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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路上下坡,沿順村而下的溪流一路往下,兩畔便是對門對戶的人家,此時家家都在吃飯,緩緩的下坡路唯見大伯陳傳一路左右四顧著往上走。如玉迎上了笑問道:“大伯可是在找東西?”
陳傳見是如玉,點頭道:“晚上歸圈少了只雞,我正在四處找。”
如玉問道:“可是那隻蘆花大公雞?會啄人的那隻?”
陳傳家有隻又會啄人又護食的公雞,但凡陳傳夫妻四處找,必定就是它。陳傳自然點頭道:“正是它。”
如玉揚手指了指自家院子道:“我瞧著它往那絕戶家的荒院裡去了,大伯這會去只怕還能趕得及。”
陳傳和老皮皮,天生的死對頭,撞到一起,叫魏氏自己調停去吧!
如玉拐進一條小道兒進了二房陳金家,瘸腿的二伯陳金穿著條爛成絮絮的褲子,正在廚房裡刷鍋,二妮與三妮兒兩個在二門內的高房上不知說些什麼,一陣陣的瘋笑著。廳屋一邊黑燈瞎火,果然魏氏不在。
如玉上了高房,耳聽的三妮兒說著里正大人如何好看如何威武什麼的,知她兩個傻丫頭是在議論張君,遂重重吭了一氣,叫道:“三妮兒,我家的褥子,你是不是不準備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沈歸不是男二,男二還在後面了。
是你們喜歡的大叔,哈哈,張君會很方!
第12章 草紙
三妮兒聽著是如玉來了,連忙搭起簾子,笑呵呵迎如玉進去坐了,上炕翻箱搗櫃尋出條褥子來,遞給如玉道:“你自家有鋪的,還來尋這個?說實話,可是給里正大人用的?”
如玉淡淡道:“這本就是我家的東西,你們又不缺這些,白放在你家櫃子裡生蟲,就不興我拿回去鋪著?”
二妮兒嘴笨,見如玉面上不悅,直問道:“誰惹了二嫂,你竟拉著個臉?”
如玉已經起身往下走著,扔了一句:“我並沒有,不過是種田累了些。”
迎門遇上魏氏,捂著半邊臉風一樣衝進院子,直衝衝進了廳屋,不一會兒廳屋裡便響起抽抽噎噎的哭聲來。
如玉知陳傳定是一上去就碰著了好事,只怕還打了魏氏。她不好再留,辭過陳金抱著褥子出了門,一路上坡拐彎到那荒宅基外頭,便聽得裡頭老皮皮哀嚎求饒的聲音。因這聲音實在鬧的大,連安康與張君兩個都出了院子在外頭圍著看。
安康個子矮要趴牆皮,張君個子高,抱臂就能看熱鬧。那荒宅裡顯然已經打了多時了,老皮皮流著兩串鼻血在荒蒿里亂竄著,陳傳追在後面不停踹他的屁股,那隻會啄人的蘆花雞也連撲帶騰的飛著不停往老皮皮頭上啄。
老皮皮又要躲陳傳,又要躲大蘆花,在一院子的荒蒿里撲騰的好不狼狽。
直到村裡的百歲兒與順得等人聞聲趕來,將這兩人撕擄開,老皮皮才算從陳傳的手中活了下來。陳傳猶還不停的勾腳踢著,蘆花跟在他身邊,雄赳赳氣昂昂的打著鳴兒,一人一雞打了個勝仗。
陳傳虎著張臉,臨走時還盯著如玉看了一眼。
如玉倒是無懼他的眼神,冷冷回盯著他,直到他盯不過自己轉身,這才冷笑著收回眼神。等這些人全走完了,如玉將那床褥子遞給了張君,當著安康的面問道:“里正大人,不知陳寶兒可曾跟你說過,到我家吃飯,是要付錢的。”
張君接過褥子,又是股難聞的樟腦味兒。他連忙應道:“陳寶兒說過的。我既是個里正,一月當有月俸,一年還有俸銀,如今先欠著,等我領了俸銀便給你補上,可好?”
如玉本就覺得這張君像是個身無分文的,一聽還要等俸銀,越發覺得他是個白伙食。又終於自己再嫁之事漸漸被人們提及,心中也為此事而擾,連與他爭辯一句的心思也沒有,轉身進了院門,回家去了。
安康倒是十分喜歡張君,見他竟住在自家山窖裡,讚道:“大哥好想法,這山窖冬暖夏溫,實在是個住人的好地方,但估計我嫂子不能同意的,您趕緊再找個住地兒吧。”
張君道:“我問了沈大娘,就是你嫂子慣常送飯那一家,她同意讓我明天搬到她家去,就在此將就一夜而已,不要告訴你嫂子!”
安康認真點頭,又湊著亮兒在外翻著本張君的書,便聽張君問道:“安康,你家裡可有草紙沒有?給我取幾張來。”
安康連連搖頭道:“沒有,我家沒有草紙。”
張君比劃著問道:“那你們這村子裡的人若是要出恭,要怎麼辦?”
他的意思是怎麼擦屁股?
安康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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