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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來抱身上仍還寸縷無著,掙扎著要往起來爬的如玉。
如玉任張君將自己抱起,攀上他的脖子,一路親他的眉眼,一路笑,兩人正嘻嘻哈哈著,忽而聽外頭一聲高呼:“夫人,您怎麼來了?”
恰似老鼠聽見貓叫,張君變了臉,如玉也嚇的腿軟,兩人一起胡亂替如玉穿著衣服,才將那件吉服的扣子扣上,區氏已經在外間了。腳步一停,如玉踹了張君一腳,指他先出去,自己忙忙兒的攏著頭髮。
區氏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子腥膩氣息。她也跟張登郎情妾意蜜裡調油過,還生過三個兒子,自然知道這味道從何而來。兒子就在地上直挺挺的跪著,區氏氣的臉色慘白,指著張君問道:“她在何處,為何還不出來?”
張君不語,見母親要往裡頭突,提袍子轉身,就堵在了門上。
母子對視,區氏揚手要扇兒子,卻見兒子兩眼盯著自己,眼神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恨意。畢竟是她自己生的,這些年打慣了,對於丈夫的恨,對於自己孃家的失勢,以及鄧姨娘綿裡藏針的挑釁與欺壓,她所有的毒全發在他身上。
區氏一耳光扇過去,拂張君的肩膀就要入內。
“母親,您不能進去!”張君反絞住區氏那隻手,疾聲說道。
區氏越發氣的混身發抖,指著張君道:“孽障!孽障!不知從那裡勾來個狐媚子,白日宣淫也不知恥……”
“母親!”恰此時,如玉一身吉服,頭髮梳的一絲不亂,金釵玉飾全無,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見張君跪著,也隨即跪下,再不作聲。
不用說,區氏也知道她是從側室出去,再自外面溜進來的。捉姦要捉雙,她衣服都穿好了,這奸還怎麼捉?
兒子就在中間堵著,小鄉婦垂眉善目,規規矩矩的跪著。區氏問道:“為何下午不來伺候?難道說,你們秦州人的規矩是婆婆還未歇下,媳婦已經可以梳洗了?”
如玉往前膝行一步,聲音輕柔甜膩:“媳婦一個時辰前準備往靜心齋去,半路碰上大嫂,她說母親正在議事廳與下人們議事,議完了還要見孃家親戚,叫媳婦回竹外軒等著,待母親傳喚時再去,所以媳婦就回來了。”
她心裡肯定知道婆婆有多討厭自己,卻還能笑的那麼溫婉,說出來的話,區氏一時也捉不到短處。畢竟她確實是陪著弟弟吃飯,因商量的事情私密,特意放了話不許兒媳婦們伺候的。
吃完後一時興起,才殺到竹外軒來。
區氏心頭一口口老血往外湧著,指著張君問道:“我恕了你的罪了?你就大剌剌的回院來躺著?”她轉而要將毒發到張君身上。
張君的臉,瞬時就紅了。
“去,給我到靜心齋門口跪著去!跪一夜不許起來!”區氏喝道。
如玉還是頭一回見這母子懟上。她是兒媳婦,自然不好張嘴迴護丈夫。
但是張君前天夜裡守了她一夜,昨夜又在靜心齋門外跪了一晚上,方才在床上她還見他兩個膝蓋都是青的,此時再跪一夜,還能不能頂得住?
擦身而過的時候,如玉一把攥住張君的手。他停了片刻,反捏了捏如玉的手道:“快去吃飯,吃完好好睡一覺。”
如玉在西京時也曾聽那劉嬤嬤說過,區氏此人性剛而暴,極難交往。但虎毒尚不食子,張君若果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總會存點憐憫之情吧。
至晚又是一人吃飯。飯菜倒還是熱的,那許媽在旁替如玉添菜添飯。
一僕一主憂心忡忡。如玉問道:“張君他果真又要跪上一夜?”
許媽忽而就跪到了地上。她是握著臉哽咽,哽完了又來拉如玉的手,拍著自己胸脯道:“二少爺這輩子著實過的可憐,老奴瞧著二少奶奶是個心腸好的,心裡也有他。一定聽老奴一句,守得雲開見月明,二少爺心裡有您,或者如今難一點,熬下去,總會有出頭的日子。”
如玉叫這老媽媽突然的激動嚇到,抽了手道:“夫妻過日子,只要他不棄我,我便不會棄他,媽媽為何如此傷心?”
許媽媽見自己有些嚇到新婦,連忙揩著淚訕訕一笑道:“老奴是太歡喜,有些昏了,二少奶奶莫要見怪!”
回到臥室,那床漆味仍還重的燻人。如玉一人躺在這六尺寬的大床上,等婆婆開恩,把丈夫給自己放回來。她這樣熬到入了更,仍還不見張君回來。如此好容易睡著,忽而聽到簾賬外似有風動,如玉一把摸出枕下的匕首就刺了出去!
張君避過匕首,拉如玉到自己懷中,埋頭在她脖頸間深嗅了一口,掰著臉問道:“你要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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