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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舒坦,直到天光大亮,石初櫻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迷濛中摸了摸身邊微涼的被褥,心裡不由笑自己,果然是一場春夢。
她覺得渾身發懶,不愛動彈,便拉了金鈴叫人。
玉樹和玉羽兩個捧著洗漱的東西先後走了進來。
“夫人可是要起了?”玉樹兩個抿著嘴,微微笑著扶了石初櫻起身。
“嗯,這就起罷。”說著石初櫻瞄了一眼時辰鍾,竟然已經快早上九點了,不由乍舌道:“啊?已經這個時候了?”她還以為是七點多鐘呢。這也睡得太久了些吧……
石初櫻搖搖頭,她覺得自己最近過得實在有些亂,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沒用,心裡這般想著便下了床,只這一動才發覺腰痠得厲害。
她不由蹙了下眉頭,無意中低頭一看,身上的睡衣竟是粉藕色的,可她記得睡前明明換得是水紅的啊?!果然是懷孕腦子變笨,記憶力也錯亂了?
玉樹已經替她穿好了睡鞋,扶著她去洗漱。石初櫻一邁步頓時感覺出不同來,她不由住了腳,扭頭仔細打量起床鋪來,又認真想了想,朝著玉樹問道:“將軍回來了?”
不然這身體裡的感覺怎麼解釋?
玉羽嘴快些,她一邊整理床鋪一邊笑道:“夫人果然睡迷了。昨晚上還和將軍有說有答的,今兒竟然全忘了……”
玉樹向來老實,見夫人確實有些迷糊了便解說道:“昨個夜裡將軍突然回來了。昨日夫人喝了酒,有些醉意,睡著的時候勉強和將軍說了幾句話……想來是不記得了。”
“人呢?我怎麼沒見著?”石初櫻一聽楚漵果真是回來了,也顧不上迷不迷的了,連聲問道。
“將軍一早上就去營裡交割差事去了,臨走特地交待說晌午一定回來陪夫人吃中飯呢。”
“哎呀,這可要遲了……”想一想現在都九點多了,石初櫻立馬著急起來,一邊張羅著梳洗換裝,一邊喊了人來安排午飯,一時間竟然忙得連晨吐都忘記了。
楚漵不到中午就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剛一進府就大步流星地朝‘端華堂’正房走來,石初櫻得了訊息,早早就迎了出來。遠遠見了楚漵高大建碩的身影,她忍不住就流起淚來。
楚漵哪裡見得了櫻櫻哭?立馬幾步就瞬移過來,輕輕喚了一聲:“櫻櫻!”便不顧有人,一把把石初櫻摟進了懷裡。
“櫻櫻,乖,不哭啊!都是我不好,讓你吃苦了!”不管有錯沒錯,先認個錯總是對的。反正這是楚漵總結出來的哄媳婦的經驗,事實證明,這個經驗還是很管用的。
石初櫻當然覺得他有錯了,要不是他播的種,她也不會懷孕,自然也不會遭這個罪了;最關鍵是如果楚漵在家的話,她也不用一個人遭這個罪的。所以,他自然是大錯特錯了。
石初櫻此時心裡千般的委屈,萬般的難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狗一樣可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如今總算到了家門口,再也不用惶恐不安了,她放心地趴在楚漵的胸口,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楚漵早晨已經聽了悅姑姑等人的回報,知道了這些日子櫻櫻熬得如此艱難,頓時一顆心如同被刀絞了一般難受,此時再被石初櫻這麼一哭,簡直恨不能以身代替了去。
楚漵心知石初櫻平時大小事都不怎麼在乎,但有了不如意的事也會積在心裡,今天若是不讓她把心裡的委屈疏解了,她這心情定然是不能好的了。
想到這裡,楚漵便忍著一腔的酸澀把人抱進房間去,摟在懷裡讓她繼續哭。只這可要了楚漵的命了,他一時怕櫻櫻沒哭痛快了憋屈,一時又怕櫻櫻哭多了傷身子,真真是整個人如同煎鍋裡的魚一般,翻來覆去都是煎熬。
最後楚漵咬咬牙一把把胸襟扯開,袒露出胸膛來。
果然,石初櫻趴在他胸前的肉上哭得聲音小了些,而後抬起淚眼看了看他,又似乎不大相信似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才確定似地照著胸口一口咬了下去。
楚漵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心話,這一口指定是血印兒的。
不過,石初櫻一口咬下去感覺胸裡的悶氣消散了許多,又換個地方連咬了幾口,總算是把心裡的鬱悶都發洩了出來,整個人都好了不少。
此時她靜靜地趴在楚漵胸前,臉頰貼在楚漵的右胸肉上,手指則在心口和左胸前輕輕地撫摸著剛咬出的牙痕,小聲嘟囔道:“你受傷了……”
“……還不是你乾的!”楚漵靠在床頭,輕笑一聲。
石初櫻抬頭白了他一眼,又趴了回去,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