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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到了另一把上,見張仕也來了,正在門外站著,將他一把也扯了進來按到一把椅子上,自己站在中間,問這弟兄三個:“你們別吵也別打,我問你們一句,你們覺得咱們天家三位皇子,各人皆有能力否?”
張仕默默點頭,低聲道:“委實有能力。”
如玉道:“這就對了,太子謙懷,有治理朝綱的能力,於皇上北征時,可處理國家大事,朝綱絲毫不亂。瑞王於各地辦實差,得百官稱讚,而寧王殺筏邊關,是常勝將軍。如此得力的三個兒子,一起輔佐皇上,才有如此穩固的江山。
再看看你們,一個忙著求榮賣父,一個躲在窩裡萬事不管,再一個成天知道打兄弟,你們可覺得害臊否?
大哥之死,確實怪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有錯!”
經她這一罵,弟兄三個竟是啞口無言。如玉嘆了一息又道:“老三想投奔瑞王換個好前程,須知覆巢之下無完卵,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能背叛的人,他只會利用,而不會重用你。老四躲在窩裡,當下也只能這樣,可你不能萬事不關心,畢竟若是哥哥們都出了事,誰來顧你?
再就是你,張君,大哥死了,永國一府都在你的肩上,母親臨去時還叫大家要萬事和睦,不準吵架,你身為長兄,自己先帶頭打弟弟,你做的可對?”
張誠揉著叫張君搧紅的臉,呲牙道:“二嫂這話說的好,我愛聽。”
張君臉一紅,立即一巴掌就要煽過去。如玉一眼橫過去,又是婉言:“兄弟同心,齊力斷金,你們若再這樣下去,不定那一天,趙鈺就是你們的下場!”
幾兄弟默了許久,張君先起身,拍了拍張誠道:“只要你從此跟趙蕩劃清界限,就還是我兄弟。”
張誠默了片刻,起身出門走了。張仕仰頭看了看天,低聲道:“所以二嫂認為趙鈺之所以會死,恰是他們兄弟不齊心的緣故?”
這話問的如玉一噎,畢竟合力殺趙鈺之事,除了她和張君,沈歸丫丫幾人外,天下再無人知。不過她立即答道:“就算趙鈺只死之是天意巧合。說句難聽的,等到皇上死了,太子繼位之後,難道他能繼續活下去?”
他們兄弟三人,是當朝的頂梁之柱,可只要皇帝死,就會分崩離析,各自為政,到那時,三兄弟總要死掉兩個,而皇帝,會是剩下的那個。兄弟齊心,不吵不打,說起來容易,但想要做到,平民百姓或許可以,天家兄弟,永遠都不可能。
張仕也轉身出去了。如玉仰望著張君高而瘦挺的後背,低聲道:“若你果真再無生門,不得不闢出條新路來,就不能一人單打獨鬥,自已府中的兄弟們捆成團,才有可能真正謀成大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張君轉身盯著如玉,忽而有種錯覺,也許她早就看穿了他,可是她不會說出來,而僅僅是默默的,於一府中,於他的身後起著作用,這也恰是區氏一直以來厭她,卻於臨終時非得要她來陪自己走完最後一程的原因。
他長長的睫毛微顫,薄唇開合得許久,問如玉:“你說了?”他所指的,當然是張震那件事。
她圓圓一雙杏眼,重重的點頭:“母親走的時候很高興,沒什麼遺憾。”
張君握著如玉冰冷的手,攥入懷中,退後兩步坐到了椅子上,將她的手抵上自己的額頭。真正的悲傷,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這樣抖著肩的無聲而訴。
蠅蠅苟苟一生的母親,以那樣的方式閉上眼睛,兇手隨即也跟著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她那個人,剛烈一世,去的迅雷不疾掩耳,快到沒有一個兒子在她面前表達過一絲愛意。
如玉攬著張君的肩,哄孩子般勸道:“你爹是不中用的,這一府你得肩負起來,我也指望著你,你再不能是從前那個孤僻的性子,你可明白我的話?”
若張震還想回來,想圖謀霸業,改朝換代,作為京中唯一能替他謀事的張君,就不能再是原來那樣冷倔倔孤僻僻的性子。她選了張君,自然就再也沒有想過事二夫投奔趙蕩,可張君只有野心沒有能力,於如今的險境中萬難成大事,她本想求個小富即安,他想給她更高的尊榮與富貴,她愛他,所以不得不追趕著他的腳步,幫助他,只希望總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好,真正愛上她。
送走了這兄弟幾個,如玉和蔡香晚兩個才在靈堂旁的火炕上坐著用飯。蔡香晚忽而噗嗤一笑道:“二嫂,要我來說,你方才罵的很好,就他們兄弟幾個這樣子,合該有個人來罵罵。但是公公不頂事,婆婆又死了,大嫂萬事不管,一府之中,竟還無人治他們。”
婆婆喪中,她們倆皆是一身的白衣,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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