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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這麼直白說出來的,這太得罪人了。
不過,顯然這位憨厚的胡大叔並不介意,他只略顯委屈地垂下頭,腳尖搓著地,半晌才說道:“都是我沒本事,把家敗光了,如今只剩這點祖上的東西了,要不是吃不上飯了,家裡還有高堂和幼子,我也……”說著,幾乎要哽咽起來。端的感人。
石初櫻好似也受了感染,放下勺子道:“那,你拿出來瞧瞧吧!”
那胡大眼裡立刻有了神采,當下急切地說道:“在下倒未敢帶著身上,不過,我家就在不遠,不如您隨我去看看?”
石初櫻立刻擺擺手,“我娘說了,孤男寡女的不合適。不行,不行!”
說著又低頭去數餛飩吃。
胡大微微掃了下四周,朝遠處飄了個眼神過去,見到樹根下一個身影一閃消失了,才思量著開口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冒昧了。倒是我師兄開了個小雜貨鋪子就在廟邊上,人來人往的,倒是可以在哪看。”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本姑娘就隨你去瞅瞅。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一定買哦,你要是硬賣給我,我的寶劍可是見過血的!”石初櫻為了顯示自己也是個警惕之人,還拍拍腰間的‘碧瑤’劍放了幾句狠話。
“哪能啊,瞧您說的,能跟您幾個善緣也是好的。”胡大欣喜地搓著手,滿臉都是感激。好似真個找到了買主一般。
石初櫻起身,往桌子上扔了十幾個大錢兒,抬腿往外就走。那攤主媳婦見了喊一聲,“姑娘,這還有一碗餛飩沒吃吶!”真若是不要了給句話,她倒樂意自己吃,反正付過錢的了。
“不吃了,裡頭有水粉味兒!”石初櫻頭也不回跟著胡大走了,還隨風送過來一句話。
“這、這可是說的什麼話!”攤主媳婦都快要生氣了,什麼叫水粉味兒?難不成這姑娘是狗鼻子?
攤主媳婦也不過三十幾歲,長得也不老性,常年熱氣燻蒸的,皮子還比一般同齡的女人嫩些。
見她憤憤然地嘟囔著,邊上的一個大漢哈哈笑道:“張娘子,我不嫌棄你的水粉味,來來,這碗我買啦!”
他可是瞧見張娘子先前特地到屋子裡塗脂抹粉去了,出來的時候臉上那叫一個白!
“就是就是,我看啊,這胭脂紙都要費了半張!”幾個熟客跟著瞎起鬨。
張娘子一跺腳,真個把那碗水粉味兒的餛飩端給了那大漢,嘴裡卻不吃虧,“吃吃吃,老孃讓你吃,你要是不嫌,趕明個我從臉上刮下一抿子和給你吃!”
那大漢也不是善茬,當即舀了一勺子餛飩填進嘴裡,定定地看著張娘子,咂巴咂巴嘴道:“一抿子可不忒小氣了些?就娘子您這臉蛋上,至少能刮下一兩來,哈哈哈哈哈!”那大漢敞著腿放聲大笑起來。
這些個漢子向來葷素不忌的,張娘子哼了一聲,扭著身子不理他們了。不過她暗自摸了把臉,她剛才是瞧著人家姑娘一團富貴又俏麗鮮活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坦,所以忍不住塗塗抹抹了一番,倒讓這些糙漢子給取笑了去。
算了,看在那碗餛飩收了兩次錢的份兒上,張娘子決定就不跟這些粗人計較了。攤主見得多了,只要不過份,他都當耳旁風了。過分的話,他就會敲敲鍋沿兒,以示警告。
而此時,胡大也正一臉誠懇地對石初櫻說著這事呢,他道:“咳,在下好歹年長几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初櫻眼珠一橫,嗯了一聲,道:“大叔請說!”
“那在下就直言了。剛才姑娘那碗餛飩其實不用給錢的,一來她做的不乾淨,二來你也沒吃,退了也是可以的。好歹五文錢呢,很不必浪費了。唉,世道艱難,你們現在還不能體會啊!”
其實也不是石初櫻真不計較,而是她知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真要是計較起來也能行,不過到底不痛快就是了。所以,多數人只要對方不太過分,一般都選擇不計較了。不是不敢,而是不值當。畢竟大家來到此地多數是有事要辦的,哪個有精神纏這些個。吃個小虧罷了。
出門在外,碰上這麼個掏心掏肺的老實人,是不是要十分感動啊?!
石初櫻拱拱手謝道:“大叔是為我好,我人生地不熟的,倒是不知還能這樣?大叔真是好人吶!”
石初櫻毫不吝嗇地給他發了張口頭上的好人卡。
胡大抄著手,搖搖頭,低落地說道:“唉,好人有什麼用,又不能頂飯吃!”
不過,很快他就從低落中回神兒過來,反勸石初櫻道:“姑娘你看起來也是一個人出門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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