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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知道的酷刑,說的輕慢溫和,卻能把那股透骨子的涼滲透進人心。
好像讓你覺得,聽見他說話才是酷刑。
羅紅柔顫抖著臉看著他,九王也和她相視:“你還想死嗎。”
一個那麼美麗的少女,死的難堪的畫面著實讓人唏噓又反感,羅紅柔看著自己柔白的四肢,想象自己死後的樣子,她便驟然握緊了手心。
“我不想死了,我想有一天把你殺了,和害死了三皇子哥哥的人,讓他們至少拿自己的命給哥哥抵命。”羅紅柔在有些陰鬱的陽光下,一字一頓說著。
九王點著頭:“有志氣。”
他站了起來,回身對紅腰一笑:“紅兒你看,這世上也有許多的人,因為他們恨著我,這種恨也支撐他們多活很多年。”
因為恨一個人入了骨髓,便拼了命都要活著比他命長,這何嘗不是一種偏執。
紅腰上前扶起了羅紅柔,高臺上,晉王御天行卻冷笑起來,底下的人看不見坐在陽光下的他,但是他看著陰暗的廣場地面,人的一舉一動面部神情卻都被他收入眼底。
他對身邊傳令官說了一句話,傳令官立刻唱著嗓子一個傳一個,傳到了廣場上最後一個傳令宦官的耳朵。宦官立刻收斂表情,猙獰地豎著眼:“把這些擾亂行刑秩序的人,全部都拖下去,午時三刻,所有戰俘都要人頭落地!”
這是晉王的聖旨,所有戰俘都要人頭落地,羅紅柔就算是因為誤會跪在這裡,她也要死了。因為晉王沒有要赦免她的想法。
這在大晉官兵看來也合情合理,因為誰管羅紅柔身份是什麼,她是燕國的人,只要是燕國,不管是燕國閨閣中大小姐還是燕國士兵,都是大晉的俘虜,這有什麼不對嗎?
紅腰不由自主看向了旁邊的九王,他站在廣場上,是周身唯一能接觸到陽光的人,因為他的白衣正是陽光最愛眷顧的顏色。
她下意識拉住了身邊這個男人:“王爺,你能不能救救羅紅柔。”
九王慢慢俯首看向了紅腰,看到她握著自己的衣袖,嘴角有一抹淡淡溫和:“紅兒,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我都能做到的。”
紅腰眼睛刺痛,發現自己竟流了眼淚,她看向地上的羅紅柔,深刻知道國破家亡的道理,大小姐和路邊之奴,也只是瞬息的光景。
“羅小姐……我對不起你……”一時間紛至沓來的是那句古語,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羅小姐的滅亡是五國紛爭大勢所趨,可是紅腰心裡的罪孽不會因此減輕。
她是跟九王在一起的,九王揹負的天下謾罵哪怕只有一分落到她身上,都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紅腰在烈日睽睽之下再次昏厥。
醒來之後是在大晉王宮的一間宮室中,旁邊九王依靠藤椅,有一搭沒一搭晃動著扇子。紅腰睜眼看著床頂好幾刻,才慢慢地問:“羅小姐怎麼樣了?”
九王看向她:“她沒有別的結果。”
紅腰翻身向床裡側,嗚嗚地哭泣著。
九王從藤椅上站起來對院子外道:“車伕,你進來。”
輕輕的腳步聲音,白麵車伕跨進門內走了進來。九王示意他一下,就走了出去。
白麵車伕慢慢獨自在屋裡桌子邊坐下。
這個世界就是心軟被屠戮,善良成為扎進你心裡的刀,持刀人正是你自己。
紅腰這般用刀子凌割自己,別人因為看不見摸不到她心裡的刀,所以連救都不能救,無能為力看著她刀入肺腑。
九王來到院中,四處觀望著,這大晉王宮比其他四國都繁華的多,到底是五大諸侯國中實力最強的。
這時旁邊有人恬笑著接近:“九王殿下,魏國派遣的使臣到了。”
晉王的生辰四海同慶,其他四國的使臣這幾天都陸續到了晉京帶著賀禮朝拜。
宦官風情地笑著:“這次魏王派來的人身份特殊,指名要見九王殿下您。”
屋子裡。
紅腰看著始終沉默著的白麵車伕:“你已經聽到了我問王爺的話,王爺說的你跟南小姐本沒有關係的話。”
白麵車伕最大的優勢是他的神情永遠不被人所知,此時他拎起酒壺給自己斟酒,聲音還是平平緩緩的:“聽見了。”
紅腰有時候能從白麵車伕的眼神裡看到一些東西,但是車伕好像故意地藉著喝酒,偏移了目光,讓紅腰無法看見。
“你是不是因此覺得生氣?”紅腰怔怔問了出來。
酒觴放在桌上發出輕微響動,白麵車伕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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