我表示十分悲痛。但是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是……故意的?”
“猜對了,這個詞叫……苦肉計!與你所使的計策,其實相差不多,不過你是用來謀取同情,我是用來作為不在場證明的。”楊承祖一邊說,猛的一拳擊出,正中萬同的腹部,將他人打的再次躺倒在床上,整個人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很疼吧?不過你連刀都捱了,拳頭也算不了什麼,左右都是要上路的人了,還在乎多兩拳少兩拳麼?發生這種事,真的不是我想的結果,其實你要是肯跟我合作有多好?你好好當你的地方官,王府這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