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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說會不會官府裡有人跟這些山賊通氣啊?”
張老爺直接翻個白眼,“什麼會不會,不通氣會次次撲空?”
“我還記得最可笑的一次,朝廷直接派了那附近兵營的參將帶兵去剿匪,倒是打了兩次勝仗,結果一天晚上竟被人燒光了糧草!呵呵!呵呵!真是什麼可笑的事情沒有?!”
“別說別人,只說你們。剿匪歷來不過兩個法子,要麼偽裝潛入、要麼假意落草入山,伺機摸清情況,裡應外合一舉拿下。
這個比較難,這邊剛乾了場大的,就有人投名,是個傻子也不會信你,一旦進山不是給直接剁了祭旗,就是給看起來,回頭送假信兒出去,引魚上鉤;總之裡外裡,都是條死路。
再一個法子就是大軍壓境,兩方對峙,或者刀來槍往,或者引火燒山,各種手段只看具體盤踞的地方。不管哪一種,你們面對的都是些亡命之徒。
這些人手裡使得多數是大刀、長矛,也有朴刀,弓箭,什麼罩頭網子,絆馬索,蒙汗藥,迷魂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使不出來的。”
聽了這話,楚漵兩個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佩劍,感情還真是不對路啊!
張老爺子一碗茶見底兒,最後說道:“正所謂不怕猛虎,就怕群狼!
這些山匪多數都是盤踞多少年的,官兵不是沒剿過,可為什麼屢剿不禁,你們也要好好想想。貪功冒進,哼哼,還是算啦!”說完,老爺子揹著手踱了出去。
聽了張老爺的一番解說,楚漵和張蒼兩個心情有些沉重。他們入仕時間尚短,又不過是侍衛,即便接觸官場也不是核心,聽到這些,心裡實在難以接受。
可不管怎麼說,該準備的還得準備。兩人嘀咕一番,便邀上陳天保又去逛了一回兵器鋪子。一番打聽下來,諸位師傅一致認為:如果衝鋒在前的話,寶劍什麼的,還是擱家裡吧,要面對人多勢眾的山匪,這玩藝兒還不如朴刀實用些。
面對幾個侍衛大人的鬱卒,幾個鐵匠師傅都真心開解了一番,又推薦幾樣合適的兵器,總的來說,刀還是最實用的。楚漵幾個倒也領情,畢竟一個人的話不準,可三個五個人的話總能聽出些關鍵來。
楚漵把邀月劍留在了辛師傅的鋪子重打,三人又買了精鋼飛鷹爪、三稜飛鏢等小物件,每人還都扛了一柄長刀回去,當然是小廝扛著。
三個人跨在馬上,回頭看看後面扛刀的小廝,不由相視苦笑,唉,突然有一種土掉渣的感覺呢……
石初櫻嘖嘖有聲地圍觀了楚漵買回來的兵器,一下拿起飛鷹爪拋兩下試試,一下又嗖嗖嗖把人家的十隻飛鏢投出去玩兒,一下又耍一耍大刀,最後卻嫌棄地說:“這京師的兵器鋪子也沒啥趁手的東西,虧得你能將就!”
楚漵今天心裡實在是說不出的沉重,石初櫻又這麼撩撥人,結果他直接傲嬌了,也不言語,抱著個靠枕把自己埋在床上去了。
石初櫻見狀眨巴眨巴眼睛,心話,這是生氣啦?
能不生氣麼?就連在外間伺候的幾個丫頭都忍不住翻起白眼,夫人一早上貶低了人家的寶劍,這人家換了刀回來又遭了嫌棄,還拿人家的暗器打麻雀(是叫暗器吧,幾個丫頭不太確定,反正說書的是怎麼叫的),擱誰誰不生氣啊?
石初櫻想想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了,當下朝裡面喊道:“飛鏢是吧,我這就給你找回來。”
感情她剛才把人家的飛鏢都擲進了樹幹裡,十來個小廝正滿院子裡挨棵樹上一寸寸地找呢。
“行啦,你們都下去吧。”石初櫻把人都趕走,自己凌空一抓,十隻飛鏢一個不少齊齊被抓回手上,妥妥地放回了原處。
辦完這事,石初櫻自知理虧,她趴在門口,往裡頭瞅瞅拱成一團的某人,琢磨著如何哄人。
石初櫻學人家摸著下巴想了想,也抬腿兒進了臥室。她爬上床湊近楚漵,楚漵扯了條被子把頭蓋住。
喲!真生氣了呢!這回石初櫻確定了。咳,那就哄哄吧。
“漵哥哥!”石初櫻甜甜地叫了一聲。
楚漵不動,哼,他才沒那麼好哄呢。
“漵哥哥!”石初櫻推了推他,“不要生氣嘛,兵器有關係的,你身手這麼好,還需要什麼兵器啊!簡直就是多餘!”
這話聽著好像還行,楚漵心裡舒坦了些,不過還是不動。
“要我說呀,漵哥哥你一身輕功那是數一數二的,百米之內取人首級簡直易如反掌,什麼刀啊劍的,比起漵哥哥的皓月之光,那簡直就是螢蟲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