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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過日子大家誰也不會細細去排這個,都是大體估計這算的,但如今這個事必須得準確,這跟穿什麼喪服有關係。
“算了,說不定明天內務府會有人來告訴的,咱們也別瞎琢磨了。”石初櫻決定乾脆躲懶得了,實在不行讓人去內務府問問,何必自己頭疼。
這一夜,多少家都是徹夜不眠,到了天色大亮,槐樹衚衕這裡終於縫製出了大小主子每人一套的素服出來。
外頭管事也來回報:“街上雖有官兵巡邏,但並沒有禁令。”
如此,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石初櫻先去房裡看了看兒子,昭哥兒已經被奶孃把了尿,正哄了他睡覺。石初櫻想了想,便交待玉竹道:“去叫人備車,你帶著兩個小丫頭跟我回去,其他人留下來照顧昭哥兒。”
想到這一回去只怕到晚上才能回來,兒子吃不上她的奶,指定不能好受了,便心裡捨不得,趕緊把兒子抱過來給他先吃個飽。
“兒子,你聽娘說,昨天晚上出了大事,你爹不在,娘也要去進宮去,只怕這一整天你都要跟姥姥、姥爺帶你。
你要乖啊,好好吃奶孃的奶,不能給姥姥、姥爺胡鬧。你師祖也看著你呢。”
石初櫻並不是在說話,而是用精神力與兒子交流,因為她也發現了,兒子還不能說話,卻能用意識與她的精神力溝通。但這隻能是在她使用精神力的狀況下,不然還是不行。
就像昨天晚上,娘倆是現實溝通,結果相當不理想。
石初櫻只好藉著身邊無人,跟兒子用精神力打招呼。
果然,昭哥兒收到了他孃的訊號,在腦海裡迷糊地問道:“娘要不哪裡?不能帶著昭哥嗎?”還使勁兒地吸了吸奶。
石初櫻一疼,輕輕摑了兒子小屁股一下,心話,反正兒子現在也不會說話,告訴他也沒關係,便道:“好像宮裡出了大事。
你爹先前應該就是去宮裡辦差了,昨天夜裡有喪鐘響,如果娘猜的沒錯,宮裡的聖人或者太后娘娘沒了,就是死了。
咱們家跟他們有親戚,娘呆會兒得去,嗯,瞧瞧那死了的人,還得去靈前哭幾天,小孩子不能沾這個,不然會長不大的。”
欺騙小嬰兒什麼的,毫無壓力啊。
“娘什麼是時候帶我去逛街?”
這是開始提條件了?有門兒!
石初櫻娘倆好一通討價還價,最後,小嬰兒獲得了逛一整天,吃兩頓館子,看一次熱鬧的承諾答應著幾天都乖乖湊合吃奶孃的奶。
石初櫻暗笑,小子,跟你娘鬥,你還嫩了點兒,你這些條件,哼哼,一天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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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櫻回到府裡的時候,抬頭就看見前些日子為昭哥兒滿月掛的綵綢什麼的都已經不見了。但凡迎面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經處置過了,甚至院子裡的兩個大水缸原本是彩瓷的,此時也套上了青花的‘外套’……
大管事和悅姑姑都齊齊迎了上來,石初櫻見她們果然都已經換了素服。悅姑姑一身的藍色素綢的衣裳只少少有幾道月白的滾邊,再低頭一瞧,連鞋子都已經換成了簡單皂面白底兒的了。
到底是宗室人家出來的老人,連裡衣露出來的都是素白布的了。嘖嘖!
石初櫻進了房間稍一歇息,喝了兩口茶就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有什麼明確訊息?”
嶽大管事抬頭瞄了上頭夫人一眼,憂心忡忡地道:“外頭都在傳,皇太后昨日夜裡突發心疾,救治不及,薨了……”
“皇太后以往有心疾?”石初櫻還真沒聽說過,不由揚眉問道。
嶽揚肅著手,朝宮裡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這個,以往並沒聽說過。端午節的時候還出來遊玩了呢……”
石初櫻水亮的眼睛跟著閃了閃,總覺得這裡頭有問題,想到了一種可能,卻又自己否認掉了,覺得不大可能……到底是親生母子,怎麼會呢。她自己也搖搖頭。
只不過想到楚濂等人才進宮,太后就突發心疾,還薨了……怎麼都覺得不是巧合,就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大事件了。
如今也不難猜,頂多是過程和理由不同,但結果卻顯然已經出來了。太后什麼的,她倒不關心,重要的是楚漵的差事怕是跟這個有關聯,這等事最後一般都是要掩蓋的,知情的人的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石初櫻能想到的,嶽揚等幕僚自然也能想到,自然是憂心不已。
石初櫻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