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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楚漵來接人,劉氏打趣笑道:“二弟真實一時一刻也離不開弟妹,這才統共多會兒功夫就來搶人了,難道嫂子還能把他媳婦給昧下不還了?”
石初櫻臉起身告辭,兩人出了門就見楚漵站在庭院裡,一手一個抱著宴哥和容姐兒說話。幾個衣裙飄飄、色彩明麗的少女正在邊上捏著帕子欲言又止的。
石初櫻翻個白眼,這速度,不會是跑出來的吧?!
劉氏倒是從楚漵手裡接過容姐兒,怪道:“怎麼沒在屋子裡玩兒?外邊如今也冷了些。”
奶孃連忙上前道:“回奶奶的話,原本在屋子裡來著,不過,哥兒聽說二爺來了就跑出來找叔叔,”說著撇了一眼道:“姑娘們也都跟著出來了,屋子裡空了,容姐兒要哥哥,奴婢只好抱出來找哥哥了。”
劉氏嗤笑一聲,這迫不及待的吃相也忒差了些。“請姑娘們去花廳,難得到咱們這邊來串門子,凍著可怎麼好?”
又說:“弟妹得閒再來,我這還有客,就不遠送了。”
石初櫻笑道:“嫂子太客氣了。等我那安頓好了,請嫂子帶著孩子們去坐坐。”說完跟涵姐兒點點頭,楚漵放下宴哥兒,過來牽了她的手,兩人就這樣走了。
竟沒見到一樣!幾個姑娘不由絞著帕子生氣,什麼意思?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幾個姑娘在花廳裡跟劉氏說了一會子話,就見有僕婦進來回事,也就紛紛告辭了。
魏靈兒帶著丫頭走在回院子的路上,不由冷哼一聲:“哼,自己要丟人不算,偏還要拉上我,我還以為日頭打西邊出來了跟我好了呢,卻原來是給人家當幌子的!”
丫頭請她上軟兜,她氣呼呼一甩帕子,“不用,今兒個本姑娘自己走!”氣也氣死了,當然得散散……
要說老宅裡住的幾個外姓姑娘裡,最有體面地便是魏靈兒了,她可是老太太正經嫡出的外孫女。她要生氣也是光明正道的。所以,一身大紅衣裳的魏靈兒掛著冷臉,氣呼呼地回到了寧壽堂。
“這又怎麼了?誰惹我孫女?”老太太歪在次間的暖榻上歇著,聽到門簾子響,抬頭就見到外孫女的嘴上掛著油瓶的樣子。
魏靈兒一扭身,坐在老太太身邊,抱住外祖母的胳膊,“還有誰?還不是那個鍋貼兒!”
老太太舉手拍了她一下,“混說什麼,什麼鍋貼兒,鍋烙兒的,沒得讓人笑話。”
“哼,誰愛笑話儘管笑去,本姑娘不怕!”魏靈兒一揚臉,大眼睛眨一眨,相極了她娘小時候的樣子。
老太太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脖頸,哄到:“何必跟外人生氣。不過是幾餐飯而已。咱們家還差雙筷子了?你呀,如今也快15了,再不能人前任性,不然落不是的還是自己……”忙完了這段兒,她也需走動走動,給外孫女相看個好人家。
她自然知道靈兒嘴裡的‘鍋貼兒’是她們薛家人,可如今她都七十來歲了,在世人裡算高壽了,家裡頭父母兄妹早沒了,剩下的三服以外的哪裡還有多親?
再說,她已經幫了幾十年了,也夠了,如今薛家還往裡頭送人,也難怪府裡暗中都叫一聲‘鍋貼兒’了,可不就是諷刺她們薛家巴得緊麼。
反正她不參與,有本事就使,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罷了,她全當不知道了。靈兒不一樣,她是親外孫女,又不是宗女,完全可以高嫁,只這直來直去的脾氣可怎麼好……
“您不知道,今兒個,不,就剛才,孫女給人當槍使了一回……”
不提這邊魏靈兒如何告狀,單說姑娘們離開澄心院,薛婉和陳玉娘、涵姐兒也分了手,涵姐兒倆個往後頭四房行去,薛婉則帶著丫頭慢慢穿過石橋往對面的大房去了。她也不用軟兜,慢悠悠地在園子裡穿行著,竟一點不覺得累。
她今兒個特特穿了一身鵝黃軟緞繡橘色、粉色菊花的夾襖,下面繫著一條白絹拖地的裙子,腰上翠綠的絲絛繫著壓裙玉佩,跟菊花的綠葉呼應著,高底繡鞋她已經練習的相當熟了,此時走起路來搖搖曳曳,如同春風擺柳一般。
可惜啊,她暗歎,這般心思的妝扮竟沒讓人抬抬眼!
都說漵二爺冷肅,不近女色,是從小練的功法使然,想跟他結親的人也不少,不過都沒能讓這位漵二爺看上一眼,誰知竟娶了個村姑!今兒個一見也不過就是比秀麗強那麼一點點而已,可她長得也不差啊!
早知道他連村姑也肯要……薛婉絞了絞帕子。
她雖然是姓薛,可到底是五服邊上的遠親了,家裡也不過幾畝地維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