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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吧……”
石初櫻站在暗處不由做了個驚訝的口型,這宮裡可真的吃人不成?不過石初櫻倒是對她們口中的‘危險任務’有一絲絲興趣。
她又翻身潛入了幾處,聽到一些閒言碎語,倒都是關於這場喪事的。不過用處不大。她又轉回到另一處宮殿附近。因為她剛知道,這裡其實是貴妃娘娘的寢宮:“鹹福宮”
此時已經是夜裡一兩點鐘了,‘鹹福宮’依然有點點燈火,偶爾有渾身素服的宮女和內監提著白燈籠悄然來往,在黑夜裡格外顯得有些鬼氣。
石初櫻輕風一般靠近了主殿,伏在一處偏房中觀察,不多時就根據說話聲潛入一處室內:貼在一門角後。
她已經得知,今天這裡警衛森嚴,正是聖人在這裡。
就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我雖然是兒子,到底也是一國之君,她是媳婦,也一個一國之母。‘先國後家’,所有宗室的男子上學第一課學的就是這個;所有楚家媳婦,嫁進來第一次訓誡也是這個。
皇家不必尋常百姓家,母子們,夫妻們鬧鬧也就算了,大不了一拍兩散不過了,皇家卻是不能一拍兩散的。
母親她……原本也算是慈愛的,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從前她一時嫌棄進上來的珍珠不大不圓,說是皇后挑剩的;又嫌一年三千兩的份例銀子太低;要麼就說給她的皮賣不夠油亮、要麼人參年份短了些……
可有幾個人不知道,她賞出去的東西比她嫌棄的都不差。這些我都忍了,只是在沒想到,她會嫌棄是因為她已經從別處得了更好的了!”
一個溫婉的女聲道:“人死如燈滅……咳咳,臣妾的意思是,母后已經不在了,別的我也不懂,只知道你想幹什麼就去幹,誰說什麼讓他去說好了,從□□那個時候起,說的人還少了。”
順著燈影,石初櫻見到娘娘一揮手,有些不在意地說道:“總之不錯了規矩就行。噯,臣妾的意思,沒人看見就沒事,事後要麼死不認賬,要麼乾脆不理。愛吵吵去,就當下飯了!”
嗤!不光屋子裡的人,就是石初櫻都差點要笑了,這位娘娘還真搞笑,不過這樣也挺不錯,“就你心大。這麼多年我瞧著愛妃果然是肥了幾斤,果然是下飯的料多了!”
燈影裡,貴妃娘娘又一揮手,“你不肯吃,可不就得我吃!你不去那邊,她自然不用拿這些個噁心的下飯去。還不都是我收了?!”
“行啦,行啦,怎麼又扯到別人身上去了?又沒人惹你……”
“嘖嘖,還別人,果然是感情好著吶!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著了,這個差事合該給她去辦,再沒人說她偏心的。”
石初櫻怎麼覺得這畫風轉變得有些快,剛才是政治聯盟,一轉眼變成噴醋缸了!
“你呀,我倒是想給你,可你哪能打理這些?你自己的宮殿還得我、差人幫著管呢。阿哈,有些睏倦了。
這幾天如果宗室來尋你,說上諡號的事,你再推託一兩日,等庫房查清了底兒再說。”
“先前查過一回,怎麼返身又來查,可不是自己找麻煩?”
“你不懂,她這些年來倒賣鹽和銀、銅,鐵等光查實的就有兩年國庫的收入了,而如今庫房裡這些即便全充公也不如九牛一毛!
況且,她這些東西看賬冊是已經換了銀錢了,她既沒把銀子押進京來,也沒發現銀票,一是大宗往來不便,二來也是掩藏耳目……
不管是銀子還是什麼,這數目都差太多了。狡兔三窟,定然還有咱們不知道的存處。
哼哼,整張整張的鯊魚皮、十尺高的紅珊瑚!歷年進貢的單子裡就沒有!
還有那麼大硨碟,成捆的象牙……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邦屬國還單獨朝見過太后的!”
“這些外族小邦國,依附我大楚,年年進貢。如果沒有倭國這次反水,還當他們多順從,歡歡喜喜地做我大楚附屬國。卻不知滅去了一個,竟還沒掉這生出來的異心!虧我大楚自己國民吃不飽還擠出糧食、銀錢救濟他們!”
“都是些白眼狼!要臣妾說,就該排一出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的戲,等使臣來了演給她們看,省得他們當我們是冤大頭!”
“這主意不錯。只守制期間不能娛樂,你先打算著罷。”
“對了,你還沒說完庫房的事呢?可是像戲文裡寫的,有什麼密室、夾層之類的?”
皇帝后悔,真不該讓這些女人看戲,自己的私庫都分了好幾處,每次都有明有暗兩套帳,太后怎麼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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