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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和僕人們也都回到了正房前,當他們看到李三身後的女子和她幾乎輕透的衣著時,不由都大吃一驚。這些人裡誰都知道是將軍在裡頭沐浴,所以大夥才避了出來,偏偏她被人這幅樣子押了出來,便是玉竹這樣年歲小些的丫頭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玉竹第一個衝過去,狠狠啐了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好個不要臉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敢發騷往將軍跟前湊?你真當夫人不在家就能便宜了你了?”
“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還是個色膽包天的!連夫人的牆角也敢撬,我看啊,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連一向有些嘴笨的玉樹也忍不住罵了幾句。
“哎喲,這可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夫人對咱們多好,竟然還敢趁夫人不在勾引將軍……”
“就是,也不看看你自己胸脯上有幾兩肉……”婆子們說起來就更不好聽了。
那女子跪在院子裡,眼淚一串串地滴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就暈成了一片深色。
她心裡萬般的不明白,她怎麼就不能勾引將軍了?
她早就聽了老宅裡的那些個妯娌對夫人說過,懷著身子的時候不能跟將軍那啥,而懷孕的時間那麼長,總不能讓將軍素著,難免給將軍指個妾或者伺候丫頭什麼的。
她不過是自我推薦了一下,這有什麼不行的?難道讓將軍素著就好麼?越想越是委屈,女子低低抽噎起來。
淨房裡楚漵已經跨出浴桶,他稍一運內力蒸乾了身上的水汽,腰間圍了個大巾子便朝屏風走了過去,轉過屏風,便是櫻櫻給他準備的衣櫥,他挑了套潔白的細綿綢裡衣自己穿了,換了件石青色的夾袍和鞋襪,又自己動手梳了頭髮。
最後他對著櫻櫻的梳妝鏡瞧了瞧,又把鬍子刮乾淨,這才起身往外頭去。
在楚漵看來,他家櫻櫻什麼都好,就是對下人的管束實在不給力,平日裡對丫頭們多有縱容不說,身邊的管事和姑姑也是一個比一個文氣,讓人一點都怕不起來。
要知道在深宅內院裡,以真心換真心這樣的天真遊戲實在是幼稚得不行,只怕連五歲的小兒都不玩兒這個套路了,更別說靠菩薩心腸管事了。
楚漵想到這裡不由揉了揉眉頭。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如果櫻櫻在家應該不大會發生,可櫻櫻一不在,立刻就有人跳了出來,而且還一副不易為然的樣子……這都是平時管教不嚴造成的。
與其留著等櫻櫻回來操心,不如自己先把事情料理了,也省得櫻櫻心煩了。而且,從這一件事上,楚漵覺得足以窺見石初櫻對下人的管束不嚴,與其讓櫻櫻現去培養幾個嚴格的管事來,還不如自己親自上陣來的快些,算啦,他就多操些心,幫著櫻櫻管管內宅也沒什麼的。
楚漵一身輕爽地走出正房,李三見了連忙搬了把椅子出來,擺在屋子前面,請將軍入座。楚漵大馬金刀地坐在當中,問道:“人都來齊了?”
李三恭敬地回道:“回將軍的話,咱們這邊的人都到齊了。”只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還有一些僕人是老將軍那邊帶來的,與他們不搭界。
“嗯。”楚漵點點頭,面色一凝,厲聲喝問道:“今天淨房外頭伺候的人是誰?”
一個十來歲的小子,顫巍巍地出列,跪在了地當中。“是奴婢!”
“哦?是誰分派你來的?分派的時候又是怎麼說的?”楚漵問道。
“是、是李管事,他、他讓奴婢候在門外,如果將軍叫人就進去伺候……”
“那你人呢?”楚漵冷冽的聲音寒冰一樣讓人直抖。
那小子顫聲道:“是,是一個姐姐給了奴婢一個銀角子,讓奴婢去外頭貨郎擔子上買個花戴,她、她替奴婢守著。”說到最後他自己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他現在才看明白了,自己讓人給算計了。可這能怨誰?誰讓他貪那幾個剩下餘錢呢!
“為了一個銀角子,你今天就把主子給賣了。趕明個,如果有人許你一百兩,壹千兩銀子,讓你再賣一次,只怕對你來說也不難。”
楚漵又看像正房裡伺候的人,冷哼一聲道:“今日誰在正房裡伺候?”
丫頭們只覺得身上一寒,玉竹和玉露兩個站了出來,垂著腦袋等候發落。
“我看你們夫人就是太寬容了,把你們這些個伺候的人養得都不著調了。既是在正房伺候,為何讓無關的人進了正房的門?”
石初櫻正房裡的淨房是東次間裡闢出的一個單獨的空間,進淨房必須先進正房的門才行。所以,楚漵這麼問一點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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