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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一個才是她妹妹。況且,這一回金滿堂來相看的,還是魏氏的媳婦輩。金滿堂那樣精明的人,自然不肯與這些俗婦們多作攀纏,所以雖然面上仍是笑笑呵呵,卻也對著趙如誨暗暗擺手。
趙如誨雖然落魄,可從小慣會看人臉色。此時連推帶搡將魏氏往廚房推著:“要備茶飯就備茶飯,餘話不要多說?”
金滿堂仍是笑嘻嘻的,捏著拇指上那一兩寸寬的羊脂玉扳指轉著,招手叫陳貢到近前來,仰著脖子半眯著眼道:“我欲要與我這小妹妹多說幾句話兒,這院子裡不該有的人就都清出去,等我們兄妹說完了,咱們再聊咱們的,陳兄以為如何?
陳貢此時揚手,手底下一群人連安康老孃都給捉弄走了,不過片刻之間,這院子裡就剩了金滿堂與如玉兩個。魏氏雞賊,躲到了廚房案板下,此時仍還乍乍耳朵偷聽著。
自打安實喪去,如玉家就彷彿成了塊兵書上所說的必爭之地。先來條狗,轉了一圈兒,給條狼嚇跑了。再來條狼,轉一圈兒,又給老虎嚇跑啊。如今這老虎堂而皇之坐到庭園中,如玉自己竟就想不到還能有那路神仙能對付他。
作者有話要說: 虎哥不行還有沈歸,沈歸走了還有多金有帥氣的溫油首富。
本文男二較多,因為作者可以放水,他們才鬥不過張君。不過蕩叔就不一定,畢竟作者愛大叔!!!
第23章 首富
金滿堂站起來,一手扔轉著那羊脂玉的扳指,一邊走到如玉身邊,悠悠說道:“當年你頭一回到我家,滿坐了一屋子的人。丫頭端上茶來,你老爹打趣你,叫你認一認,一屋子裡哪一個人最最有錢,你將那杯茶端給了我,你可記得不記得?”
那還是十二年前的一個冬天,一屋子棉衣相裹的大老爺們天南海北的聊著,紅泥小爐子上茶香瀰漫,這小丫頭叫他父親錦衣裹著抱在懷中,凍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進門四顧了一圈兒,一直在傻笑。金滿堂憶起她父親將她放在地上,穿的圓滾滾一樣脹鼓鼓的紅衣小丫頭,兩隻眼睛裡亮晶晶的神情,還仿如昨日一樣。
如玉道:“記得!”她還記得當時她得叫他金伯伯。
金滿堂低著頭去抓那粒粒飽滿的粟子,又道:“那時候,我不過面子充的大,其實沒什麼錢。借你的吉言,才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如玉,你實話告訴我,當時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分辯的?”
六歲的孩子已經完全能記得事兒了。如玉到如今還記得那屋子裡坐著整個渭河縣的行腳走販商人們,突然停下笑談,齊齊兒盯著她的眼神。由南往北的商路,渭河縣是四通八達的中轉站,也正是因此,在當今皇帝這二十年的征戰中,商人們迎來了最好的時機,迅速的,憑著一條絲綢之路而富了起來。
如玉實言道:“我瞧著伯伯您比他們有頭腦,行腳商人們或能掙得辛苦錢,真正的金山銀山,卻是要靠腦子才能掙來的。”
金滿堂邊聽邊點頭,聽到那聲伯伯時慢慢沉下臉色,扔了粟子鼓掌道:“這話兒說的漂亮。你爹一死,我竟就把你倆兄妹給忘了,任由你淪落到這種地方,慚愧慚愧。”
又是一個淪落。如玉挑起眉頭盯著金滿堂道:“金伯伯。您侄女兒我如今一樣的有糧有院子,種到田裡的收回來,淘澄淨了就是自己的,自己種自己吃,怎麼就成了淪落?難道您瞧著這地方,比您在渭河縣所開那瓊樓還不正經?”
金滿堂愣了片刻,才醒悟過來自己拿個良家小媳婦兒跟那伎子們相比,那白嫩嫩的挖錢小手兒連連的拍起自己嘴巴子來:“是哥哥我嘴壞,我說錯了,妹妹你得寬恕了哥哥才行。”
如玉心道怪不得他能納了二十多個妾還門戶清淨了。這男人有錢,還有作小伏低的身段兒,五十歲的人了,此時裝的可憐巴巴,或者婦人們好他這一口。可叫如玉看了說不出來的噁心。她又不好趕他,冷眉望著院子外頭趙如誨作賊一樣踮著腳要從外頭關那二院的門,厲聲喝道:“趙如誨,你要做什麼?”
金滿堂也叫如玉這一聲喝嚇的幾乎要提起來抖。趙如誨也停了手,乍著雙手道:“我就看看院子門,小心勿要讓雞進來。”
如玉一聽這話,立即撇下手中掃糧食的小刷子,走到院門上把趙如誨往裡頭掀著:“你先陪金伯伯坐會兒,我去瞧瞧我的雞去,再不餵食,它們又該鬧了。”
她撇下金滿堂出了院子,仰頭下意識去看自家後院後的緩坡,掃過一眼見張君不在,雖也知他一個小里正只怕不是萬能的,心裡卻也有微微的失望。今日這個局面,她可實在是難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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