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頁)
金頂,不得不牽掛。
以您為父的看法,世子爺此戰,可能扼制金兵南下?”
張登眉目漸凝,搖頭道:“不能。”
他擎起那茶盞,瞧得一眼卻又放下:“若得我父子齊上陣,或者還有挽救之力。我家震兒畢竟年輕,勝在有熱血,卻少經驗,少謀斷,更少一個老辣持重在副手在旁督導,所以不能。”
方丈重又將茶盞敬給張登,一笑道:“站在皇上的立場上,父子二人齊披甲,一門十幾位將士,他不得不防,也是人之常情。國公爺退而求次,也是形勢所逼。老衲這裡有位能輔世子爺上戰場的良將,但不知國公爺敢不敢用他。”
張登一雙精目半眯,心中隱約一個人選,抬眉問道:“誰?”
方丈道:“沈歸!”
此人恰合張登心中暗想,但他卻是斷然搖頭:“在皇上心目中,那個最合適的人選是寧王。至於沈歸,憤而落草,又盜御璽,如今還據甘州為已有,稱霸一方,若不為雲內州戰事膠著,皇上早有平他之意,又怎會用他?”
所以,此事謀不得。
*
天清寺中有座七級浮屠,卻是斜塔,一半筆直一半側。自與張登分開之後,張誠與周燕帶著張鳳一路,如玉和蔡香晚一路,便分了道兒。蔡香晚一路嘰嘰喳喳,不停講的便是秫香館那小小一院中的破事兒。
在她眼中,原本秫香館的丫頭,自然沒一個是好的。到如今張仕身邊所用丫頭唯剩個青雨,張仕要納,蔡香晚不肯,兩人吵了幾回嘴。恰今早起來,蔡香晚不過出門料理了會子車駕,並上繁臺之後所吃所用等物,半個時辰的功夫,回院便見張仕與那青雨抱在一起,還是在她的床上,蔡香晚之怒可想而知。
偏青雨那丫頭去年就在區氏那裡過了明路,是明明白白的通房丫頭,蔡香晚要趕也無理由趕她,只以個弄髒了自己床的名義,叫她在院子裡跪著。
新婚夫妻,中間突然□□這麼個人來,蔡香晚的心酸可想而知。
到了那斜塔最頂一層,眺目望下,整個京城繁華盡收眼底。如玉不得不做回壞人了,她道:“香晚,你可記得那一回,青雨那丫頭在我功課上抹了什麼油膏子,叫狗啃了的事兒?”
那還是如玉入府第二天還是第三天的事兒,蔡香晚以為如玉不知,聽她如此大喇喇的說出來,甩了甩帕子道:“二嫂,我也是被婆婆趕鴨子上架,這事兒你可不能怨我。”
如玉左右四顧著無人,遮手在蔡香晚耳畔,悄悄耳語了幾句。
蔡香晚邊聽邊點頭,柳眉一豎咬牙道:“真真是,醃瓚貨,你看我即刻回府將她打出去!”
她是個急性子,說完便蹬蹬蹬下了樓梯。如玉一人漫步走到窗邊,七級浮屠之上,只剩她一個人。這佛塔原本是僧人們修行,譯經的地方,窗前有一蒲團,顯然是僧人們慣常打坐的地方。塔頂層太矮,窗子離地也不過一尺,坐在蒲團上,窗臺上恰有一本佛經,伸手便可翻閱。
如玉跪到了蒲團上,才伸手翻了一頁書,便覺身後一陣風拂。她心說乖乖,我正想著法子釣魚了,釣都還沒彎,魚倒自己咬上了。
她一個側腰躲過,看清來人果真是周燕,一把上去便撕住了她的頭髮。小小一處視窗邊,兩人糾纏扭打到了一起,周燕到底人小,失瞭如玉分心的機會,還想把她從窗子上推下去顯然是不可能,而蔡香晚來的恰是時候,永國府的兩個兒媳婦,一個抬腿一個拉手,連蹬帶踏將周燕整個身子踢到了塔外。
蔡香晚心裡還存著對那通房的氣,打的比如玉還起勁兒,連手帶腳的踹著,忽而周燕沒踩穩,嘩啦一下踩脫了瓦片,懸於空中一聲尖叫。她才慌了神,問如玉:“要是真掉下去,可得摔死!”
如玉埋頭不知忙著什麼,忽而抬頭兩條披帛刺溜一聲抽緊,轉身卻是將那披帛繫到了塔柱上。原來今時女子興披帛,而披帛大多是絲織物,細膩輕盈,但極為牢固。方才蔡香晚幫著如玉推人的時候,如玉便抽緊了周燕脅下一條披帛,這時候再將自己的續上,雖周燕整個人是掉到了窗外,但有脅下那條披帛勒著,卻不至掉下去。
人要收拾教訓,但周燕也不過十五六的小姑娘,害人命的事情如玉當然不敢做。所以雖是嚇唬她,但那披帛卻拎的緊緊,一絲兒也不敢馬虎。
周燕一聲連一聲的尖叫著,視窗又窄小,如玉撥開蔡香晚問周燕:“當初有人拿砒/霜害我,那帶下醫是誰找的?”
周燕夠著去踩瓦沿,一腳下去瓦片亂飛,嚇的連連大叫,哀求道:“好姐姐,快把我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