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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沒錯,到底是成了親,現在是輔國將軍府,再沒有不顧及男主人的道理。
石初櫻想了下,她還真不太清楚漵的飲食習慣,唉,看來她也差了些為人妻的覺悟,少不得立時叫人去跟侍風打聽去。
玉竹傳回的話是:“將軍平日當差時候的食量是夫人平日的一半左右,不當差的時候略少些,將軍口味偏鮮甜,當差的時候什麼都吃,在家裡也不挑食。還有,如果服侍的人不想著,將軍有時候夜裡餓了也不張羅吃的,硬挺到第二天,最好準備些宵夜,這是將軍當差以後時常吃不定時留下的……”
別人聽了這個話都覺得楚漵是個挺好養活的人,石初櫻卻聽了心疼,楚漵既沒有娘也沒個媳婦給他張羅這些吃喝穿戴,靠嫂子畢竟還有避諱,下人哪裡能想得那麼周到,想來這些年也沒少吃苦。
風光往往都是外人瞧著,內裡怎樣只有自己才知道。
因鍋子的味道重些,晚飯他們擺到了準備改造的東廂裡頭,放了圓桌,中間一個清燉野雞,周圍擺著十幾個下酒菜,有魚有肉,最後才是牛肉鍋子。
石初櫻把松露酒提來一罈,玉露選了一套粉綠淡彩繪的酒壺和酒杯捧上來,很是應景。
楚漵接過酒罈子,他也跟祖父一樣,先聞了聞,讚道:“這酒封的也好,一絲不漏。”
等拍開了封泥,揭了雲谷葉子的封兒,一個清冽的松香迎面而來,這香氣襲人卻並不衝,也不纏綿,而是一種輕盈的香縈繞在鼻端,楚漵深深吸了幾口。
“好酒!”最近他贊得多的都是‘好酒’這兩個字似乎。
石初櫻笑道:“這酒也釀了一些時日了,要不是今天去藥庫去藥,我都想不起來了,當初列嫁妝的時候也是一時順手寫了,還真沒想著喝它。”
楚漵恨鐵不成鋼地輕敲了石初櫻一記,抬手把淡綠帶著一點點金橙色的酒液注入到白玉般的壺裡,口中還說:“真是服了你,有酒不喝還費事釀那麼多,倒是不嫌累得慌。”
“不累,不累,反正這酒也是越擱越醇的,再說好酒自己喝才叫沒意思,跟不相干的人喝更是遭踏,好在以後可以喝你一起喝啦。”合著人家楚漵就是個酒友?
楚漵很是白了石初櫻一眼,虧得他是個大度的,換個人說不定都生氣呢。
楚漵不願意被菜的味道擋了他品酒的心思,兩人便先飲了一杯,石初櫻又給楚漵盛了一碗湯,道:“這個還是望雲山上的野雞,以後可難得吃到了,快嚐嚐。”
楚漵本來還在回味酒的餘味,聽到這個話他對石初櫻笑道:“這有什麼?我的假期還有7、8日,改天無事了,我帶你去郊外打獵去可好?”
“那太好了!”石初櫻是真的高興,這幾天連續的憋著她實在悶壞了,要不是因為各種成親的禮節必須走完,她早就不甩這些事了。
“那要騎馬麼?”
楚漵知道她不怎麼喜歡騎馬,當即道:“當然騎馬,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和我共乘一騎,哥哥我很樂意的……”
“嘁,”石初櫻給他又倒了一杯松露酒,“這酒的味道如何?”
楚漵讚道:“大善!比‘白頭笑’還要好!”
石初櫻水靈靈的杏眼頓時瞪大,“你什麼時候喝了那個酒?那時老人家喝的好麼!”
楚漵撇了她一眼,“也就你才把好酒當果子露,別說是‘白頭笑’,就是‘笑白頭’也人人搶著喝了。祖父那裡剛一開封,就引來了幾個人上門……”
遂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回,最後道:“咱們得小心些,那些人可不是隨便上咱們家門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估計不是為了二肥,就是為了藥。反正只要你不樂意理睬的,儘管往我身上推就是,我們也用不著看他們臉色的。”
石初櫻當然明白他的心意,當即敬酒一杯,表示感謝,楚漵一口乾掉!
推杯換盞,兩人又飲了幾杯,楚漵直贊好酒,石初櫻抿嘴笑道:“這酒不上頭,最難得是酒雖烈了些,對身體卻再好不過了,常喝的話倒是可以消百病。
而且,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懼熱,風吹雨打都耐得住,像你這個差事的人最該常喝才好。”
“哎呀!”楚漵驚訝,連忙站起身,朝石初櫻打拱作揖道:“好櫻櫻,虧得你為我這麼著想,真讓哥哥我感激涕零!每天去上差身上帶一小壺如何?”
石初櫻好笑,睨他一眼道:“這個倒是好說,只這裡頭的材料可是非望雲山莫屬的,想有的喝不難,每年春天可要陪我去採松果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