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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不是後悔的人。
她現在把倆小童當大人對待,給他們講明利害關係以後,他們還是很懂事的。這不,哭也哭了,石初櫻把他們倆安置到床上,嚴肅地跟他們談起來接下來的打算。
她是這麼說的:“如今壞人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咱們必須有所防範和準備。為了安全起見,我要準備很多事,因此,咱們得在師太這裡住上幾天。
一來你們倆的身子眼下看著沒什麼,可人一安頓下來,說不定就要把一路上吃的苦頭都發出來,提早準備些藥材總是用得上的;二來咱們的財寶和我救你們之前存在附近的貨物也要帶回去,車馬和車把式也得找找;所以,歇了晌我會進城去辦事,不過我會交代師太照顧你們的,只一點,不論是誰讓你們出門,你們都不可出去。記住了嗎?”
倆小童看看大俠嬸嬸的臉色,也明白這事不能撒嬌或談條件,便乖乖地點頭應下。
不過,在睡覺前,還得乾點活。
石初櫻翻出一瓶化淤的藥膏,手把手教了倆小童如何塗藥,便把藥膏丟給他們,讓他倆互相給對方塗藥。
“表哥?你疼麼?”小童先被塗好了,此時正穩穩當當地坐在小哥哥身邊,笨手笨腳地給他抹著膏藥。見到表哥身上的青中帶紫的傷痕,不由紅了眼框。
他們捱打的時候都是小表哥護在他身前,而捱了打也沒有人給上藥,也自然沒有機會看到傷情了,儘管看了也不大看得懂。此時看到大片的瘀青,其實倆人心裡都有些害怕。
“嬸嬸!表哥會死嗎?”小童揚起臉,眼裡又是一包淚水預墮不墮的。表哥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萬一病死了,可怎麼辦呢……
“表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嗚嗚嗚,表哥~”小童趴在表哥背上又開始哭了起來。今天他哭得可真多!
石初櫻實在無語了,這也要哭?她讓他們互相幫助著上藥,為的是加深患難情誼,而不是生離死別好麼!
一個人的付出可以不求回報,但對方不應該無視,至少要做到心存感激。不過,要死要活得就不必了。
“好啦,好啦,他死不了,你也死不了!”這話不說大童也要一起嚎了。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倆個小童終於進入了夢鄉,石初櫻看著他們頭靠著頭,腳搭著腳,偶爾夢中還驚嚇似地一震,石初櫻搖搖頭,起身坐到床邊,替他們診脈。
“內傷倒沒什麼,外傷也可以治療,只這情志之症倒不可小覷。”石初櫻蹙了蹙眉頭,常言道‘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過度必傷五臟。
如今倆小童顯然驚恐過度,憂思難解。身體上的病可以吃藥,這心裡上的病她並不擅長……唉,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準備些藥材吧,心病可以慢慢解,身體卻得趕緊治。
石初櫻替倆小童蓋好被子,她自己也需要歇歇身體,尤其是這番勞碌後,肚子裡的寶寶需要好好照顧一下。於是,石初櫻啃著仙果,喝著仙露靠在榻上也睡了一會兒。
一覺醒來,不過才半個時辰,但石初櫻已經精力十足了。
她看了看倆小童,依然睡得香。想來也是,多少個日夜擔驚受怕的,總算找到了一點安穩,這突然的鬆懈下來,只怕不但會睡得久,她估摸著,大起大落、大驚驟喜過後,這倆小童怕是承受不來,弄不好還會大病一場。
不過,越早發出來越是好事。
心裡把倆小童的情況思慮了一遍,石初櫻要來紙筆,坐在桌案前畫了一幅兩小童當日穿著的畫像和倆劫匪的畫像,又提筆給府裡的岳陽管事寫了一封信,簡單說明了情況。
這事按說她該直接給楚漵或者楚洌寫信,但一個人在外頭當差,連地方也不確定,另一個是大伯哥,她作為弟媳婦多少要避嫌的。不過,楚洌幫著代管府裡的事,相信岳陽會跟他商量的。
她救下倆孩子是出於親戚間的互助,至於孩子的身份、被劫的原因,乃至於事件的後續種種,那是楚家男人和朝廷裡的事。她可沒有大包大攬,代替大理寺或衙門的閒情逸致,她只管把人安全帶回京城,交到楚家人手上。
封好了信,石初櫻看看天色,離關城門大約還有兩個時辰,她還得早去早回,藥材倒是個合適的理由。
她請來知客的尼姑,只說小兒這兩天貪玩,加上今早可能吹了些山風,怕是晚上會發出病症來,她先去城裡買些藥材,請她們幫著照看一會兒。
尼姑們平常也懂得些醫理,她當即唸了句佛號,道:“阿彌陀佛!這蓮花山上風大,施主請多加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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