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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都消失了好幾天,山上根本就沒有,家裡也沒有,人家都不知道到哪兒去找您!”石初櫻心裡從來沒這麼惶恐過,師傅突然不見了幾天,她感覺自己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也不知道會飄到那裡去,還會不會再也找不到師傅,那樣的話自己該如何……
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她極度不安,以至於這姑娘一時心裡無比委屈惶恐,哭功發作,根本不在意什麼形象的。
無名道長養了她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她?
這丫頭看似無所不能的,其實根本上還是心裡上沒有斷奶的小傢伙一般。
也許是太小年紀就與父母家人分離造成的心理影響,她極度缺乏安全感,這從她特別愛存東西就多少能看出些端倪來。
從剛到山上開始,她就特別黏人,離開她絕對不能超出十步遠,一時看不見人就哭得驚天動地,等你一回來,她就乖得不行,小小的人又那般懂事,讓人心疼得很。儘管如今已經長大了,可她還是愛圍著摩雲山打轉,從根本上她還是依戀這個給她安穩的大山,或者說,她的心境因為不安而有些消極。
不破不立,無名道長希望隨著成親後新生活的展開,石初櫻能夠在心理上慢慢成熟起來,心境也能因此獲得積極的提升。
“好啦。看看你多邋遢,這麼大了還愛哭,成什麼樣子!師傅不過是去了趟京城,看看你要嫁進去的地方!”無名道長忍受著徒弟拿他衣袖抹鼻涕眼淚,趕緊說出了去向,不然這身衣裳都不用洗了。
“真的?!”石初櫻仰起臉,淚眼還迷濛著問道。
“騙你做什麼!”無名道長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師傅先去洗漱,回頭再來與你說話!”
“為師前幾日到了京城,看過了那將軍府,格局還不錯。”無名道長收拾了一番又換了身袍子,才出來與石初櫻說話,“我已在京城賃了一處宅子,到了京城咱們從那處宅子發嫁就是。”
石初櫻鼻子一酸又有了淚意,師傅為了她,這麼大老遠的獨自去京城給她辦這些瑣事……
“這有什麼!這本就是長輩該做的,你父母不在跟前自然是師傅替你做,你只管好好過日子就是……”說著,無名道長從身邊的包裹裡拿出一個匣子,“……這裡邊是一套有助於雙修的功法,咳咳!你的修為高,要慎用,不然對男子將有采陽補陰的損害……”
石初櫻接過匣子,眨巴眨巴眼睛,淚水還在睫毛上掛著,她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開了:這說不定也是一套合歡冊子耶。師傅到底是師傅,可比李嬸子有辦法多了,人家直接上升到功法什麼的啦。
既然師傅跟著去京城,石初櫻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當下捧著匣子回去研究了。
無名道長看著徒兒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第三十九章赴京
昌平十六年十月初三
一艘華麗的三層大樓船緩緩駛離了新洲碼頭,石初櫻抱著二肥,靜靜地立在二樓船艙的一扇窗後,看著漸漸遠去的碼頭,久久不語。
連線新洲碼頭的這條江水叫洛安江,從大楚西北的雪山發源,一路曲折婉轉,經過新洲後向東南奔去,江水到了洛中開始轉折北上,經過大楚中部又向東流入大海。所以他們的船在經過了3天的順水之後開始逆流而上,行船的速度也明顯的慢了下來。
洛安江從西邊過來的時候江面不寬,江水湍急,船行起來晃得厲害,很多人上了船不到一天就開始暈船。好在楚洵準備充分,隨行帶了大夫,防治暈船的草藥也帶了不少,在一連兩三天滿船瀰漫著熬煮的草藥味兒後,大夥暈船的症狀開始減輕。
隨著江水的流向,中途又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河流匯集到洛安江中,往北的江面也因此開闊了不少,水平面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也許往北是去往京城的關係,原本只有幾隻水鳥偶爾飛過的江面上船隻也漸漸多了起來。三五不時就能看到懸掛著官旗或者某某府旗子的船隻,也有不少南來北往的商船經過。
到了中途停泊補充給養的時候,也會有別的船隻的主人家打聽到了這艘大官船是宗室裡頭老鎮國將軍府上迎親的,便派了管事或婆子前來問候或送禮的。
現在石初櫻還是待嫁的姑娘,這些事自然有楚洵出面處置了。不過他很會辦事,總是記得讓人知會她一聲:某某府上、某某人派了什麼人,送了什麼禮,問候了什麼話,兩家大體什麼關係,走動是看著誰的情面等等,石初櫻還是感激他這份周到的,讓李三記了下來,以後也好參照。
隨著一路向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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