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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張君還在書房裡臨案寫著什麼。如玉自己進了門,側室裡頭熱熱一缶的水,她解了外衣,站在那缶水邊愣了許久,才要伸腳進去,兩隻手已經從後面伸了過來。
如玉仰脖子吃吃笑著,覺得有股子癢意,想要轉身,卻叫張君兩手壓制著。她解了外衣,脖子上一條紅帶,只掛著件肚兜,紅色的繫帶長長,垂到兩扇蝴蝶骨間,細伶伶的飄蕩著。
自從第一次在秦州成事,到如今,眼看三個月了。在往西京的那段旅途中,是張君唯一放縱過的一段兒,由著自己的性子將如玉捏圓搓扁。可那只是單純的為了去滿足身為一個男人的欲/望,床才是最舒適的地方,她永遠被他壓在身下。
方才,他跟著她一路走進來,看她舒臂解衣,看她一點纖腰緩緩扭轉,才驚覺她的背是那麼美。
…………但凡胡言亂語過的地方,你們明白的,往小窩裡找!
頭一次如玉厥過去,確實嚇掉了張君一半的魂,以為自己用力過猛把自家小媳婦給弄死了。但後來發現但凡自己稍微用力,她都有可能厥過去。這就仿如她總是一逗就水潺潺的地方一樣,是她獨有的體質。
海棠無香,塒魚多刺,她太鮮嫩可口,可也不能總叫他回回盡興,恰是這一點拘著,吊著,叫他不敢狠放肆,否則只怕她果真要叫他弄沒了小命。如玉自昏昏沉沉中總算收回了神,指著張君的鼻尖道:“你娘還在床上躺著,果真你是冷心冷肺,還敢搬弄這種事情。”
張君揉著如玉的手,這小婦人的容樣兒,聲音,面龐,便是她那略狹促卻又不傷人的性子,他無一不愛,無一不喜。搬弄起來回回不及盡興,又時時的勾著,好在他總算不必夜夜宿在宮中,每夜都可以回來。
他道:“人於天地間,總要有所畏懼,才能謙卑而活。我母親不是,她以自己為刃,卻是揮刀砍向自己,以此來威懾愛她的人。作為兒子,或者丈夫,就連祖母,都鬥不過她,只能退避三舍。”
比如說於一般府中的主母們來說,府中老太君的身體,關乎著丈夫,孩子們的前程,就算心中不孝,於面前也不敢違逆。畢竟母死,兒得丁憂三年,官做不得,守於家中,待再出山,已是昨日黃花。
可區氏就不在乎,她不怕婆婆死,也不惜自己的命,那一條命來抗掙,只為叫兒子丈夫皆卑伏於她的腳下。可事實上搏鬥了這麼些年,丈夫離心,兒子更犟,沒有一個人與她貼心。
如玉忽而想起件事兒來,趴起來說道:“方才寧王府的人送信來,說宮裡下了旨,叫你明日不必入宮,直接到寧王府商議與西遼結盟之事。我多嘴問了一句,那送信的人還說,你是皇上欽命的結盟欽使。
既你極力反對結盟之事,為何皇上還要任你為欽使?”
張君早上在宮中就曾揣磨,寧王所商議的結盟之事,私下出力只怕不是一天兩天,稟到皇帝面前的時候,這事兒基本上就已經成了一半。只是想必連寧王自己也沒曾想到,皇上會欽派他為欽使。
他一笑道:“你猜?”
如玉趴到張君平滑光潔的胸膛上,伸指勾圈圈逗著他:“皇帝曾贊你至純至性,或者朝中諸人皆以為他是想將結盟一事的功勞歸到太子那裡去,但我猜他的心思,是想叫你做一個純臣,只忠於他的純臣。
畢竟皇子都已成年,朝臣也皆站隊,或者皇帝覺得我家這小夫君瞧起來傻傻的,喜你這點軸性,也想利用你這點軸性,至少一二年中,他想用你!”
張君閉上眼睛搖頭:“事實上在所有人,包括我父親的眼中,都是這種看法。今天下朝時,我聽聞他已經將西京大營和開封大營的指揮權全部上繳,交給寧王了。”
如玉問道:“這是為何?”
張君苦笑:“我們永國府,在開國七十年中,一直掌著兵權。到如今,北方整個邊防線上,一位統兵,十幾位將軍,皆是我們張姓幾府的兄弟們。他們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總有一天要遭皇帝忌憚。父親膝下四個兒子,隔壁二叔府上還有兩個,整個張氏族中加起來,幾百條人命,他應當一直在為這些人尋求一個退路。
而我和老三,是那個退路的試腳石。如今皇上一邊尚公主給張誠,一邊又特准我辦實差,瞧著,似乎是想要讓兵權平穩過度,想放永國一府一條生路一樣。但帝心難測,幾位皇子的心更加難測,我也只有辦好實差,走一步看一步,來慢慢揣磨皇上的意圖!”
“所以,就算你打心眼裡不贊成四國結盟之策,卻也不得不將這件事辦好是不是?”如玉問道。
張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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