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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櫻的腦子自然與旁人不大一樣,她看到的可不只是一幅活潑的炕屏圖,而是看到了自己家以後準備禮品的單子有多了一種選擇。
忙過了這件事,楚漵和石初櫻也算過了新婚的頭一個月,再也不用忌諱什麼,石初櫻便跟楚漵打了個招呼,開始帶著二肥逛京城。畢竟以她‘佔山為王’的習慣來說,不把自己落腳的地方踩一遍那實在是不可忍受的。
東市主要的幾條街道已經被石初櫻上次逛遍了,如今石初櫻兩個只逛位置偏一些街巷。石初櫻來這些地方一來是‘踩點’,二來順道淘一些能作為禮物送人的東西。
才來京城不過一個月,她就發現在京城需要送禮的名目實在特別繁多,動輒送金送銀的,而且禮也很大,但凡家底兒薄些還真吃不消。
她上次讓人專門打的金鎖銀鎖小鐲子什麼的早已經送完了,現在都已經開始打第二輪了。
還別說,這些相對不那麼繁華的地段還真有許多意外有趣的物件。她就發現一種只比巴掌大些的小硯屏,專門放在書房裡的桌案上,用來給硯池擋風,免得裡頭的墨汁太快被風吹乾了;還有一種一尺多的兩折小屏風,叫做桌屏,跟炕屏不同的是,這種屏風輕盈奇巧,只適合放在書案上,跟稍大一些的炕屏還不一樣。不管是用來裝點房間也很好,擺在案上欣賞也罷,俱都精緻不凡,當人價錢也都不便宜。
只不過,在石初櫻看來,這些屏芯的花樣子都流於通俗了,石初櫻自己會畫,才不稀罕這些無趣的花樣子,少不得自己畫了,或是活潑的清溪游魚,或是林間松鼠、或者是蝴蝶落花,又或者是青蛙頂著荷葉,種種野趣看了讓人十分歡喜。鑲成精緻的小硯屏、小屏風很適合給小輩或者平輩的禮。
其中有一幅仙翁乘鶴的小圖被王娘子精心繡了出來,就連越姑姑見了都連聲說鑲上紫檀木的框作賀禮也使得了。
石初櫻自發現了這幾款小屏風的妙用後,一連幾天憋在家裡靜心畫圖,一連畫了三四天,最後把一疊五十多張的圖交給王娘子,交待繡房精心繡出來,她自己則帶著二肥又去了北山玩耍。
不過還沒等她瀟灑幾天,寧壽堂那裡就來人傳話,說是老太太說了,從明個兒起,要她這個孫媳婦也每五天去請安一次,儘儘孝心。
石初櫻覺得這絕對是老太太的報復!不過,即便是報復也得去不是?
當天晚上楚漵下差回家就聽說了這件事,他轉身就往外走。石初櫻一把扯住了他,“幹什麼去?難道你還去跟她打一架?”
楚漵的腳一頓,眉頭豎起,“她不是不樂意看到你,免了你請安麼?怎麼又想起這一出了?我就問問祖母,她到底為啥就見不得我們好好過日子,怎麼就非得找點麻煩!”
石初櫻把人拽了回來,按坐下,嗔道:“你這樣去豈不沒理?哪有孫子找祖母理論的?這事我自有主張,你且等著看。”
楚漵的眉眼一點都沒放鬆,仍是一臉寒冰地說道:“你可別這麼天真,你是不知道這些老太太的手段。陰狠著呢!當初我娘就沒少吃老太太的虧,不然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了……”
哎,有八卦耶!要聽!要聽!
石初櫻兩眼都山動著八卦的興奮光芒,把楚漵拉到了炕上坐了,又讓玉露跑了松針茶,搬來瓜果點心,準備聽楚漵講家史。
楚漵被她搞得苦笑不得。可石初櫻臺子都搭好了,那容他不唱戲啊,算了,講講也好,省得櫻櫻不知道以後吃虧。
“……爹爹是祖父和祖母的次子,因生的時候比較艱難,一生下來就不得祖母喜歡,祖母前後一共生了三子一女,唯獨對爹爹格外冷淡上三五分。爹從小就知道自己不得祖母的歡喜,平時也很乖巧董事,但家裡上有長兄,下有幼弟,他總是被有意無意忽略的那個。
到了十幾歲,他跟祖父請求去了外地的書院讀書,並認識了作為山長女兒的母親。
他們感情很好,父親年及弱冠回家的時候,跟祖父提出要娶母親為妻,祖父覺得不錯,也答應了。不過祖母聽說後大發雷霆,一定要把孃家的一個女子說給爹爹,爹爹再不會同意的,及冠禮一過就返回書院去了。
後來,雖然在祖父的干涉下,爹爹最終娶了母親,可想而知,祖母得多不喜這個兒媳。他們那個時候住在老宅,祖母每天天不亮就讓母親去侍奉,從梳頭到捶腿,凡是丫頭婆子乾的活兒都讓母親幹了,這還不放人。
父親見不得母親受罪,去找祖父理論,祖父雖然警告了祖母,可他也不能時時盯在後宅裡,直到母親的第一胎流產,祖母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