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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下,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意味著一件事:皇家大喪,全國舉哀。
這個基本認知,石初櫻還是有的。
門外傳來前院管事的回話聲:“稟夫人,奴婢聽著好像是宮裡頭的鐘響了,聽著眼下還沒完,不知……”
石初櫻對大楚宗室法典倒背如流,因此雖沒有經歷過,也不能想象發生了什麼事,她略一沉思,吩咐道:“不要驚慌,先看好門戶,各處都警醒起來防備者,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明個一早也就知道了。”
說著,石初櫻的耳力已經聽到了周邊有越來越多的響動,便道:“既然已經起了,你們也悄悄準備起來,先去庫房裡看見缺什麼少什麼先記下來,該買的天一亮就去買辦來,該換的東西都換下來,尤其是著面兒上的東西和衣著穿戴小心些。”
交代完管事的,石初櫻自己也不睡了,丫頭們服侍著她洗漱了,好歹找了身素白的裡衣先穿了,好歹是細棉的,只看著一堆色彩鮮亮的錦緞外衣,石初櫻和丫頭們都有些傻眼了。
早前因為慶賀出月子,加上小嬰兒喜歡看鮮亮的東西,因此石初櫻現在的衣裳都是非常亮麗的,別說沒有素服,連一件稍微素一些的都沒有!
畢竟誰沒事準備這個啊!
這也看出來了,石初櫻還是太嫩了,想人家正經勳貴世家可不隨時都備兩套麼?就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的,所以說,所謂的世家底蘊就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體現呢。
這時候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陳姑姑也過來了,她一進屋子就見到夫人和丫頭們正對著衣裳發愁,便有條不紊地接手指揮起來:“這個可等不得,夫人先讓人去府中庫房裡看看,有那白的、藍的素料子先揀出來,別管是布的還是綢緞的,一總拿出來備用;還有,連夜把會針線的人集中起來,主子和下人的衣裳分別安排人手裁縫了,也不用縫得多精緻,眼下過得去就行了;鞋和腰帶也別忘了,實在趕不及的,先把腰帶紮了。
再有府裡各處的布幔簾帳,可著面兒上見人的地方先換了,來不及換的,先拿素布遮起來;雞鴨魚肉葷腥菜也別上桌,彩瓷兒什麼的也換藍白的才好,還有,各種亮麗的擺設也收起來,首飾也換素銀的罷,萬一被查出來就麻煩了。”
石初櫻聽她說完這些,自己也算知道該怎麼個次序了,急忙叫玉竹去主院找白氏傳話,庫房的鑰匙她給她娘了。說到底,這個宅子已經是她娘白氏在管家。”
瞧著石初櫻安排了幾路人手出去,陳姑姑才對石初櫻道:“夫人自己的先對付一身出來就行了,只怕明個一早您就得趕回府去了。
聽這聲兒,不管是上頭哪位,您身為宗室的鎮國將軍夫人,也少不得要往宮裡去。
一應的素服,銀首飾、府裡各處替換的東西什麼的,咱們府上是早備著的,您不用擔心。”
她們這些世家幾年的管事,在沒有再這上頭出差錯的。尤其是皇家這種突發事最多,哪家不悄悄備上幾套?各府上主子想不到的,下頭人也想到了,不然還要她們這些人幹什麼。
陳姑姑這麼一說,石初櫻才稍稍安定了一下。
不過,“說不定明天就有旨意下來,命婦哭靈是少不了的,夠品級的,除非報病,都得去。只小少爺到底怎麼安置,夫人得先拿個主意。”
“這宮中舉哀、哭靈……很是辛苦,身體好的都吃不消,小孩子更受不得這個。”
石初櫻看著陳姑姑意味深長的眼神,多少讀出了些內容。
她想了想,她和楚漵都不在,昭哥兒也只好留在孃家了,還得勸勸他,先喝幾天奶孃的奶……
奶孃也不能吃葷,奶水也不足啊……”
石初櫻覺得老天也太考驗她了,這些瑣碎事她可真沒應付過啊!
……
很快,整個宅子裡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不光石家,整個一條巷子,甚至整個京城都點亮了。石初櫻和石誠、無名道長等人碰了頭,把陳姑姑的安排再說了一遍。
然後才道:“不管是誰,說不定從明天起我就得往宮裡頭去了,具體多少天,怎麼個舉哀法兒還沒準兒,倒是昭哥兒得先拜託給爹孃管著。”
石誠輕輕點了點頭,道:“是這麼個道理。你是楚家的媳婦,再怎麼明天也得回去,昭哥兒還太小,眼睛乾淨,見不得這些,就交給我們吧。
有什麼要辦的,你只管說就是了。”
到底是親爹!對女兒那真是沒話說。
白氏倒是一臉的擔憂,她瞅著女兒道:“……女婿還在外頭當差,也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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