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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詩一字一句唸了一遍,“噫!好肉麻!”說著還抱了抱胳膊。“誰讓你看這個,人家是讓你聞聞味道好麼?”石初櫻一把奪過信紙,揮了揮。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讓人家看的。
“嘿嘿嘿……”木華圍著她轉了一圈,小手摸著下巴道:“這怪味是海鹽的味道,還有你男人的味道,不過,他多久沒洗澡了,燻死人啦……”木華這次可真冤枉人了,人家楚漵剛剛洗完澡才寫信的好麼……要是楚漵知道,他也許該洗個三桶水才是。
“我也覺得是海貨的味道……咦,這就是說他確實給派到東海去了?”他也不是軍人啊,難道是護衛誰去的?
自己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不是還有師傅他老人家麼,石初櫻厚著臉皮拿著信去找無名道長。
無名道長正在喝茶,手裡還擺弄著先前拿去的玉簡和功法書籍。石初櫻幾步竄到他身邊,伸出手道:“師傅,那傢伙來信了呢。”也不說是哪個傢伙,反正就是那傢伙。
無名道長眼皮子一抬,數落道:“這般大了還沒個姑娘樣,走路就好好走,不要連竄帶跳的,以後成了親還這樣,可怎麼行?”
石初櫻見師傅垂著眼,她眼珠子一轉,倏地一縱身,往後倒退了兩丈遠,然後,拿腔作調地扭啊扭、搖啊搖地朝無名道長過來了。
無名道長眼皮子一掀,“噫!”頓時給冷到了,連帶著木華,齊齊打了個冷顫!
“停!停!停!”無名道長連忙抬手叫停,實在受不了她這作怪的本事,算啦,兒孫自有兒孫福,徒兒也一樣,隨她去吧,反正也吃不到什麼虧!不然,沒的讓他吐出隔夜飯來。
石初櫻心話,就知道會這樣,再扭下去,我自己也受不了了。暗自翻了翻白眼,蹭到師傅身邊坐下,把信塞進師傅手裡,說道:“ 我和華華都覺得這信上有一股子海邊的味道,是不是那傢伙真的去剿倭人了?”她才不會說信裡還有汗臭味呢。
無名道長展開信,上下溜了兩眼,抽了抽眼角,心話,寫信不好好寫信,居然還寫情詩。真是……現在的孩子都不知道遮掩嘍。反正他不算是偷看徒弟的情書,應該不會生針眼吧?
“他現在歸期未定,不過既然有訊息過來,你也不必心急了。那東海遠在大楚最東邊,與咱們這西邊可是橫跨了大楚國的,這信想來也走了不少日子才能到村子裡。有詩云: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封信,至少也抵得千金了。”無名道長很不情願地說道。
石初櫻撇了撇嘴,多一個字都沒寫,還千金?這麼大一頁紙,多寫幾個字能累斷了手?反正也是捎一回,二十八個字和兩百八十個字不都費一回勁? 笨死了……
嘟嘟囔囔嘮叨著,無名道長給她煩得不行,只好說道:“你有這功夫合該把你的嫁妝重新理理,這往後嫁到京城和嫁到村裡、鎮裡能一樣嗎?
他那樣的家世,再不濟也有個人情來往的,你在村裡和州府上置辦的東西哪能合適?還不自己去想法子換換?!你都十八啦……”
“知道啦,知道啦。您放心,二十歲之前,徒兒我一定會嫁出去的。”石初櫻被念得不行,嘀嘀咕咕地抗議。
無名道長哪能不瞭解她的性子,乾脆閉一閉眼,沉靜了片刻,摸出龜板佔了一卦。
這當口石初櫻再不敢出聲,靜靜地候著。木華更是連翅膀都不敢扇動了。趴在石初櫻肩頭一動不動。
無名道長定定地看著卦象,許久才開口道:“此去有驚無險。平安即是大吉。”
“唉,這可太好了!”石初櫻鬆開緊攥的手,人沒事就好。又期盼地問:“那、師傅,他什麼時候回來?”
無名道長狠狠給了她一眼,罵道:“每日一卦都忘啦?讓你學,你也不學,一點上進心沒有……”
石初櫻早有話等著了,她慢悠悠地收起信,揣在懷裡,說道:“師傅,您老人家會就行嘛。徒兒我學了有什麼用?這又不能給自己占卜,給至親之人占卜也不一定靈驗,那我學來就是為了給別人幹活的不成?”合著就該師傅給她幹活。
占卜這東西需要占卜之人心思沉靜不受外物影響,而給自己和親人占卜則難免帶有傾向性,一般到不怎麼靈驗,故而行規是不佔為佳。
無名道長看著這個憊賴的徒兒,拿她沒了辦法,便道:“你有功夫就去琢磨怎麼回信兒吧,去吧、去吧。”直接轟人。
石初櫻哪是那麼好打發的,她又膩過來,巴巴地說道:“師傅,萬一我真嫁到京城去,離咱們這可就遠了。到時候我得多久才能回一趟山啊?我還是讓那傢伙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