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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許走到半路上，她的血腥味就把宮中巡邏的侍衛給引過來。

九王抬眼掃一抹黑暗中：“車伕，出來。”

白麵車伕其實剛才就打算出來了，只是略略擔心會打攪九王，這時九王話音落下，他就閃現在了宮門口。

這裡已經是彥華殿的外面，哪怕只是一門之隔，他也不算違背命令，所以他一路跟著紅腰來到了這裡。

紅腰怔愣地看著白麵車伕，顯然沒想到這個。

九王看了看車伕：“你帶著紅兒回去，臨走前把這些血跡清理乾淨了。”

白麵車伕立刻答應，這對於他來說都是小事，倒是紅腰如此大膽，又從九王口中聽說了一件大秘密。

九王給紅腰嘴裡餵了一顆藥，紅腰無意識地吞下去，才覺得周身開始暖起來。

“我得回到晉王身邊去，夜晚他雖然不敢露面，但若是今晚他等的太久，明晨又要生出事端。”

那些化屍水連屍體都能化乾淨，何況區區血跡。

白麵車伕清理了血跡回來，對九王回報：“晉宮已經只有大魏使臣了。”

這是魏王喜聞樂見的，他當初就叮囑九王，讓九王想辦法趕走其他國家的使臣，這次要讓魏國一家獨樂。

這點事對九王自然不夠辦的，他交給白麵車伕，很快就策反了那些趙國人。

想到趙國人的下場，紅腰卻已經習慣了，親眼看見燕國在自己眼前覆滅，如今是幾十個人又算什麼。

白麵車伕把紅腰背了起來，紅腰有些怔愣，就看到白麵車伕已經飛起來。

紅腰回頭看了一眼九王，夜色下，不管男人女人，都是那麼妖媚無雙，煙視媚行。

紅腰被白麵車伕妥善放到了床上，紅腰知道沒有九王命令白麵車伕是不會對她這麼好的，即使白麵車伕心裡還有什麼感情，但那點感情也抗衡不過九王的命令。

白麵車伕招來了一個白鬍子老人，說是這晉宮中的御醫，給紅腰開了上好的療傷藥物，各種名貴藥材送進了這個院子裡，留下的藥方就有不少。

晉宮裡的御醫在白麵車伕面前都沒有擺什麼架子，可見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紅腰的傷勢在這幾天也得到了極好的照應。

但紅腰體質特殊，身體長得慢，恢復的異常漫長，至少在晉王生辰的時候，她無法完好無損地站在晉王面前，而且她傷的這麼明顯，晉王除非是傻了，難道看不出是彥華殿的暗器傷的嗎？

這點，白麵車伕淡淡解釋了：“晉王擅長擺弄這些，晉宮中許多這種機關，你到時候就說自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被暗器所傷，一定要死咬不認。”

只要不是在彥華殿傷的，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紅腰愣了好久，她能這樣胡說八道，還是因為背地裡九王給她鋪好了路。

驀地就想起晉王那日躺在九王懷中的情形，如果九王一個男人，只因為跟暗月公主有那麼幾分相似，就被晉王如此圈禁，還對九王產生那麼大的依賴，那暗月公主本人，生前被這個晉王，怎麼更加變態的對待過？

尤其是，公主十八歲就死去了，尊貴的公主，怎麼會那麼早早早逝。

“你在想什麼。”白麵車伕冷冷道。

紅腰反應過來，她看著白麵車伕的臉，想到他也看到了九王女裝，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露出來。這當然是因為他不可能有表情這種東西存在，可是，這就讓人不知道他內心是不是也一樣。

紅腰張了張嘴，還是不禁說道：“王爺他，難道就打算以後都住在晉宮？”

如果白麵車伕跟隨九王幾年，也知道這裡頭秘辛，也許就知道九王接下來的打算。

相反，若白麵車伕什麼也不知道，那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白麵車伕眼裡閃過陰鬱，說道：“王爺的心思，我怎麼知道。”

紅腰有些失望。

而院子裡居然還來了一個婆子，很細心地給紅腰換了一件新衣服，她那件被血弄髒的鞋襪和衣裳，隔天下午就洗乾淨晾乾給她送來了。

紅腰越發驚奇，伺候的這麼周到，很顯然都是白麵車伕出去找人做的，他只是吩咐一聲，這晉宮的所有下人，竟然都這麼給面子。甚至紅腰擔心她染血的衣服和鞋子，會被人看出來端倪，結果也是沒有一個人多疑多問。

晉王吩咐宮廷上下，取消壽宴，這也沒什麼驚奇的，只有魏大監帶著魏國的幾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院子裡，彥華殿裡現在還有趙國那群人沒揮散的血腥味，這個時候還辦什麼壽宴。