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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揹簍裡取出一大罐子藥粉,指著道:“把這個藥粉混在樹鼻涕裡,用黃酒調稀了一起抹了,半茶勺藥粉兌一盒。還是密密地扎出血來,三五天換一次,這回不用抹那麼厚了,薄薄一層即可。另外取了一勺藥粉溫水調半碗給病人喝下去,一天三次。”
老者上前,拱手問道:“不知病人現在可能吃些什麼?”石初櫻眨巴眨巴眼睛,以為自己聽差了,半晌才說道:“……我又不是大夫,這個可真不知道。這還是聽你們自己大夫的吧……”
老者呵呵兩聲,口裡說了聲抱歉,打擾之類的話,眼珠子轉了又轉,狠盯了幾個大夫一眼,不說話了。
該說的說了,該辦的事辦了,石初櫻跟老者算藥費:先頭的解毒藥拿了十二盒,按十兩銀子一盒算,共120兩;樹鼻涕算上老者這邊出的人力,一盒按五兩算,統共三十三盒,165兩;凍銀蘚藥粉,一罐子,要二百兩金子。來回的腳程費用,算十兩銀子,共同一總:295兩銀子並200兩金子。”
見老者驚訝地看過來,石初櫻不緊不慢地把木華的話轉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死灰復燃我可不願意見到,我的力氣也不是白耗的,這個價錢很公道了。”
老者擺擺手,微笑道:“姑娘誤會啦,老朽怎麼會心疼這點子藥錢,不過是想知道,這藥以後要用,可還能買到?”老者問得很含蓄,想要知道貨源是否充足。
“我師傅說,這罐子凍銀蘚還是以往他在別的地方採的,收集到現在也不過磨了這麼一罐子,蘚這個東西不出數。我這裡只怕要到冬天才能試著採一些,這東西和樹鼻涕差不多,一般用不著,採藥的人也不會專門花力氣去採這個。
倒是別的地方有雪山、冰山或者寒冷的地方,你們不妨找找,應該也能有的。藥效就不太清楚是否有差別。你們自己斟酌著。”
“多謝姑娘指點!”老者一拱手,欠了欠身子道了謝。又道:“姑娘住哪裡?這許多金銀之物也分量不輕,老朽著人給姑娘送到府上。”
石初櫻看向一邊閉口不言的楚漵,意思你不是知道麼。楚漵被看得有些發熱,深深看了一眼石初櫻,清清嗓子,“那就給姑娘送到望雲村去?”
“嗯!不要銀票,兌換起來不方便,要小小錠的,足銀赤金!”她要這些金銀是想著將來辦嫁妝,打首飾方便。石初櫻說完起身要走。
“你是直接回村子裡麼?”楚漵亦步亦趨跟出來相送,貌是隨口問道。
“還在城裡盤桓兩日,上次要辦的事都沒辦成,這次可不能耽誤了。”石初櫻隨口答道。
“哦?是什麼事?我能幫忙嗎?”
石初櫻真的笑了,“你幫不上忙,我上次要做幾身夏裳,量了尺寸,這會兒估計早做得了,再不去取回來,夏天都要過去了。我師傅還說怎麼這衣裳還沒做來,他穿的可還是春天的衣裳。幸虧了山裡頭涼爽。”
……
“我上次看你的木屋裡的米糧都不多了 。”
“是不多了,這段時間都沒空背糧食過去。”
“……下次過去的時候,我幫你背過去可好?”楚漵費了好大力氣說了這一句,定定地望著石初櫻。
石初櫻也定定地望著楚漵。
這是怎麼個意思?
楚漵再不掩飾,直直地看著她,石初櫻覺得自己快要熔化了,燙的。她也確實要化了,一張粉臉連同雪白的脖頸、耳朵全都飛滿了紅霞。
她又不傻。
此時整個人都紅成了煮熟的蝦子,她氣恨地瞪了這人一眼,哼的一聲,扭身就走。
她怎麼想得到,羞赧中的姑娘,這般瞪眼也好,跺腳也好,都無不充滿了嬌俏和迷人,看得楚漵心潮澎湃,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想也不想,楚漵本能地伸手捉住了石初櫻的手腕,卻偏偏嘴笨得遲遲說不出話來。
“放手!”石初櫻嬌斥一聲,聲音也軟得沒什麼威脅,又轉身去瞪他,只那人呆子一樣,熱辣辣地眼光著實讓人心顫,石初櫻甩了甩手,沒有甩脫。卻忘記了自己身懷功法了。
“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楚漵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他輕輕扯了她的手腕,牽到一座假山旁。也不管有沒有旁人了,直接鼓足勇氣,問道:“我,你,我向你提親可好?你可願嫁給我?”
石初櫻半天無語,主要是腦子一時轉不動。不靈光了。
“……你,要娶我?”好一會兒,石初櫻才找回感覺,抬眼望著楚漵,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