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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顧夢蝶又恢復了以往的一派邪魅,哪裡還有火場上指揮若定,沉著冷峻的影子!
楚漵一回家就聽石初櫻說過了,她爆了一顆避火珠才滅了燈架子,可他才不告訴顧蝴蝶這隻騷包呢。這小子一向愛發騷,他可不打算讓櫻櫻跟這種人多打交道。
“你是該謝謝她,不過老夫人已經出面,你就免了。實在要謝,給我做個揖,我替櫻櫻領了也是一樣的。
還有,你要搞搞清楚,我家櫻櫻出手也不是為了幫你,她是心地善良,見不得人傷亡,幫你是順帶著,順帶著知道麼?!你就不用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楚漵一點不客氣地劈手奪過墨玉扳指,戴回自己手上。這是櫻櫻送的,豈是能褻玩的!
“小氣!拿來,我再看看!”顧夢蝶抬手去搶,兩個人在書房裡你來我往、輾轉騰挪地幹了一場,破壞了若干裝飾物才住手。
顧夢蝶到底功夫不如人,只好悻悻地白了楚漵一眼,又熟門熟路地招呼侍電進來收拾屋子,順便換茶,還點單道:“換點好茶,那什麼松針茶!別當爺不知道,你竟拿這茶對付爺!”
侍電暗自翻白眼,心話,就您老跟夫人套近乎的勁兒,主子肯給你好茶才怪了。他快手快腳收拾了殘局,楚漵才開了尊口:“跟夫人求點松針茶來,讓這小兒嚐嚐,給他壓驚!”
顧夢蝶一腿掃了過來,“你才小兒呢!別當我沒見過你穿開襠褲的樣兒!”
侍電苦著臉抱拳求道:“兩位爺要打要鬧到外頭去吧,小的好不容易才拾掇好,再弄亂了,可沒功夫泡茶了!”楚漵的書房只許侍風和侍電進入,收拾屋子可不就他挨累。
話音一落,頭上就捱了一記,“就你個混賬東西也來威脅你小爺了!快去泡茶!”罵歸罵,到底住了手。
侍電摸著腦袋笑嘻嘻地去泡茶。
“我說,你這場禍就算躲過去了?”楚漵眼瞅著外頭沒了人,才問了一句。
顧夢蝶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拿籤子紮了塊蜜瓜塞進嘴裡,邊嚼邊道:“不然還能怎麼樣?年年花燈出事,年年還照樣看花燈。人多擁擠,可王公勳貴、平頭百姓,咱們五城兵馬司的能阻得了誰?
況且,兄弟也不是沒準備的。”
說著他傾身向前,眨著桃花眼,湊近楚漵道:“你可知今年這燈塔是哪家豎的?”
楚漵搖搖頭,“哪家?”
顧夢蝶靠回去,搖晃著兩隻長腿,邪魅一笑,“盛隆金銀樓!”
這滿京城哪家生意是誰的背景,大家都有本賬,不然,怎麼在勳貴世家的圈子裡混?
楚漵自然知道盛隆金銀樓的背景,“賢妃?!”
這家金銀樓一向做高檔的金銀首飾,自己還有個掛了號的熔爐,說是賢妃,其實背後還不就是她兒子四皇子麼。不過楚漵可不會認為賢妃笨到讓自己的燈樓出事。
所以他只等顧夢蝶的下文。
果然,顧夢蝶晃了幾下腿,等著侍電上了松針茶,抿了兩口,又贊過幾聲,才悠悠地說道:“這盛隆金銀樓早在中秋節後就到我這裡申請上元節豎燈塔了。
兄弟我當時就琢磨著這事棘手,他家申請的早,不應下來也沒理由,可應下來難免出事……”
說著他的桃花眼拋給楚漵一個‘你懂的’眼神。
接著又道:“所以,這棘手的事自然不能咱們自個兒擔著,我便上了摺子,種種風險分析一回,最後,從燈塔的設計圖、結構到材料,包括能掛多少盞花燈,花燈的材質,等等,樣樣都會同工部和京兆尹衙門一起研究過才蓋了印兒的。這也算是風險共擔了。
這燈塔是上元節白日裡豎起來的,傍晚就完全點亮了,也是大家一起驗收過的。要說是燈塔出了問題,那也是驗收以後的事。只是,這賢妃連著四皇子,誰能在這當口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咬他,我可看不出來……”
楚漵微微皺眉,四皇子一般人是不敢動,但卻不完全……
顧夢蝶自然是知道楚漵想的什麼,皇帝還當盛年,可成年的皇子們都大了,有些事就漸漸浮現了。
他眼若春波盪漾,含笑瞟一眼楚漵道:“反正從目前咱們東城兵馬司這裡的調查來看,有人目擊是塔尖的一盞燈突然爆燃,引燃了下頭燈的吊牌,不過,卻沒人見到這盞燈是如何爆的……”
“現在這事歸到刑部還是京兆尹衙門?”
“反正我是把東城兵馬司摘了出來,剩下的幾個部隨他們去查,我的卷宗已經交到總指揮使那裡,再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